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绾梨瞬间被击穿,她喉头一热,期期艾艾挽上去:谢谢妈妈
其实早也知道,家里会对她妥协。所以这段时间,她只是在演绎为难的焦虑,实则最需要的,是对愧疚心进行消解。
送走父母后,周绾梨伸臂搭住男友:吃饭时候我出去那会儿,你是不是跟我妈说了什么?
许鹤同点头:我说你心太野了,让叔叔阿姨千万别放你走,小心一走十年,以后直接在那边定居,压根想不起家在哪个方向。
臭男人嘴真硬,周绾梨眼见四处无人,腿挎上他的腰:我们许总真性感。
想睡我就直说,又不是不给你机会。许鹤同揽住她,掐一把软肉。
周绾梨笑得直捂头,感觉身上每一根血管都在怂恿她:上啊姐妹,我们需要和男人贴贴!
她笑眯眯舔他嘴角,展示塑料礼貌:先生您好,您长得真让人犯困,请问我可以看看您家里的床单什么颜色吗?
跟你内衣一个颜色。
说是这么说,但到底哪个颜色,周绾梨那天没看成。
俩人就近找了间酒店,还是四年前光顾过的地方。
酒店的好处在于灯光模式多,从床到椅子都可以是遥控的,甚至浴室装的把手都不无辜。
画面不混乱也不慌张,龟兔时刻两张温热的嘴在接吻,抢主权时候就是两个漂亮的脑子在打架,眼神厮杀着。
某些瞬间周绾梨很像持着女神的权仗,肆无忌惮进行针眼play。她视觉跟着他的汗走,看他眼睛下面有浅青色的印子,心疼地摸上去:怎么办呀,我们许总好辛苦的样子。
这一语双关玩得挺好,许鹤同贴住她的针织背心:不辛苦,这才哪到哪。说完给人一翻,扯了两个枕头过来。
到工作日,听到周绾梨提起辞职时,林嘉也不意外。
两人约着去楼下吃中饭,林嘉提起说早就想过她会离开:简单且可替代性高的工作,很少会让年轻人满足。高价值感才是最大的驱动,你敢想敢做,选择是对的。
周绾梨叹口气,如实说:其实还是有点憷,怕真就是盲目作妖,怕只是再一次竹篮打水。嘴上说得豪气万丈,实际最后也不过庸庸碌碌。
林嘉笑了笑:都是体验,为了增加人生厚度。哪怕咱们最终都是庸碌,但起码眼下投入到喜欢的事情里头,能让那样的生活晚一点来。
周绾梨不比林嘉,助理这个岗位招人快,手头工作要交接的也不多,所以最终离职日期批下来,她能比林嘉走得早。
而那个月里,许鹤同开始频繁出差,甚至她办交接的最后几天,他又说要离开一趟。
消息进耳朵的时候,俩人中场休息,周绾梨假装不满:马上就要开始异地恋了,你不打算和你亲爱的女友夜夜笙歌吗?怎么又要出差。
许鹤同晃晃只剩一个套的盒:这还不是夜夜笙歌吗,弹药都得补了。
周绾梨怏怏的,提不起劲来。她抱住他,发动绵长的鼻音攻击:我舍不得你。
看出来了,你想吸干我。许鹤同在她腰窝摁上两把:酸吗?不然今晚别回去了,我下楼再买几盒来。
周绾梨吓了一跳:你要弄死我!几盒啊!真拿她当充\\气\\娃\\娃了?
许鹤同笑起来,笑息烫得人的脸发痒:我去抽根烟,你睡一会儿。
别走,就在这里抽。周绾梨巴巴地牵住他,不让走。
许鹤同坐起来穿衣服,亲亲她额角:二手烟对你不好,我去阳台。
到阳台坐着,一根烟才烧出火星子,季鹏电话过来了。
谈的是工作,季鹏觉得他为了爱情在事业上冒的风险太大,特意打来问上一声:你别头脑发热啊,想想这真值得吗?你不怕又被甩,到头来什么都得不着?
许鹤同黑脸:会不会说话?
我这不是咒你,客观预测嘛。你又不是头一回被甩,而且你手里有点主动权吗?
许鹤同咬着烟头猛吸一口,烟雾从鼻腔破出,于空中不规则地散开。
季鹏说他头脑发热,费三笑他一颗奴心,但感情里的事,硬要算帐一样清楚,就是苛刻。
第30章恋爱脑想你
【Chapter30】
离开虹城那天,风刮得有点猛。
安检门外,江露垮着脸:早知道你只是回来呆一阵子,我搬你家住去了。这回走掉,猴年马月再见啊?
周绾梨拍拍拉杆箱:很快就过年了,我指定得回来的。
到许鹤同跟前,她勾他的衣领:回去慢点开。
许鹤同点头:到了发信息,记得给叔叔阿姨打电话。
顶着朋友们揶揄的目光,两人心照不宣地交换个短促的吻:走啦。
过安检,取票办托运,找到登机口坐下来后,朱晨晨艳羡:你跟许总感情可真好。
周绾梨还在离别的情绪里,有些低落地嗯了一声:他是很好。
两个多小时航程,到达宝安机场,是雷珲亲自带司机来接的。
雷珲头发长长了些,黑色尼龙丝袜配皮鞋,脸上架一幅金边眼镜,不伦不类。
但观人不观形,没人真会小看他,毕竟人拥有财富以外的资源。而对创业型公司来说,这两样是生存期最大的保障。
行李放好后,雷珲看朱晨晨:我那猫还活着?
放心吧,活得好着呢,见面能给雷老板作揖了。
嗬,这嘴皮子。雷珲夸张地倒仰一下,再转头看周绾梨:周妹妹,男朋友没跟来?
跟着呢,周绾梨随手一指:后面那辆车就是他的,雷老板晚上做东请喝酒?
哟,那可好说。
车子开到公司附近一套loft,是安排的双人宿舍。朱晨晨住楼下,周绾梨住楼上。
给父母打电话报平安,再给男友发信息,完事参加聚餐,稍微休整个两天,就正式进入工作状态了。
工作节奏快,从梳理流程到执行都得做。前期分工并没有太细,人人手头都一堆事,天天忙着开会对接,一顿饭得分几回吃完。但好在氛围很棒,团队拼劲十足,这些也都算不得什么。
空闲之余,思念却不饶人。即便科技发达到视频就能看见彼此的声容,但看得见却摸不着,太心烦了。
这晚俩人视频,隔着屏幕各加各的班,这边键盘嗒嗒,那头绘笔沙沙。
忙完一段,周绾梨睇向手机,等对方察觉到也看过来时,她托起下巴:我好想你。
男人黑发黑目,眼带笑谑:那怎么办,我给你订个人形立牌送过去,你放房间天天看。
不用那个,我有其它好东西,能感受你在我身边的。
什么?
周绾梨不搭腔了,转而说起自己最近上火热气,白天喝了杯杏林春,苦得已经没有味觉了。
许鹤同静静听着,全程十指交握,发射公式化笑容。最后还是周绾梨自己演不下去,找到东西发过去:你最好带耳机听。
按她说的,许鹤同连上耳机,点开音频文件。
大约十秒,他反应过来自己听是什么,迅速抬眼:几时录的?
周绾梨笑得像个女变态,目光盯住他描红的耳朵尖尖:你再喘给我听好不好?这个版本快听腻了。
不好,我不是声优。许鹤同果断拒绝,臊红的痕迹却已经传到了面庞。怎么会被她录到这种东西?
周绾梨乐得推开电脑:不然我明天翘班,回去跟你大战三百回合?
你不工作?
我恋爱脑。
恋爱脑还是精虫上脑?
周绾梨哈哈笑起来,过几秒面部表情一变,开始憋着点泪,挂在眼眶要落不落,就像独守空房的少\\妇,在对久不归家的丈夫抱怨:人家真的想你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