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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公主和女捕快

太后生辰。

宫中张灯结彩,大摆晚宴。

舒蔓偷偷潜入宫中,生怕被人发现,只敢躲在远处的屋檐,扭头却见到了意外的人。

姜斐同样半撑着在屋顶,手拿一把花生,顺势还递给了舒蔓两颗。

不是说回来给太后祝生辰?

舒蔓挑挑眉,毫不留情地戳破她的谎言。

说说你也信?姜斐耸耸肩,太后哪能乐意看见我,到时候别把老人家给气出了毛病。

你和太子舒蔓又问,语气里带着几分好奇,你们俩是那种关系?

我媳妇儿,漂亮吧?姜斐提及太子,表情都雀跃了几分。

你媳妇儿?舒蔓瞪大了眼,再看看远处的姜灵,更是困惑了几分,太子怎么会是你媳妇儿?

姜斐自知说漏了嘴,窘迫地撇过头,自圆其说道:爱称,爱称罢了。

真的?舒蔓怀疑地眯起眼,显然不相信姜斐的说辞。

呸呸!姜斐拍拍嘴,赶紧转开话题,六扇门的捕头,您没事怎么跑到宫里玩儿?总不能在太后生辰捉贼吧?我可记得咱们上回也是在宫里撞了个正着。

西南那么远,你都跑了过来。舒蔓气势不输地怼了回去,我就住在皇城,吃饱饭过来散散步不行?

姜斐不怒反笑,一口吞了两颗花生米,转过头,继续看她家正襟危坐的小媳妇儿。

与此同时。

姜栾坐在队列最末,宫灯黯淡,树影婆娑。

她却抬着头,目光熠熠地望着屋檐之上的人影。

舒蔓来了。

即便是自己昨晚说过要参加晚宴,不在寝宫;但她依旧如约而至。

姜栾伸手戳戳衣襟内的兔子,软软糯糯,就好像她此刻的心情。

然而欢喜不出一刻,舒蔓身边就多了个不速之客。

姜栾一瞬皱起了眉,忽地想到昨晚看到的方巾。

来人和舒蔓年龄相仿,两人似乎很是熟稔,一来一去说了好些话。

斐?

姜栾猛地攥紧了拳。

是了。

怪不得这人长得如此眼熟。

去年西南王觐见,同行的西南郡主就叫姜斐。

不过皇帝向来忌惮亲王,如今西南郡主大喇喇入宫,若是被人知道,怕是要重罚。

姜栾眼眸一沉,心里有了算计。

几桌之外,太子看看姜栾,又瞧瞧远处的姜斐,表情有些古怪。

五皇妹今晚怎么一直盯着姜斐看?

难不成她是发现了什么。

晚宴歌舞升平,几人却是各怀心事。

就在这时,侧坐的贵妃娘娘忽然捂住了心口。

似是疼痛欲裂,她紧蹙蛾眉,朱唇微张,想要说话却发不出声。

皇帝很快发现了不对,抬手一排案台,叫停了舞女。

太医!赶紧宣太医!

一声令下,所有人都看向了主台的几个人。

太后不动声色,这会儿摸着手上的玉扳指,丝毫不慌。

皇后则是佯装着急,神情表演得充足,屁股却根本不动。

最为关切的还属皇帝,一把揽过贵妃,不想动作过猛,震得贵妃娘娘猛然喷出一口血。

母妃!三公主忙着站起身,冲到了贵妃身边。

歌舞不再,宴会恢复了平静。

台下坐的不是皇亲,就是大臣。

暗波逐流,任谁也没有轻举妄动。

太子顿了顿,骤然站起身,代替皇帝暂时掌管了大局。

舒蔓摸不清发生了什么,扭头看向隔壁的姜斐。

哪有如此巧合的事情,这人刚从西南过来,贵妃娘娘就在晚宴中了毒。

看我做什么?姜斐撇撇嘴,捕快大人,该不会想要捉我去交差吧?

舒蔓不答,就静静望着她。

诶,你还记得当初我和你说我要回皇城做什么吗?

舒蔓顿怔,后知后觉地记起了姜斐的答案。

当然是给太后庆生啊。

总不能是谋权篡位吧。

看到她错愕的表情,姜斐笑容灿烂。

是啊,我就是回来谋权篡位。

不远处,姜栾恨恨地捏碎了手里的瓷杯。

舒蔓明明是来找她,为什么却和别人相谈甚欢。

是不是只有坐上皇位,舒蔓的视线才能完完全全属于她一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皇帝危#

第47章公主和女捕快

贵妃娘娘中毒不治身亡。

皇帝大怒,要求彻查。

当晚参加过晚宴的臣子皇亲,皆是惴惴不安,就怕无妄之灾落到自己头上。

一时间,宫中戒备森严,舒蔓隔天偷溜进宫,差点就和巡查的护卫撞个正着。

来不及多瞧,她赶紧躲进一侧的寝宫,不想却听到了几个宫女窃窃私语。

最近进宫查得好严,我想偷偷给爹娘送点银子都出不去。

哪能不严啊,昨晚贵妃吃的糕点里有剧毒,只一刻钟就能要人命。

唉,到底是谁这么大胆,居然敢在晚宴给贵妃投毒。

我听御膳房的人说,糕点就做了一份,原本只端给了皇上,偏生贵妃想吃,尝了一块,就丢了命。

不会吧?有人想

嘘,别说出去,你没发现今早御膳房都少了几个人吗?

两人的声音越发弱了下来,舒蔓却是瞪大了眼。

看来投毒的人目标是皇帝,贵妃的死只是个意外。

想到昨晚姜斐半开玩笑的话语,舒蔓心下一凉。

女主这么早就想要夺权了吗?

姜栾作为威胁到皇位的直系血亲,恐怕下场和贵妃如出一辙。

舒蔓:【你说我现在把姜栾偷出宫怎么样?】

【偷出宫?】

舒蔓:【她这么单纯善良,要是卷进夺权的漩涡怎么办啊!】

【单纯善良?】

舒蔓:【你这是什么语气?】

【我看你是蛮单纯善良】

舒蔓哑然,听不明白系统话里有话的吐槽,只好带着担忧,飞快前往姜栾的寝宫。

与此同时,单纯善良的姜栾正面无表情地抱着兔子,垂眸望向半跪在地上的香兰。

让你做的事情做得怎么样了?

我在太子宫外守了大半天,没发现什么古怪之处。香兰顿了顿,神情有些犹疑,但我打听到了一件怪事儿,说是太子沐浴从不叫人服侍,更衣也要自己亲力亲为。

姜栾蹙起眉,听起来没有太大的异常,又总觉得哪里不对。

她们都笑说太子是太爱干净,以至于到现在都没宠幸过哪个陪床的丫头。香兰又自顾自地开口,太子明年就要及冠,皇后老早选定了丞相的独女作为太子妃,可看太子现在这模样,就怕成婚之后冷落了娇妻。

明年啊,倒是迫在眉睫。姜栾沉吟了片刻,似是有了答案。

五公主,您怎么突然让我盯着太子啊,难不成他是香兰小声地开口,有些好奇姜栾的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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