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着,不用力搓不干净。
道理是这样没错可为什么总觉得有点像在报私仇?
崔呈衍觉得自己的背上火辣辣,他委屈极了:媳妇
装可怜也没有用。温良大义凛然。叫你不学好。
可是!崔呈衍不甘心地大喊一声,旋即又小声了些。我是真的知道!
温良挑眉看着他,一副我就看你怎么瞎编的模样。
崔呈衍凝神细想,脑海中闪过几个画面。
在那想不起的过去中似乎也有过类似的问题
他闭上眼睛,强忍住头痛的感觉,断断续续地说:你欢、欢喜我、我就欢喜你、落、落泪我、我就想、想为你擦、擦眼泪
豆大的汗滴从额角滑下,不知是热还是紧张。
让我魂牵梦萦时时刻刻想在一起的人
崔呈衍睁开眼睛,从水中转身。
对不对?
他得意地望着温良,眸中的笑意肆意张扬。
☆
刹那间一恍神,温良差点以为从前那个风华绝代的崔小公子回来了。
媳妇?媳妇?
得不到预期表扬的崔呈衍不满地叫着他,无情地戳碎了他的幻想。
连巫雪都无法断言何时会好的傻病,又怎能奢望他现在就好呢?
在呢!温良连忙回神,用手肘在眼角蹭了蹭,强装镇定。转过去,还没搓干净。
崔呈衍被迫转了回去,继续趴在木桶边缘想事情。
媳妇刚才那是哭了?
难道他又答错了?
然而,以他有限的心智,着实想不明白缘由。
媳妇,我的病是不是很严重?
犹豫许久,崔呈衍还是说出了自己心中的困惑。
巫雪哥哥扎针的时候,大家都以为他昏过去了,其实并没有。
他的意识还清醒,只是睁不开眼睛,被困在一片混沌之中。
崔呈衍清楚地听见,巫雪哥哥说,他的病也许明天就好,也许一辈子都好不了。
若是一辈子都好不了,那媳妇
他心里泛过一丝酸酸的情绪。
媳妇虽然从来都没有说过什么,但他却总是觉得,媳妇好像不太喜欢现在的他?
怎么会这么问呢?温良为他捏着肩,擦着手臂。巫雪哥哥医术精湛,一定会把你治好。
话题被巧妙避开,崔呈衍心中的苦闷更甚。
可巫雪哥哥也说过!我不一定能好!
他赌气似的拍开温良的手,挪到了木桶的另一边。
万一我好不了
一声轻微的啜泣昭显出他此刻的心情。
温良不知他怎的突然就闹起脾气,只得好生哄他:会好的,一定会好的。
可谁又曾想,这一声声的安慰竟触动到崔呈衍心底最不安的情绪,让他不受控制地彻底爆发。
我好不了了!他大喊,眼泪却是夺眶而出。
温良从未见过这样的他,一时间不知所措,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会他试图安慰,却觉得怎么说都不妥,于是索性闭了嘴。
崔呈衍到底是个孩子,受了委屈自然要宣泄出来。
他带着哭腔,哽咽道:媳、媳妇是不是、就不、不喜欢我了?
为何他总觉得,媳妇仿佛在透过自己,看另一个人?
那些该死的记忆!到底是什么!
温良没想到崔呈衍竟然会跟过去的自己吃醋,更没想到他会走进死胡同,反过来质疑自己的真心。
真是个心思深沉的熊孩子!
温良叫苦不迭,连忙安慰他:怎么会呢!你就是你,我与你相好,自然就是喜欢你的呀!
生怕崔呈衍不信,温良还特意绕到他面前,俯下身
盖过章的都忘了吗?
安抚的吻落在崔呈衍的额头上,温良带着温和的笑,望着他:你说的,盖过章才算数。
以前他最讨厌崔呈衍总是肆无忌惮地占他便宜,可如今,他却要用这种拙劣的手段,来换回崔五岁的信任。
被温良亲过的地方,热得发烫。
崔呈衍看着他,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真的么?
从小多思多疑的熊孩子总是很难轻易地交付信任,尤其是在怀疑过一次之后。
真的!温良伸出手,屈起手指。我们拉勾,再上道保险。
尾指相勾,拇指相扣。
骗人的是小狗!崔呈衍飞快地补充,喜笑颜开。
不愧是崔五岁,难过得突然,高兴得也突然。
嗯,我不骗人。温良唇角含笑,重重点头。尽人事听天命,你安心养病,治不治得好,你都是我最喜欢的人。
嗯!
崔呈衍乖巧极了,心中的担忧总算放下。
危机解除。
温良笑笑,正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却听见营帐外传来匆匆的脚步声。
大人!大人!
飞奔而来的传令兵声音颇大,连营帐内的温良都能听清楚。
他们对面住的是柳无言,此时能如此焦急找到柳无言的,必定是大事。
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北狄人突破了树林里的陷阱!正趁着夜色往我们的营地攻来!
第113章巫大夫有情敌了
柳无言听后,脸色骤变。
他所布的机关术虽然赶不上叶孤云,但也绝不是短时间内说破就破。
粮草!护好粮草!电光石火间,柳无言就猜到了北狄人的真正意图,他大喊道:突破陷阱只是障眼法!趁乱偷袭才是他们的真正目的!
机关术的范围不小,就算苏巧儿再厉害,也不可能带着大批人马绝地突围。
如此看来,北狄人这番行为不过是想动摇他们的军心,然后趁着夜色做些偷鸡摸狗的勾当。
慕远枢也在柳无言的帐中,他皱眉:传令下去,速速探查粮仓的情况。
北狄人三番两次过来滋扰,已经让他们退无可退,若是粮草再出问题,能坚持几天都成问题。
传令兵还未走远,就见另一个身着铠甲的小兵一路焦急奔来。
报!粮仓遇袭!左副官已调兵去阻!
柳无言与慕远枢相互看了一眼,柳无言当机立断:殿下!我去瞭望台查探树林的情况!门口我来守!
机关术由他一手布下,出了问题也当由他承担。
黑衣人人数众多!左副官请求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