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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青听到这里忍不住了,站出来反驳道:不是!是虎虎给阿青的!阿青和阿姐没偷也没抢!

余成光有点馋拔丝糖,然而过了小时候,他已经很少吃到了,这会儿听到余青承认,心里满不是滋味,在田柳的熏陶下,他打小就瞧不上余青,自然也不能容忍余青过得比他好。

最近余青的行径也不是什么秘密,天天往外跑,回来不是拿着这就是那,人也比以前圆润了不少,一看就快活得很。

他盯着余青,神情不怀好意:虎虎?你还真能叫得出口,村里人见了杨虎跟耗子见了猫,有多远躲多远,你倒是好,一个劲儿地往他跟前凑,还拿了他那么多好处,我说你们两该不是有点什么猫腻吧?还是说你是他养的兔儿爷,靠出卖身体还获得好处?

第十二章不知死活的贱蹄子

余成光这话可谓阴险,他见不得余青好,开口就要往余青身上泼一盆脏水,甚至于连兔儿爷这样的话都说了出来。

他妄想以这样卑劣的方式让余青不痛快,反正只要余青不痛快,痛快的就是他了。

然而余青是个傻子,压根不明白兔儿爷是什么意思,更不知道这个词充满侮辱意味,他茫然地看着余成光,又看看身旁的余莲,小声问她:阿姐,兔儿爷是什么呀?

余莲当然知道什么叫兔儿爷,实话说她方才也怀疑过这一点,只不过在她的角度看来,余青是受害者,是遭了那个杨虎的哄骗,这才陷入了那种不堪境地。

她会那样想,主要原因还是出于对余青的关心,不像余成光,每个字每句话,拎出来都饱含着侮辱意味。

面对余成光泼下来的脏水,余莲生气,却也无可奈何,毕竟像这样的情况已经不是一次两次,她若是敢表现出一丁点对余青的偏袒,或是为余青说一句话,迎来的定会是田柳无止境的叫骂和侮辱。

这个女人对小儿子偏心无比,不管结果是非对错,都会和他站在同一边,就连自己的亲生女儿也不会给出半分怜悯。

但余莲同样也不想伤害余青的感情,最后她选择了保持沉默。

当然她沉默,田柳可不会沉默。

小少年自以为自己的声音很小,只不过在这巴掌大的方寸之地,那点音量要被所有人听见,并不是什么难事。

田柳本就不喜欢这个由丈夫前妻所生的儿子,是以一听见余成光的话,当即丢下手里摘到一半的菜站了起来:兔儿爷是什么意思?兔儿爷就是男人的銮宠!自己身为男人,却偏要和男人一样行那档子腌臜事!

说着她已走到余青面前,伸手恶狠狠地捏住小少年的脸,力度大得像是要揪掉他脸上一层皮似的:我说你最近怎么总喜欢往那男人屋里跑,人家不仅没赶你,还好吃好喝地供着你,原是这个原因!你小小年纪好的不学,倒是学那些不要脸的玩意儿爬男人的床,我老余家的面子里子算是都被你给丢干净了!

山村妇人的手糙,又使足了劲儿,掐得小少年眼里当即就沁出了湿润,他挣扎一番,很快就将田柳推开。

田柳说的那些话他很大一部分都听不懂,不过那句不要脸的玩意儿爬男人的床他倒是听了进去,知道爬床就等于不要脸,反正他又没有爬杨虎的床,立即就大声否认道:阿青不是兔儿爷!阿青没有爬虎虎的床!阿青也没有不要脸!

余青再怎么傻,也是个十七岁的少年,力气比田柳这个妇道人家肯定大得多,他吃痛,自然也不会留手,那么用力一推,田柳当时就踉跄了好几步,后脚绊到门槛,摔了个底朝天。

圆润的妇人火冒三丈,爬起来冲到余青面前就给了他狠狠一巴掌,啪地一声叫在场所有人心里皆是一颤。

她指着余青,嘴里吐出刻薄无比的谩骂:小兔崽子你还真是反了天了!老娘好吃好喝地供着你,你不懂得感激就算了,竟然还敢对老娘动手?你个不孝的东西,不知死活的贱蹄子,你就该跟你那早死的娘一样,早点下地狱才好!

余大鱼原是在午睡,被一阵吵闹声吵醒,刚走到门口,还没来得及询问发生了什么事,就先听到了田柳那番诛心之语。

他这一生活得可怜又可悲,早年家里穷,饭都吃不太上,就参了军,他只是个小人物,没什么大志向,在军队里也就混日子似地得过且过,直到跟随军队剿匪,遇到了个如花似玉的姑娘。

在那次剿匪中,他并没有立下什么汗马功劳,只是得了要安排那些被山贼抢过去的姑娘们的活计。

将那些姑娘一个个送回家,直到最后一个,那姑娘就是余青的娘,她早早死了爹妈,孤家寡人一个,也不知怎么地就看对了余大鱼,非要跟着他。

余青他娘生得真是标致,是个小美人,不然也不会被山贼抢了去,她对余大鱼死心塌地,还怀上了他的孩子,余大鱼也想着等衣锦还乡,就带她回来桃花村。

只可惜天意弄人,她生余青时难产,去了。

后来他带着余青返乡,一次意外余青发高烧烧坏了脑子,他一个大男人着实照顾不来,就起了再找一个的心思。

媒婆给他介绍了田柳。

田柳并不是什么美人,她长得极为普通,要是非要对她的容貌做一个评价,甚至于还有点丑。

她当年就是大龄姑娘,找了好久没找到婆家,不然也不会嫁给余大鱼,当时余大鱼的自身条件也不好,死了前妻自己一个人带孩子,也没什么存款,能娶着老婆就不错了,没什么资格挑。

毕竟正常人家未出阁的姑娘谁愿意一嫁人就带着个拖油瓶过生活?

开始田柳自然也不愿意,可她的确是没得挑,毕竟没人愿意娶她,再拖下去,就真该成没人要的黄脸婆了,所以她还是嫁给了余大鱼。

刚成亲时还好,对余青也像那么回事,后来时间一久,田柳善妒跋扈的本性就渐渐展露无遗,然而每次当余大鱼想说什么,她就开始哭诉自己的不容易,说什么她为这个家付出了多少多少之类。

这种日子持续到她接连生下两个孩子,然而情况并没有好转,她开始变本加厉,最可怕的是在日复一复中,余大鱼的性子也被她给磨没了,他变成了一个懦弱的老男人。

这么多年过去,他早就放弃了抵抗,可当今天他看到这个浑圆矮胖的妇人对前妻不敬,心里陡然就长了几根反骨。

其实余大鱼心里对余青是有怨的,他如花似玉的妻子就因为他的降生,没了,他有时候甚至想,如果没有余青,一切是不是又会大不一样?

他麻木了十几栽,一朝被田柳的话狠狠打醒,又或者说余青他娘是他的心头白月光心口朱砂痣,余大鱼可以忍受田柳对余青不好,却无法忍受她对死去的前妻玷污半分。

因此常年懦弱的余大鱼面容阴沉地走进门,一把抓住田柳想要再往余青身上招呼的手,眼神再也不复之前的懦弱,他阴测测地问:什么叫跟你早死的娘一样?小柔她爱我如此,更是为了生下我和她的骨肉难产而死,你为什么又凭什么编排她!

田柳被这当头质问给问懵了。

主要是余大鱼平时唯唯诺诺,在她面前也大气都不敢喘一个,乍一回反抗,她还真有那么点不知所措。

再说余大鱼再窝囊,也是上过战场杀过敌军的,那气势一出,还真有几分血腥杀气,往常的佝背偻腰一站直,还显出了几分高大,配上那看仇人似的眼神,差点没叫田柳吓得跪下来。

当然田柳横惯了,吓到也就是那么一瞬的事儿,两个呼吸一过,缓过神来,那算是彻底炸了。

她双手叉腰,脸上的肉都挤成了一团:余大鱼!你横什么横啊!怎么就你前妻宝贝,就她给你生儿育女了,我这个现人什么都没干是吧?我这些年为了这个家操劳,我又是当牛又是做马,伺候着一家人的吃喝,到现在还比不过一个死掉的女人!余大鱼你没有心呐!你没有心!

田柳喊完就一屁股塌坐在了地上,又哭又叫像个十足的泼妇。

余大鱼脸阴沉的要命,他心里不是个滋味,可也不得不承认田柳说的的确也是实话,他爱余青他娘没错,但不能为了一个死去的女人,连现在的家都不要了。

想到这一层,余大鱼抿紧了嘴没再吭声。

田柳见状嚎得更大声了,她总归是不喜欢讲理的人,在自己家人面前也不怕丢脸,那架势撒泼是有了,就差打滚。

她喊:苍天老爷啊!我是造了什么孽啊!我田柳给他余大鱼付出这么多,他不领情就算了,他竟然还为了个死去的女人要跟我动手!不仅如此,我现在连管那个女人的种都管不得了!我怎么这么命苦啊!

妇人的哭闹声充斥着整间屋子,余大鱼沉默不言,余莲极其讨厌她娘这副作态,可她也只是低垂着眉眼,一声不吭,倒是余成光上前两步,想要把田柳扶起来。

他边扶,还一边搭着田柳的腔:娘,我知道这些年你辛苦,你放心,等儿子以后赚大钱了,一定让你享清福!就算爹不心疼你心疼余青死去的娘又如何,反正她也已经死了,她的儿子还是傻的,她也享不着傻子的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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