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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瑞曲有银票(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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撮合小辈姻缘,并不算什么坏事。

那你昨天给任姗电话,又是为了什么?

许鹤同声音毫无起伏,可那头的沈雪呼吸促急起来,像是被问得一阵胎动,支吾个没停。

许鹤同摆低手,把听筒放到嘴边:告诉一件你可能被蒙在鼓里的事,我母亲离世之前,许东带着律师在她病房立过遗嘱。他名下所有财产,只留给我一个人。

说完点上红键断了通话,再向前几步,蹲下身替周绾梨把鞋子提出来,扶着她稳当穿好。

俩人对面立着,距离比先前要近一些。

周绾梨低头调脚,许鹤同视线锚定她,整个人像要融进夜的阴影里。

重逢后起码一半的时间,他们都在猜心。

四年了,时间把他们捏成两个自以为是的闷罐子,舌头钩住许多的话。光长年纪,在亲密关系的处理上,没有太大进步。

草率的复合,心急的亲昵与热络,带来藏在冰山底下的狼狈。像北调碰南腔,情绪出口蒙头乱撞。

相处的时候,他们追求肉\\体\\高\\潮,可明明连肉\\体都带着记忆,一伸胳膊就知道对方想换什么姿势。过往,本来就是他们绕不开的课题。

感情从不是只谈性的游戏,他们也并不满足泡在不走心的皮影戏里。

抱歉,引起误会,是我不该。许鹤同打破沉默:但我猜会让你以为我跟任姗有过什么,应该不止这块表?

声音敲在耳膜上,眼神撞到一起,空气中蠕动着说不清的气氛。

周绾梨抠了抠手心。

这跟她想象中的剧情太不一样,节奏被破坏,思绪也摇摇的。

原本在她的设想中,今晚肯定是他冷嗤指责,她还以声色,俩人吵个不休,最后彻底闹掰,顺理成章分手。

可现在呢,像调起高了一样,她的腔子跌回去。

的确,关于任姗,她还保存着一张朋友圈的截图。

是任姗发的动态,在问一款罕见血型,说是朋友父亲车祸急需用血,问有没有认识在舟城能献血的。

那条动态之下,有共同好友问这么上心是不是男朋友父亲,任姗回的:嗯。

而那时候,她也听说了许父出事,请了假打算要回去一趟的

见人不动,许鹤同叹了口气,打断她的遐思:我们不是彼此的债主,需要的不是清算过去,如果因为意气用事和不肯说清的话再闹一回误会,跟四年前有什么区别?

周绾梨在他的提醒中绷起脸来,掏手机找到那张截图,嘴里不忘纠正:好像明明是你不支持我工作?

那时她决定要去深市,而他抱着不肯让她走,或者退学跟她走,或者先把婚给结了。一波又一波的怪念头令他行径无赖,更让她狂按眉心。

也是那回,她头一次觉得男友太不成熟。所以他越是低自尊挽留,她越是想离开,去火热的行业创业价值。

心本来野了的人,一心想着自我实现,而不是在家乡专注小情小爱。

这当口许鹤同已经看完截图,他脸黑得像墨:我没看到过这条动态。

知道了。周绾梨收回手机,划回主页面。

其实只一个删掉的举动,就能推覆出这后面的转合。

选取可见好友这个功能,真的很有意思。而且她有江露,任姗也有好到能在一个盆里吃饭的姐妹,不出奇。

但这件事同时验证了她跟许鹤同共有的一个坏习惯,那就是根据主观臆想去给对方做填空,甚至扣帽子。

并且这个习惯在重逢之后,更被彼此放大了起码一倍。

可男女感情这玩意,很难做到条分缕析,不像古代的老爷们公堂断案,真相大白就能令两方握手言和。

更何况他们本身的复合本身,就跟那怄气的动机有关。

周绾梨突然觉得很颓:你看,事情好像都很简单,但被弄得这么复杂。我觉得根本原因在于,咱们还是不太合适。

许鹤同没接这话,反而打岔问的是:费三那个发小喜欢你?

什么意思?周绾梨猛地抬起脸:你想问我是不是跟他有一腿?

我只是猜过,他是不是在追求你。许鹤同笑笑:我不是不信任你,我只是对自己太不自信。但现在,不重要了。

太多跌宕起伏堆叠着,起码眼下来说,并不值得为这种事自寻烦恼。

换个角度想,这回我们在一起,又一次因为类似的事情闹矛盾,或许就是逼着我们正视过去不该发生的错误?边说着,许鹤同边在心底苦笑。

这恐怕是他们复合以后,除了性\\爱和吵架以外,最正常的一回谈话。

在这样正常的谈话氛围下,许鹤同表态:分手我不同意,而且就算打工都有三个月试用期,你数数,我们够三个月吗?

周绾梨条件反射:试用期按合同期限走,如果签的是一年,那你试用期早结束了!

许鹤同报以微笑,虽然没开腔,但周绾梨从他的笑里读出意思。

如果按一年合同算,他早在第二个月就转正了。

再近半步,许鹤同伸手似乎想碰她,又还是半道收回:这几次下来我得到的教训是,不需要每回都这么着急做决定,你说呢?

今天这种情况,就算他们把彼此这几年所有心路变化给说个清楚,也不能立马就当没事发生。

那样行为大概只能叫做用力过猛,矫枉过正。

如果可以的话,如果她愿意的话,他希望能缓一缓,能稳一稳。

第24章第24章抓包

【Chapter24】

那天,许鹤同最终还是没有上去吃饭。

周绾梨提着他带的东西回家,受到父母双双注视。

小许人呢?关女士看她身后。

回去了,说公司临时有事处理。

怎么忙成这样,上来吃个饭的时间都没有?

周夫子救场:孩子给我打了电话的,确实有事。

看到真有通话记录,关女士才缓和了神情,进厨房前嘴里叨一句:开公司啊,也真是累得慌。

晚饭吃小半碗,周绾梨没再添了。

关女士扫一眼桌面:怎么了这是?我做的菜还不合你胃口了?

周绾梨哪里敢,她连忙否认:我今天下午喝了满料的奶茶,这时候吃不动了。这些明天装饭盒,我带给同事们吃,都夸我妈厨艺攒劲的!

洗碗时候母女俩站水漕前,关女士数落女儿:你啊跟你爸爸一样,也就打打下手的了,做饭怎么都学不会。那几年在外面不是煮面就是捞青菜吧,外卖也没营养,回来时候腿都快跟胳膊一样细了。

周绾梨在旁边接碗,嗯嗯啊啊点头如捣蒜。

她知道妈妈是心疼,也是提醒。毕竟天下多数父母的共性之一,就是会控制不住地脑补孩子离家后,过得有多遭罪。

当然同时,也为试探孩子会不会又有离家的心思。

洗完碗后周绾梨往楼上走,感觉关女士的视线跟在身后,又好像听到父母细细碎碎的交谈,她踮脚缩肩,偷猫一样不敢发出多余动静。

回到房间给手机充电,翻开微信界面,许鹤同的头像很安静。

他给她空间,没像四年前那样追着,不停拿信息轰炸她。

周五的最后半天,鸟叫声都轻快了些。

季鹏送客到门口,等客户车子开出视野,他松了松大拇指,感觉腱鞘炎又犯了。

设计行业加班是常态,刚刚一路走来,也看到不少同事驼背又憔悴,于是往回走的时候,季鹏思索着是不是该组织个团建,把大家拖到户外活动活动筋骨。

到迎宾廊时,看见前台来了位访客。

是任姗母亲,唐又莲。

接近离职期,任姗越来越少留在办公室,这几天她要么去门店,要么见材料商跑工地。

公司里但凡有八卦心思的人都看得出来,她在尽量避免跟许鹤同见面。不过这举动是疏远还是避嫌,就很有琢磨空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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