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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绯-(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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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陆升阆也被木岫带着人往外抬。

路过秦岁晏和琼瑰时,他耗尽最后一丝力气撑起身体,断断续续道:......还、还请,放过小女......她尚年幼......

新继位的帝王并没有听他的,放开琼瑰,反而将女孩更深地搂进自己胸膛,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陆升阆,好一会儿才道:朕,要娶陆斯玉,做朕的皇后。

秦、秦岁晏!陆升阆拼尽最后气力吼了一声,秦岁晏却只是随手扔下一块冰凉的东西,在他手边。

紧接着,他低声在琼瑰耳边道:你父亲,朕会派人送他回家。至于你......

灼热的气息暧昧地缠在颈项之间,琼瑰轻轻一颤,一丝犹豫之间,整个人已经被秦岁晏毫不费力地打横抱起,一步一步走向堂外。

陆升阆强撑着,从担架上扭过身子望向秦岁晏和自己女儿的背影,急急忙忙打开手边秦岁晏扔下的东西,发现是一张干动物皮。

借着堂内的灯火通明,他看清了上面歪歪斜斜的藏头诗:陆被天泽,家国兴隆,有汾之民,玉其尊荣,宜兮千秋,为兮万代,后世昌宏。

最后一行,是四个奇怪的符号。

这分明是,曾经从民间挖出的天书。

苍天呐

陆升阆悲愤地用力捶向担架,痛苦极了。

竟是因为这个莫名其妙的天书,这个弑君者才要娶他的女儿为皇后,把她一辈子关在深宫中吗!

可恨他却毫无能力去保护女儿!

正是肝胆欲裂之时,陆升阆却听旁边那个满头辫子的青年笑吟吟道:太师,您即将成为国丈,可要保重身体,要不然,未来的皇后娘娘没有娘家可依靠,就麻烦了,您觉得呢?

第38章睡觉很单纯的就是睡觉

接二连三发生的事情令琼瑰猝不及防,身体凌空腾起时,她本能地伸手环住秦岁晏的脖颈。

或许是因为她没有贸然挣扎,秦岁晏也没有多余动作来困住她,甚至任由她仰着头情绪复杂地盯着自己看。

被秦岁晏抱着走出春晖苑时,深夜里的风一阵阵吹来,谈不上寒冷,却让琼瑰后知后觉,自己的脸一直在发烧。

清寒的月光将两人映在地上的身影拉的老长。

琼瑰甚至不用侧脸,就能看到自己的脚尖随着秦岁晏稳健的步伐一颤一颤地轻微点动着,地上的影子也跟着一颤一颤,像是有只活泼的小兔子在尾随他们。

从出来以后,他一直没有和自己说话,路上不乏有举着火把的士兵和提着宫灯的宫人步履匆忙,见到他们时却都不约而同地放下手中事物跪在一旁让路。

一切都很安静,像是一场庄重又突然的默剧,就连空气都莫名透着压抑。

只偶尔有两声凄厉的、不知名的鸟叫声,更让琼瑰心中揪紧,充满了茫然。

视线越过近旁,她能看到附近的跨院走廊上,许多高大壮实的士兵手里都拖着一个东西,看那里太暗,然而有个举着火把的士兵向那边走了两步,带去了一点光线,琼瑰只看了一眼,便心惊肉跳地闭上了眼,感觉身子瞬间脱了力。

那些士兵手中拖着软绵绵、任由他们摆弄堆叠的东西......是已经死去的人。

琼瑰看到的那个人,脸上被划了一道长长的血痕,面门被劈开,连眼睛都没有合上,只是直勾勾地瞪着上面。

她恐惧万分地把头埋进了秦岁晏的颈项间,感受到对方的温度,一时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秦岁晏带着她绕过了两个月门,绕过一片树影陆离的林子,步履不停地进到一个偏僻的独院,琼瑰终于低低地喊了他一声。

秦公子

然而这一声也很快被从长桥另一端小跑着迎上来的侍女一惊,尾声被琼瑰闭紧唇收在喉中,宛如横了一根鱼刺般难受。

侍女们十分有眼色,跪拜着行完礼后倒着退出了院子,留下琼瑰和秦岁晏独处。

院中光影摇晃,琼瑰扫视一圈,发现从长桥上看去,身边闪着粼粼光芒的地面其实不是地面,而是被月光洒了一层碎银的水面。

院外攀过墙头的藤条垂在风中飘荡,枝影同投射到白墙上的水纹一起晃荡,显得幽静清奇。

平整的石岸附近隔几步便立着一个精致的玉兔抱月石灯,晕黄灯光下,人也仿佛被镀上了一层暖融融的浅光。

浅光从秦岁晏那双静若幽昙的眸中折射而出,琼瑰恍惚间有片刻错觉眼前这个人好似在很温柔地看她。

但是怎么可能呢,眼前的这个人,就是外面那场死了很多人的宫变的赢家,他又怎么会真的是一个温煦儒雅的公子。

她很快醒过神来,声音里有自己都没发现的颤抖,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那个天书,是伪造的,和陆家没有关系......

秦岁晏俯下身,琼瑰感觉额头上突然被一片柔软轻轻点了点。

她缓慢又懵懂地眨了眨眼,葱白纤指无意识地揪紧了秦岁晏胸前的衣服,将那只活灵活现的盘龙揪得皱巴巴。

这个朕自然知道。

头顶传来低低的轻笑声,显然秦岁晏并没有把她说的话放在心上。

琼瑰也不懂,他在笑什么,只是她因为见到那些景象而产生的害怕也被这笑声冲淡了不少。

那你

嘘,不要说话。

清缓的声音贴着她的耳边游走,一阵热意酥麻随之在皮肤上攀升,琼瑰禁不住偏开头去,似乎这样就能远离这声音带给她的影响。

在长桥上短暂停驻,秦岁晏便又抱着琼瑰继续向对面打开着的幽静小筑中走去。

房间不大,两进三开间,布置极为雅致温馨,秦岁晏带着她进了最左边临水支了窗的房间,径直朝掩着重重帘幔的拔步床走去,琼瑰感觉此刻再不说话就来不及了,秦、秦岁晏,你不能这样做

秦岁晏并没有理会她,眼看铺着柔软被褥的拔步床近在咫尺,他动作极仔细地俯身将琼瑰放在床上,神情满意的像是在置放一件看得上的藏品。

你这样诶?琼瑰伸着双手准备推拒,然而秦岁晏的目光只是淡淡从她手指上划过,又转身去了外间,留琼瑰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惶惑地反思是不是自己想的太多可秦岁晏这一系列做法下来,即便是琼瑰这样对社交尺度看得比较松的现代人,也觉得很具有暗示性了。

所以,他到底想干什么?

正在纠结着,外间的灯火竟全部熄灭了。

突然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琼瑰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脏在狂跳,血液仿佛都要凝固了,她下意识小声道:秦、秦公子,你、你还在吗......

嗯。

一个淡漠的声音很快回应了他。

不一会儿,琼瑰便听到坚实的步子在床附近停下,她的附近微微陷下一块,似乎有重量压了上去。

琼瑰默默地往床里面挪了挪,缩到墙角抱膝而坐,给对方让出多一点的地方,算是默许他在自己身边躺下。

黑暗和秦岁晏之间,她还是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屈服于秦岁晏。

睡吧。秦岁晏的声音非常近,甚至带着一种异乎寻常的松弛。我们还没有成亲,我暂时不会对你做什么。

琼瑰忽然意识到,这还是在半夜中,外面的天上还挂着星子。

可是要她在此刻睡着实在很难,旁观过别人的生死,甚至差点眼看着陆升阆死在她面前,她完全没有睡意。

等一下,琼瑰鼓足勇气道:我们能不能先谈一谈?

秦岁晏没有说话。

他本来只是想令人将她接来,制住陆升阆以后便送他们父女归家,但是见到她的时候,无数个念头争先恐后冒出来,没有一个是放她走。

现如今,在她身边,鼻尖萦绕着那种独属于她的恬静幽香,秦岁晏只感觉心内平静安宁,有一种久违的上瘾感。

他已经连续很多天没怎么合过眼了,现在突然放松,倦意层层叠叠沿着身体爬上来,琼瑰软糯的声音,更像是在诱哄他睡着。

琼瑰只能听到对方均匀平和的呼吸,只当他答应了。

她想了想,小声道:刚刚你故意放过了我父亲,虽然借口是要立我为后,但我想,你的事情还没有做完对不对,宫变只是第一步,以后还要稳住朝堂,那时我父亲就可以出面替你揽住一些老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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