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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免费阅读-光与晨歌(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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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玩意儿?!棠遇霜已经从椅子上弹起来了,他目瞪口呆地看着周令殊,觉得这人简直不可理喻:大哥!你想干嘛?我不方便啊!

我可以付你租金。周令殊说道。

棠遇霜揉了揉眉心,一脸沉重地开口:这根本不是钱的问题,我......

月付,每个月十万。

我......每月十万,这并不是一个小数目,按照岚城的平均物价来说,攒四个月的房租就够棠遇霜在市中心再付一套大点儿房子的首付了。因此,他明显挣扎了一下,拿余光去瞟自个儿的顶头上司。

凌庭柯仿佛没看见,自顾自地说道:的确不是钱的问题,周先生有这么离奇的经历且现在人身安全也没法保障,我们怎么能放心让你在这里住下来呢?

周令殊的目光在四人身上扫视了一遍,他停顿片刻,而后继续说道:诸位都非人族,个有神通,就连这凶剑见了诸位都要比平时老实一些,更何况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

周先生,许久不做声的时煊突然开口了,他的目光落在剑匣上,问道:那你可曾见过这把剑中如今的剑灵?

剑灵不就只有一个吗?怎么还分如今与过去?周令殊有些疑惑:当年穆王手持太阴幽荧与我大战,我只觉得这把剑阴气逼人,倒不曾见过剑灵的形态。

太阴幽荧最初的剑灵早在当年四圣封印其于不周山时就损毁了,也就是说这把剑当时就没有剑灵了。时煊回答道:所以,当年穆王取得太阴幽荧后,一定是给它重塑剑灵了。剑灵的形成除了剑本身日积月累之外,还有一种方式叫做献祭。

你的意思是周令殊不愧是做过皇帝的人,一下就得出了最精准的结论:是这把剑中的剑灵作祟,要取我性命?

时煊颔首:极有可能,周先生不如想想自己当年除了穆王以外,得罪最深的人是谁,对您恨之入骨,不惜以性命相搏。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一人周令殊沉吟片刻,而后继续说道:那我要如何做?

很简单啊,您就先在这里住下......

什么?!棠遇霜一下从椅子上弹起来了,怎么几句话的功夫他又被安排得明明白白了。

岑泽霖见状赶紧拽了他一把,低声冲他道:月入十万月入十万......

棠遇霜回头瞪他,用眼神表明自己不是只认钱的人,但实际上他已经不由自主地坐回了椅子上,完完全全被收买了。

至于这把剑,就由我们带走,我保证它不会突然回到您身边。时煊一边说着一边回头看了一眼凌庭柯,后者微微颔首表示了赞同,与此同时看他的眼神里也多了几分探究。

这样也好,那就麻烦诸位了。周令殊点了点头。

棠遇霜好不容易被十万块平复的情绪又上头了合着他就是个工具人呗?!

夜幕降临,刚下过一场雨,地上的残叶与泥土混在了一起,弄脏了来往行人的鞋子。时煊回到家时屋子里的灯亮着,客厅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没有电视机播放各类综艺节目的喧闹。

霍长宁被姚沛舟架着去了麓山书院,起初小狐狸不想去,可她哪里是万年修行老狐狸的对手,中了计被姚沛舟上了一道锁,乖乖地坐上车被送进了书院。

客厅里亮着一盏落地灯,光线柔和,时煊刚走进去,就嗅到了一股浓烈的酒气。若是放以前,这点酒气根本算不上什么

可是现在他用的是楚遇的身体,这小倒霉蛋不光脑子不灵光、审美奇差无比、动手能力相当差动不动就像傻白甜电视剧里的女主一样被人绑架。

光是闻着味儿他就已经开始醉了,也不知道这人突然犯什么毛病喝了这么多酒。时煊回头看了一眼沙发,打算装作没看见直接绕过这个喝高了的醉鬼回房休息。

还没走出客厅,就听见身后姚沛舟的声音,他突然开口叫道:时煊,你过来。

掉,掉马了?!

时煊僵硬了一瞬,回头看向不远处的沙发,灯光包裹着姚沛舟高大的身形,脸庞沉在一片阴影里,有些模糊不清。

第54章

时煊定了定神,慢慢走到了沙发旁边,低头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姚沛舟。他身上的酒气很重,双眼迷离,仰头靠在沙发上时衣领微微敞开着,使得原本冷淡疏离的神态中增添了几分不同寻常的欲望色彩。

时煊......姚沛舟的声音哑哑地,他抬眼看向时煊的同时忍不住伸手去握住了对方的手,用指尖勾了勾他的手指:你说,你眼里为什么从来没有我呢?

时煊一听这话,顿时心里有了数,这小崽子喝高了胡说八道呢,压根儿不知道此时自己眼前站的是谁。他低头看着姚沛舟,这人明明活了这么大岁数了,怎么看上去还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没有监兵神君应有的威严,也没有主杀伐的四圣白虎应有的冷漠无情,倒不如说像只被人丢弃在马路边的巨型犬科动物。

挣扎纠结了一阵,时煊还是没忍住,伸出另一只手在人脑袋上轻轻揉了一把,随后轻声开口道:别诋毁我,我哪有这么目中无人。

我是个冷漠无情的人,我知道。姚沛舟的声音很轻,轻到连窗外的风声都险些将他这句话盖过。他眼眸中盛满了醉意,迎着窗外的月光思绪飘向了远方:

是我让长宁出生便没有父亲,让霍知眠没有了爱人,也让你痛失挚友。我都知道的,泊舟对你们而言有多重要,但是我能怎么办呢?当我有了神识之后,便也想要感受一下这世间万物。

时煊心中一痛,下意识地握紧了姚沛舟的手指,想要阻止他继续说下去:姚沛舟......

尤其是当我看见了你,姚沛舟的目光重新汇集到时煊身上,此时的他仿佛透过楚遇的肉身看见了他最想要见到的人,目光深邃而复杂:我想要让你看看我,哪怕只是看我一眼。

时煊被这样炽热的目光灼到了,在这一瞬,他突然有些不敢低头与人对视,仿佛多看一眼就要陷入其中。

从未想过,在姚沛舟冷淡的态度之下隐藏着这般炽热纯粹的情愫,一直以来他都觉得这小混账天生薄情寡义又高冷禁欲,大概不明白人世间的感情究竟为何物。

从前他一直觉得姚泊舟是他们之间永远无法跨越的鸿沟,自己对姚沛舟恶劣的态度、单方面的对立以及赌气一般的情绪都是源于姚泊舟的牺牲。

可是直到自己生命走向尽头时,他才发现自己原来从来都没有真正地怪过对方,毕竟那都是姚泊舟自己的选择。

那个人选择让出白虎之身,让姚沛舟成为一个完整的人,他们这些旁观者又有什么资格评判。

我看到了。时煊柔声低语道,他轻轻拍了拍姚沛舟的发顶,低垂着眉眼时眸光格外温柔:我又不是瞎子,怎么可能看不到你呢?

和煦的春风拂面而来,掀起一场漫天花雨,一袭白衣的九尾狐仙摇晃着手里的玉骨扇,及腰长发被红发带缠绕着,随他走路的动作轻轻摆动。

他盯着眼前姚泊舟看了好一会儿,那双明媚动人的眼仿佛透过对方直达心底深处,半晌后,才砸砸嘴道:你说你体内还有另一个人?真的假的?

骗你做甚?姚泊舟笑了,眉眼弯如新月,捏着桌上摆放着的茶盏轻抿一口入喉,而后道:他叫沛舟,苏醒时间比我晚些,算是我的弟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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