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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绯-(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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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药到底有什么作用,还有,为何要他漏夜去给皇后诊脉......

这桩桩件件上有着无数个疑点,恐怕随便一个的真相都不是他一介大夫能承受得起的。

走在宫中寂静的甬道里,陈院正只感觉浓稠黑夜里一座座庞大的宫殿和连绵不断的宫墙,就像被铁链锁住的蹲伏巨兽,十分可怖。

他大气也不敢喘,出了宫几乎是小跑着回到家中,当夜就发起高烧向太医院告假。

他不知道的是,勤胥殿中,木岫已经和秦岁晏禀报:陛下,方才陈院正瞧见您喝药了。

秦岁晏甚至懒得理会,只是直白地问自己想知道的事情:芩知查到了什么。

木岫从袖中拿出一根信筒,取出了木戎送来的密信,正要交给秦岁晏,没想到秦岁晏却没有接的意思,似乎不想看,只让他来说。

和您所料一样,木岫展开信认真看完,顿了顿,声音不由自主地低沉下来。

他亲自跟踪了陆府的一个婢女,发现此人暗地里不仅同扶启的人有往来,还是乌干回一个重臣的养女,十岁不到便被送进了大雍,化名丝桐。

端王爷抓了她回去审问,然而这人死活说不出药有何用,想来是贤音对她亦有所保留。

秦岁晏修长的手指轻轻叩着桌面,语气极为罕见地流露出一点不耐来,说重点。

木岫思索了一番,灵光一闪,忽然意识到主子说的重点是指有关皇后的事,而非他想的扶启人的暗线。

对那药,丝桐说不出所以然来,但是,木戎从贤音的两个侍女嘴里撬出了原委。

娘娘去万佛寺进香的那日,陆夫人也被贤音公主掳去寺中,天黑才放出来,药便是那天转到了陆夫人手中。公主的侍女还说

木岫咬咬牙,还是未能说下去。

未料秦岁晏不再催他,薄唇开合,冷静又清晰地接着他的话说下去:药只对有孕的人才有毒。

木岫猛然抬头,满眼的讶异无法抑制,在接触到那团烈焰般的目光时,重重低下头去,竭力压下惊骇道:是。

怪不得昨夜主子看到信中内容,便急召院正去为皇后娘娘诊脉。

他只怕,昨夜便推算出整件事的全貌,只是还需一点证据来肯定罢了。

果真如此。秦岁晏语气森然,轻而又轻地问,如若,一直无孕,此药是否对身体无害。

木岫艰难地应道:是。

是了。秦岁晏唇边逸了一缕冷笑,眼眸冰冷,朕也喝过,却全然无感。

木岫心中一阵发紧。

之前他想着,陆府送进来给皇后的药,就算不是什么上等补品,也不至于对人有害。

是以看秦岁晏喝下药的时候,心中并没有太多感触。

谁知道这药竟如此凶险,毒发时会全身痉挛最后抽痛而死。

主子当时不愿意接那封密信,应该是根本不想看到自己的猜测被证实吧。

他竟甘愿陪着皇后喝下毒药,同生共死。

木岫一时只觉得五味杂陈,怔怔在原地立着,心神却十分不稳。

密信很快被投入紫金炉中焚烧成了灰烬,而秦岁晏早已伏案书写着什么。

殿中一片寂静,只有窗外时不时传来两声凄厉的鸟鸣。

不知过了多久,秦岁晏站起身来,突兀地咳嗽了起来。

然而他很快执了一方素帕捂住唇边,重又俯下身继续在一封奏折上批阅着。

末了,只听到一声轻微的啪,仿佛脆木折断的声音。

木岫紧张地朝秦岁晏看去,一眼便察觉出握着紫毫笔的手用的力道大得有些不正常,青筋毕露。

传赵闵毅、赵志成。

秦岁晏忽然道。

木岫领了命令,即刻出了勤胥殿。

约莫一个时辰后,东边鸡鸣欲曙,两位将军披着锦绸披风,匆匆进了宫。

恭四善早上带着安排好的御膳想进勤胥殿时,却被门口守着的木萧拦在外面。

当着他的小太监徒弟的面,恭四善觉得就这样离开有些下不来台。

但木萧向来寡言,那个性格也不是好相与的。

正巧木岫从里面打开了门,恭四善便迎上去问:木统领,里间议事完了吗?老奴这还等着给皇上送早膳呢。

木岫只微微摇了摇头,侧身绕开他便急匆匆走了。

不一会儿,又有两名臣子被叫了殿中。

直至该上朝了,恭四善等在门口,终于看见殿中走出来了几位武将,面色都十分肃穆,让人不敢靠近。

跟着恭四善的小太监才刚进宫,望见那些将军中还有比他大不了多少的,顿时来了好奇心。

他悄悄问恭四善:义父,是不是要打战了?咱们人少么,你看那个绿铠甲的将军,他

这一连串童言无忌倒把恭四善吓得赶忙上来捂他的嘴巴,一叠声叫,小崽子,消停些吧,这些话是你能说的?!你还要不要脖子上的东西了?

正教育着徒弟,殿中的侍卫便告诉他,陛下叫他进去。

恭四善连忙叫后面呈御膳的人都打起精神来,送进殿中去。

彼时秦岁晏仍在书案前,面前摆了几页信纸,下笔飞快,一页信文一气呵成。

及至最后一张,他写了几个字忽然便停住了。

恭四善不敢在这个时候打扰他,便眼巴巴地等着。

本以为秦岁晏会如之前一样,很快将最后一页也完成了,他却又轻轻松开手,将掌中笔杆碎裂、混着丝丝血迹的紫毫扔了出去。

紫毫笔在案上艰难滚了一圈,最终因为断裂的笔身而停住。

柔软笔锋蹭在秦岁晏之前用过的素帕上,很快洇晕开一团墨色。

但若仔细去看,还是能看到那一团墨色下掩着的、一点未消融的血迹。

木岫在旁默不作声地将所有信都封好取走,又默默地将素帕和紫毫笔都收了起来,预备拿去烧掉。

秦岁晏这才转到外间,看到恭四善和他那一堆御膳时,却只是轻飘飘给了个眼神,留了句话,脚步未顿,径直往万乾殿去了。

送去平寿苑。

平寿苑是秦岁晏登基之后设在宫中的一个小书院,里面只有几个小孩,葛罗也在其中。

恭四善叹了口气,知道他是不打算用膳了。

得,今天又便宜平寿苑那些小子了,将这些分装一下,赏赐过去吧。

他一边说一边在心里摇头,陛下这样没日没夜地忙,到头来身体垮了都没人心疼。

皇后娘娘也真是,说好了用膳的时候常来劝劝陛下、陪他一起吃点东西,却连一天都没坚持到,还得是他恭四善自己督促着才行。

将送膳去平寿苑的差事交给徒弟后,恭四善便赶紧追去万乾殿等候。

这次朝会同往常明显不一样,两位藩王居然也在臣子之中,一众大臣泾渭分明地分了派。

饶是恭四善这种从来对引经据典的政事奏对号不感兴趣的人,这回也听得出他们是在吵架。

而吵架的重点,竟然真的是徒弟早间那天真一问不会要打战了吧?

他夹在其中努力地听,偶尔从那些文绉绉的词里面辨认出一两个地名国名,诸如乌干回、连赫城、扶启,过了好久,才勉强弄明白这些人讨论的具体事件。

漠疆的霜灾雪灾太严重,乌干回抢了扶启的地方,扶启来大雍求援了。

但问题是......乌干回也派了人来,说愿意同大雍交好。

只要大雍不派兵增援扶启,不插手他们之间的事,作为诚意,他们愿意拿出五座城来回报大雍。

是战是和,就成了最大的问题。

主和的一派多是些文官,以谢朓谢侯爷和几位殿阁大学士为首,说应与民修养生息,不宜大兴干戈。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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