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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枝(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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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送走别人一样,白娇娇看着他一步一步踏上石阶,他走得很慢,却没有回头望一眼,长久的陪伴迎来分离,她心底泛起不舍,但却无法挽留。

白娇娇耸拉着叶片,唯一一个会和她说话的人也要走了,孤独的花生又开始变得无趣。

烈日当头,驱散层层云雾,刺目的阳光将白娇娇晒得蔫头耷脑。在无厌即将隐入云层时,阳光照至他身侧,使得他停下脚步。

不消片刻思考,他便回身跑下台阶。

他有挣扎,也有犹豫,但他放不下他的小兰花。

白娇娇努力用叶片遮着阳光却收效甚微,忽然一片阴影笼罩在她头顶,太阳这么快就下山了?

她眯起眼一瞧,是无厌!

石阶太长,实在累人,我休息会再去。他高举手臂,宽大的广袖正好垂下将她遮得严严实实的,另一只手也不老实,再次摸上她的叶子。

嘴硬心软说的大概就是无厌。

白娇娇舒服了不少,她听到无厌的声音悠远而绵长:我同你说说飞升前的事吧,那时我还是个将军呢。

这次的画面定格在无厌的笑颜上,一切结束的突然,脑海中只剩黑暗,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来,白娇娇的身体异常的困乏,脑内的记忆正在并融,玉簪再次发出微弱莹光,这一夜她睡得很香,身旁的言岚亦是。

翌日清晨,在树梢跳动的喜鹊发出喳喳的叫声,白娇娇不堪其扰从混沌中醒来,正想舒展身体却感觉有座大山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睁开惺忪的睡眼,试图挪动身子,可一只手臂将她牢牢箍住。

侧目一瞧,言岚沉睡未醒,手上的力道却分毫不减,昨晚的情形仿佛犹在眼前,白娇娇彻底清醒。

万一言岚醒了,质问她花酿的事怎么办?

白娇娇做贼心虚似的吓得一哆嗦,蹑手蹑脚地从言岚怀中溜出,提起鞋子、拾起酒坛,踮着脚打开房门,一气呵成地逃离案发现场。

白娇娇小心地合上房门,没有任何意外,她心中窃喜。

言岚的房门正对花园,她一转身,墨淮和鹤灵就站在院子里,两双好奇的眼睛一齐侧目望着她,空气仿佛凝固,白娇娇拢了拢外衫,只要她不尴尬:早安。

鹤灵抬头确认了一下,正午的太阳很刺眼,早安。

其实,我出现在这里完全是因为要给师尊梳头发!白娇娇支支吾吾道。

不用解释,看得出来。鹤灵胡乱点着脑袋,凌乱的衣衫,鞋子都没穿,就当他瞎呗。

白娇娇快速收拾好自己,微微的有些羞恼,问道:你们干嘛站在院子里?

因为它。墨淮指着花圃说道。

栽满鲜花的花圃缺了一个角,只有光秃秃的茎还立着,花却不翼而飞了,凑近一看,茎上留下的这是齿痕?

谁这么变态!

白娇娇质疑的眼神落在鹤灵身上,他跳起来说道:这一看就是小孩咬的,请尊重高贵的仙鹤,我不吃素!

说的也有道理,齿痕很浅,看着是还没长大的样子。

我们家哪儿来的小孩子呀?三人面面相觑,唯一的小孩还没生出来呢,真是奇怪。

墨淮折下一根花茎,若有所思的将其收进自己的灵囊中,转头问她:师父,今日还要给商夫人诊脉吗?

要。昨天云宛受了惊吓,也不知有没有好,再者白娇娇很是在意云宛昨日到底有没有听到他们的谈话,墨淮又道:我给她熬了一剂安胎药。

鹤灵兴致缺缺不想与他们同去,墨淮领着白娇娇前往后厨,她发现墨淮今天依旧戴着那条抹额,身上的阴郁都散了不少。

师父,不要怪墨淮多嘴。他细致的将药汤倒入碗中,白娇娇满脸疑问,他斟酌再三开口道:昨日我为商夫人诊脉,她的身体很好,甚至好的异常,只是心跳有些过快。

言下之意,云宛在撒谎。

白娇娇敛眸不作答,黑黢黢的药汤印照出她微微蹙眉的神情,毫无疑问云宛听见了,但她丝毫不惊讶,这是为什么?

甚至她还从墨淮的话中找到了疑点,好的异常是什么意思?

我曾记得师父说过,商夫人怀孕一月有余。

没错。

初怀孕的女子脉象不明显,但等到胎儿成型,就会有较明显的滑脉,墨淮欲言又止,白娇娇有些僵硬地抬起头,只听他继续说道:商夫人的胎儿至少三月。

不可能啊。

一月前云宛还去言君祠祈福求子,她也算半个皇亲国戚,太医还能诊不出一个小小的喜脉吗?

我们一直以来都在怀疑商封旸和他妻子二人,但我们遗忘了一点。墨淮的话就像是拉响了白娇娇脑海里的警报。

一个几乎确切的答案呼之欲出。

孩子。

白娇娇干涩的喉咙发出声响,从一开始云宛脸色苍白,到鹤灵受伤后她面色红润,到如今发现胎儿异常,不是她身体变好了,而是魔将吃饱了。

墨淮捏着那根花茎,戳破了最后一层窗户纸:看得出来他又饿了,他惧怕仙君,所以只能吃些灵花灵草。他说的话都有据可依,没有比这一个解释更为贴合实际的答案了。

白娇娇端起药碗,拉着墨淮直奔云宛的厢房,途中嘱咐道:好好诊脉。白娇娇与他对视一眼,二人心照不宣地咽下心中所想。

云宛难得没有待在屋里,而是坐在回廊长椅上晒太阳,手中一刻不停歇地缝着小孩衣裳。

他们过来时的动静惊扰了云宛的走线,她抬头看见是白娇娇,有一瞬间的僵滞,立刻又挂上笑:娇娇,你怎么来了?

白娇娇递上手中的药汤:墨淮特意给你熬得安胎药。

实在太麻烦墨医师了,碧水上前接过药汤,云宛手下动作不停,像是在缓解尴尬,我刚吃了些点心,过会儿再喝吧。

抛开个人情感去观察云宛,其实她的小动作很多,紧张时也会露出很多破绽,只是白娇娇单纯以心相待,从不注意这些。

商夫人,今日还未诊脉。墨淮提醒道,接着不由分说地拿出丝绢。

墨淮蹲身把脉时停留了许久,让云宛有些紧张:有问题吗?

没问题,孩子长大了不少。墨淮意有所指地看了白娇娇一眼。

白娇娇盯着她的肚子,眼中满是复杂:你其实什么都知道,对不对?她看到云宛震惊地望着她,指尖被针扎出了一滴血珠。

云宛强装镇定,碧水,你先下去。

白娇娇也有点赌气,墨淮,你也回吧。

回廊中只剩二人四目相对,都咬着牙不愿松口,最终云宛败下阵来,面色颓败地说道:娇娇,他是我的枕边人,我不可能不知道,但我能怎么办呢?

他是商州国的人,你就放任他在燕曲做手脚,哪怕有一天燕曲被铁骑踏平,燕曲百姓流离失所?困天镜中的画面总是浮现,白娇娇以前不解云宛能将丈夫拱手相让,现在依旧不解她为了维护丈夫竟然能舍弃家国大义。

娇娇,燕曲的根已经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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