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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絮儿,我要告诉你,不管别人如何重视名声,在我看来,这就是最没用的东西。

它不能换来钱财、不能换来权势,不能换来友人,不过是横在头顶的一张纸,许多人小心翼翼地走在下面,生怕站得直了,把它顶破。但一张纸而已,破了又如何,那些人对你指指点点,仿佛你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罪一般,但无论他们再怎么指点,也不会站得比你高,只能仰视你。

她看向杭絮,当年琤儿向我求娶你的时候,弄了好大的阵仗,又是下跪,又是发誓,生怕我因为你的名声不同意。

我怎么会不同意,名声那东西,听一听就好,我知道的却是事实,你的母亲是照影,是我最好的友人,你的父亲是杭文曜,他们两人养出来的孩子,再怎么也不会坏到哪里去。

我又找了很多资料,知道了你在北疆的事,就更高兴了,琤儿总冷着一张脸,你却活泼,两个人在一起,刚好补全,多好啊。

她伸手,容琤便低下头来,由对方拍自己的肩,好啦,琤儿,都说了不要冷着一张脸,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被编谣言的人是你呢。

我说这么多,就是想告诉你,名声这东西,坏了就坏我,对我可没有半分影响,那些腐儒不但不能拿这些谣言对我做什么,我反倒能把他们气个仰倒。

你想一想,原本女子参政,就让他们气得咬碎了牙,恨不得一天参上十本折子,如今处理政事的不仅是个女子,还是个名声坏到这种地步的女子,他们何止气啊,估计想自裁向先帝赎罪了。

哈哈哈哈太后笑,多有趣啊

第284章我自己的老子,难道还

得知太后早有了打算,两人便不再担心,拜别后出了宫。

两人走出朱雀门,没有回去,转到东边去了太医院。

说明了来意后,值班的太医派药童带两人去找李太师和汤丞相。

两人身份高贵,住的都是深处的别院,掩映在绿树荫中,远看寂静,近听却有些吵闹。

走到院门口,还未朝里看,便有一个药碗被扔了出来,瓷碗崩裂,乌黑的药汁撒了满地。

随之而来的是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滚,不要拦着我,我说了要一直跪下去,怎么能违背誓言!

爹,您消停些吧,都这么大年纪了,何必折腾呢。一个稍年轻的声音劝道。

是呀,爹,砸什么药呀,要是碎片割伤了手怎么好,消消气吧。女声接道。

杭絮走进院门,见三个人站在门口拉扯,中间的老人挣扎,想要走出屋子,却被一对男女拦着。

三人见到人来,具是愣住,李太师哼了一声,不知瑄王和王妃找老臣有何事?

闻言,两边的男女很快撤了动作,弯腰堆笑,见过瑄王、瑄王妃。

两人的谄媚样让李太师厌恶地皱眉,但有外人在,不好叱骂,只得一挥袖子,进了屋子,傻站着干什么,给客人上茶!

茶上来,女人倒了三盏,分给三人,道:父亲同瑄王和王妃谈事,我和兄长就不打扰,先出去

不用出去。李太师叫住已经转身的儿子,有什么不能听的,站在这里。

他看向杭絮和容琤,说罢。

杭絮对李太师不甚熟悉,原以为对方还晕着,才来看一看,没想到不仅醒了,还中气十足地跟后辈拉扯着。

正当她想着要以什么话题开头时,容琤率先开口了,听闻太师在未央宫晕倒,不知现在情况如何?

便是晕了又如何,晕了我还是能跪下去。

太师好毅力,令人佩服。容琤不冷不淡地夸上一句。

你若真佩服我,便让我再跪下去。他指指在墙边畏缩的一对儿女,把我的这对儿女给扣了,别拦着我!

再跪下去,太师就不只是晕倒了。

跪死了又怎样,我活了六十岁,已经活够了,能用这条老命最后做上一件事,值得很。

爹,你不要乱说!一旁的男人急了,我们李府还要靠着你呢。

老人一个余光都没分给自己的儿子,直视着容琤,我们也不必在这绕圈子,我知道瑄王为何要来,不就是替太后来试探试探我吗?

容琤摇头,李太师想多了。

事后打探是心慌之人才会做的事,母后早就计划好了一切,何必再派我来打探。

李太师一哽,气道:好、好一个计划好了一切。

你替我告诉赵太后,她能算计的了我一次,算计不了我第二次。

朝政落入她手,我便是死也不甘心!

爹!

男人打断了老人的话,埋怨道:儿子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厌恶太后。

明明太后把朝政打理得井井有条,一个乱子也没出过。

是呀。女人道:太后对您也好,什么珍宝药材都没缺过,比以前陛下在时还好,不仅给哥哥升了职,连我的夫君也受了奖赏,您在她手下做事多好,何必不满。

闻言,老太是怒意更深,脸都气红了,你们在干什么!

一个个尝了那赵太后的甜头,便迷得不知道哪里是正道,陛下还没死呢!

我今天就要好好教训你们这对不孝儿。

他将手里的茶浇到男人脸上,男人哎哟一声,被烫到了,他犹不解恨,要去寻茶壶。

儿子连忙搂住李太师,阻拦他的动作,女儿则把杭絮和容琤往外推,语气有些急,父亲病得脑子糊涂了,说的话还请王爷不要放在心上。

哐当一声,门板被关上,里边的吵闹声闷闷地传出来,还有器物撞击的声音,但两人已经不大在意了,转身出了院子。

怪不得太后那么自信,原来是早就做足了打算。

杭絮忽然道:这些大臣固执,劝不了,就用他们的家族来阻拦。

容琤道:母后以往做这些事,就十分得心应手。

再厉害的敌手,也不可能天衣无缝,找出最薄弱的点,逐个击破,从内部瓦解。

杭絮听完,道:倒是和运兵打仗很相似。

战争,往往是比两方谁的漏洞最少,谁的底牌最多。

容琤叹道:朝堂何尝不是另一处战场。

虽不见血,却更残酷,算计多于阵法,隐秘深过行兵。

太后虽说自己不在乎流言,劝容琤也不必在乎,但他却如何也不能不在乎,回府后便派人一一清理。

只是谣言传播之广,牵连人数之多,哪里是能抓得清、理得清的,东市的流言清理干净了,西市又起了,且比上一版更猎奇、更让人关注,属实让人焦头烂额。

在一众的烦心事中,终于来了件好消息。

宋辛的信递过来时,是正午,两人正在吃饭,卫陵把怀里的信拿出来,道:是宫里宋大夫来的消息。

容琤接过来,拆开看,接着猛地站起来,连椅子都带倒了。

杭絮见他的反应,便知不寻常,信上说了什么?

容琤把信递给她,声音微哑,皇兄能动了。

她忙看信,长舒了一口气,能动了就好,今天是一根手指,明天就是一整只手,总会好起来的。

两人连饭也来不及吃完,收拾衣服,匆匆进了宫。

进到养心殿,不大的屋子里站满了太医,每一个轮流去给皇帝诊脉,去碰他的手指,食指不过稍微弹动一下,便惊喜地喊出来,真的能动了!

十几个太医议论纷纷,反倒是宋辛被挤到了最外面,他也不恼,蹲在墙边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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