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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免费阅读-光与晨歌(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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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黑熊是真的慌不择路,竟然跑来问楚遇这样高难度的问题,难到小人鱼看上去是那种很招女孩子喜欢的类型吗?

也许是看出了他的疑惑,何晓继续说道:毕竟前年你跟着老大去参加联谊活动,那帮大姑娘都围着你转,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给你投喂各种好吃的,还要加你微信,简直......

你刚刚说什么?时煊打断了他滔滔不绝的演讲。

啊?哪一句?何晓眨了眨眼:加你微信?

时煊:前面一点。

何晓: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投喂?

时煊:再前面一点。

何晓:......大姑娘围着你转?

时煊:再前面一点。

何晓:你跟着老大去参加联谊?

时煊从椅子上腾的一下站起来,一手捏着蛋糕勺子,另一只手捧着乳酪蛋糕,迈开腿往大门口走去,边走边说:回去了,我没有经验,你去请教你老大!

哎,不是......何晓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远去,直到人走远了才挠了挠头,自言自语道:我哪句说错了?

第46章

直到回了家洗完澡,时煊堵在胸口的气才稍稍平复下去。他一只手按在玻璃上,抬头看向镜子里的自己,对刚刚那一系列冲动行为非常不解。

不就是个联谊么?时煊低声呢喃道,即使姓姚的真的跟人跑了又怎么样,跑了正好,赶紧把那该死的锁心结给他解了,还他自由身。

那天他走进了姚沛舟的梦里,看见他痛苦无助的跪倒在桑泽山上,伤痕累累,满身是血,相柳的尸身被他撕碎了,散落在整个山头,若此时降下一场暴雨,定能在整个桑泽山汇聚成一片血海。

时煊一直以为姚沛舟心里最深的恐惧是和他哥哥有关的那些事情,但没想到他最害怕的竟然是自己的离开,是五年前的桑泽山,是以身献祭的、曾经总和他作对的白面九尾狐再也不能出现在他面前。

那天,姚沛舟说:你别走,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你别走。

那时的他表情被埋在一片阴影里,但周身散发出的气场足以感受到他有多无助绝望,他就像是被人丢弃在原地的孩子,紧紧攥住时煊的衣角,将整张脸都埋进了后者的怀里。

过去,时煊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在这人心里能有这么重要。

然而,他冷静还没超过五分钟。何晓那句话冷不丁地就从脑子里蹦了出来,像是有人按下了播放键,在他脑内不停循环。

你跟着老大去参加联谊活动,老大去参加联谊活动,姚沛舟去联谊,姚沛舟他竟然去联谊,一堆小姑娘围着要加他的微信......

时煊冷笑了一声,自言自语:我说呢,上次借他手机的时候不情不愿,怕我偷看他和大姑娘聊骚呢?

也不知道这思维发散的能力到底是跟谁学的,时煊越想越多,已经在脑子里自动补全了姚沛舟身处一堆大姑娘小伙子堆里的得意嘴脸了。

他站在浴室里来回踱步了几圈,余光瞥见洗漱台上摆放着的配套的牙具,阴恻恻地笑着,将魔爪伸向了姚沛舟的牙刷。

姚沛舟回到家时,发现楚遇正蹲在马桶边奋力工作着,原本就很干净的马桶被他刷得蹭亮蹭亮的,几乎可以照出人影。

你在干什么?姚沛舟问他。

嗯?时煊回头看了他一眼,手里捏着已经被他刷秃噜毛的牙刷,顶着一脸真诚与纯良无害,道:刷马桶啊。

姚沛舟迅速辨认出他手里那把刷子的出处,脸色出现一丝裂痕:用......我的牙刷?

时煊仰起脸看他,满脸无辜:我没找到别的刷子。

......就在你手边。姚沛舟指了指马桶旁边挂着的马桶刷。

啊,我没看见。时煊说。

讨论睁眼说瞎话的本事,时煊要说自己是第二,也没人敢认第一了。他是没想到姚沛舟能回来的这么巧,他本来还想用完再把这牙刷放回他的漱口杯里,虽然这牙刷已经刷得都快没毛了。

但是姚沛舟比他想象中脾气还要好那么一点儿,他并没有盘算着把这小人鱼直接洗干净下锅蒸了送给岑泽霖当加餐,反而弯下腰一把将蹲在马桶边的时煊抱起来,将他手里的牙刷扔到一边,直接把人抱出了浴室。

时煊被他放在了沙发上,他自己在时煊面前蹲下,将人完完全全圈在自己的范围内,抬眼与人对视,问道:生气了?

生...生什么气啊?时煊竟然觉得有点心虚。

没生气?姚沛舟剑眉一挑,抬眼打量他,试图从他眼神中捕捉到些什么。在办公室里他都听见了,何晓跟楚遇的对话,等他追出来时人已经跑没影了。

他原本要去追,却被凌庭柯拦住了去路,对方告诉他那位被他们带回来的蛇妖乔绾无论如何都不多交代,只说就是一个她不认识的人替她劈开了封印。

两个人聊了几句,耽误了追人的时间,等姚沛舟离开时已经是下班高峰期了,车在岚城的主干路上堵了整整一个小时,下了高架又在内环堵了一个小时,回到家时看见的就是某只小人鱼正拿自己的牙刷出气。

但他一点儿也不生气,反而有种说不出的兴奋。

从松平回来到现在,他对摄梦阵中的见闻还心有余悸,他用整整五年的时间去平复自己内心的焦虑与不安,到头来发现不过是自欺欺人。他还是害怕,只要一想到当时纵身跃下、形神俱灭的时煊,这种恐惧便只增不减。

小人鱼耷拉着眉眼,不情不愿地嘟囔了一句:没生气,没有。

看他这副模样,姚沛舟忍俊不禁,他伸手将人一把搂进自己的怀里,掌心轻抚过他的发顶,轻声道:以后再也不去了,好不好?

你想去就去呗,多好的机会啊。时煊阴阳怪气地说:就姚组长这个条件,能收获不少大姑娘小伙子吧?

五年前怎么就没这样的活动,那会儿要是局里搞联谊,他还不把系统里那帮单身青年收割干净。时煊酸溜溜地想着,甚至根本不觉得自己这会儿的态度哪里有毛病。

姚沛舟就着这个姿势一把将人按倒在沙发上,抵着他的鼻间蹭了蹭,低语道:当时跟在我身边去的时候不还挺高兴的么,现在长大了,回过味儿了开始吃醋了?

什么叫吃醋了?!

时煊经他这么一提,才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的情绪似乎不太对劲,一定是最近一段时间这小虎崽子动不动就上自个儿跟前散发荷尔蒙、疯狂撩拨的缘故,过去怎么没发现这家伙这么能呢。

时煊这人在这方面的意志本来就不怎么坚定,古往今来哄过的傻小子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但那往往都是他把人家撩得团团转,还是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

且对象还是他一直以来都横挑鼻子竖挑眼的姚沛舟。

这情况有点不妙,相当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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