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作婚你是在可怜我?
梁莺做了个梦。
梦回七年前,大一刚放暑假那年。
遥记得,她当时打游戏认识了一个男孩。
那男孩很高,很喜欢打篮球,他说,当一个人运动时,身上所有的细胞都是致命的快/感,而他很享受这种感觉。
梁莺当时笑了笑,觉得这个男孩很阳光。
尽管没有他的照片,但还是偷偷在心里给他添了一笔好感。
后来,两人陷入了网恋,恨不得24小时都在聊。
梁莺读的是音乐专业,闲来无事,她会给他唱歌听。
他夸好听,梁莺便乐此不疲,终日地哼着歌,哄他开心。
于是,他便给她起了个称号,叫音音。
两人心照不宣地没有发照片,但日复一日的喜欢却越来越多。
有一次梁莺透露过,自己是H大的。
只记得他的反应很激烈,震惊之余,是隐藏的小心卑微:如果我长得不好看,你还会喜欢吗?
梁莺笑了笑,说没有关系。
心里便想着,他大概是长得一般的。
她怕他以为自己会介意,还特意发了自拍到朋友圈,笑着说,我就喜欢你一个。
男孩便被她哄得晕头转向。
但这段网恋维系了不过半年,就被徐珉给打乱了。
徐珉知道她不听话,便把和文氏的所有往来都给断绝了。
对于本来就和原生家庭处得不好的梁莺更是雪上加霜。
梁母因为这件事,专门上学校臭骂了她一顿。
梁莺只好单方面切断这段关系,原因也说得七七八八。
可他不知道怎么找到了自己,在秋分的那一天,拨通了自己的电话,说在寝室楼下等她。
被网恋对象找上了寝室,梁莺是又慌又怕,连看都不肯看一眼。
便让夏梦梦帮着忙,把他给赶走了。
只记得夏梦梦回来时,她手里捏了张纸条,称:这是他的全部。
梁莺当时吓坏了,一时之下,纸条说什么也不肯看,便撕碎扔到垃圾桶了。
再后来的后来,这段感情便不了了之。这个她曾经很喜欢的少年,便像风一样,被她拂走了。
醒来的时候,梁莺出了一身冷汗。
浑身都是黏腻的感觉,但比起不舒服,头更是裂开一般的嗡嗡响着,疼得厉害。
她想。
谢识秋应该是恨她的吧。
怪不得他对舅舅那么大敌意。
怪不得他有时候那么讨厌自己。
怪不得他总是问自己会不会离开他。
怪不得他得了焦虑症被迫吃药。
怪不得......他们莫名其妙结了婚。
梁莺不敢再往下想了。
她现在觉得自己的情绪就是颗定时炸弹,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砰的一声,再次烧了自己。
枕边人已经去公司了。
梁莺揉着眉头,看着镜子里面自己眼下的乌黑,叹了口气。
她打了个电话给徐珉。
第一句,她便问:你知道了是么?舅舅。
那头似乎等了很久,才笑着回:当然。
梁莺压着怒,什么时候知道的?
徐珉:从一开始。
梁莺只好把手机给摔了。
她就像只无头苍蝇,明明可以直接去问谢识秋这个当事人,但她却迟迟不敢。
为什么不敢。
为什么呢?
梁莺还是没有问,按部就班地去剧组拍戏。
这样便过去了一星期。
奇怪的是,谢识秋也没有问她,他明明察觉到了自己的情绪,却也闭口不谈。
梁莺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一天晚上,谢识秋想要去亲她,梁莺没来由的,直接拒绝了他。
两人突然陷入了僵局。
后来,梁莺追着谢识秋说抱歉,谢识秋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说:没事的。
梁莺越来越不安。
这天下午,她难得有了兴致,替园子里的荞麦花浇水。
她穿了条纯白色的碎花小长裙,绑了两个低马尾,额前的碎发迎着风,一直在调皮地乱跑着。
梁莺低着头,刚想整理,一只大手便替她把碎发给勾到耳后了。
她眼睛一亮,抬头看向来人:谢识秋!
梁莺伸手就要去抱他。
经过了一个礼拜,她好像渐渐习惯他了。
谢识秋被她突如其来的热情给吓到,失笑了好几声,宠溺地抱她上楼。
今天有没有想我?
梁莺勾住他的脖子,大声地嚷了声:想!
谢识秋忍不住低头去亲她。
温软的唇含着自己的,一点一点深入地探进去,梁莺被迫仰起头,像只小猫呜咽似的出声。
她迷离地睁开眼,去看谢识秋。
谢识秋好看的桃花眼里染了一抹欲,在本是清冷的气质里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诱惑。
如亵谪仙。
梁莺搂紧了他,精瘦的腰型让她脸上不由得一红。
他们还没有到那一步过。
梁莺红着脸在想。
谢识秋仔细吮着她,大手将她推到床上,又猛地捞起,往他身上贴紧。
梁莺嘤咛一声。
风很热,只她脑袋都是晕乎乎的。
只记得谢识秋在她耳边问,要不要?
梁莺摇了摇头,没答应。
他好像有点失望,但还是尊重了她的意见。
重峦叠起的欲浪里,梁莺臊得很。
她什么都记不清了,只记得谢识秋是怎么在她身上点火的。
又记得,谢识秋是怎么看着她,目光巡过新雪般的白,握着那,颠弄了好几下,风流地笑着称:怎么养得这么好?
事后,梁莺趴在他身上,微湿的鬓发贴在两边,小脸迷离。
谢识秋抱着她,忍不住啄了几口。
梁莺哑着声,试图打他:混蛋。
凭什么他身上还是衣衫完整的!
谢识秋一边笑着一边继续哄着她。
哄到最后,他替她洗了一遍澡,换上了自己的睡衣。
梁莺闭着眼,等着他给自己吹头发。
谢识秋吹得仔细,动作很温柔,梁莺被他弄得有些犯困。
他也换上了一身睡衣,梁莺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谢识秋。
从她这个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男人精致的下颔线。
你好高。梁莺抱怨了一声。
谢识秋挑了挑眉,高大的身躯把她整个人给罩住。
怎么,不好?他问。
梁莺想了想,没说好还是不好。
吹完头发,谢识秋替她穿好了袜子,紧接着,又把梁莺抱在怀里挂着,蹭了蹭:高一点,你也舒服。
梁莺:?
半响,她回过神来,忍不住咬了他的喉结一口。
这人怎么满脑子H废料。
谢识秋温着声,小心点,别咬疼自己了。
梁莺瞪了他一眼。
这两天,梁莺都喜欢看睡前故事书。
谢识秋成了那个讲故事的人。
他把梁莺抱在自己的大腿上,低沉的磁性声音一点一点地展说童话故事。
大概讲了半个小时,他换了本新的故事书,塞到梁莺手里。
梁莺不解地翻开看。
谢识秋蹭着她的脸,贪婪地嗅着发间的香气,叹道:打开看看。
梁莺跟着做。
那是本蓝色的日记本,纸张有点泛黄,甚至还染了点灰尘。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甫一打开,一双蛇眼便冷不丁地盯着她,浅褐的竖瞳下,曼巴蛇诡异地佝偻着身子,猩红的蛇信子蠢蠢欲动,像随时随地能扑上去咬你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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