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庆功啊?许亦北低低说,这算什么,我怎么就强塞进来了
应行偏头过来:你能是强塞的?没你哪来的这队?
许亦北又想起他队名了,拨拉着领口遮挡抑制不住的嘴角,干脆咳一声,清清嗓子,忍住了,抬头发现对面坐下了大华和杜辉,脸就朝着自己呢,又一本正经了。
孔寒在许亦北另一边坐了下来,自来熟地问:哥们儿,叫什么啊?
应行看他一眼,替许亦北回了话:许亦北。
哎,名字不错。我叫孔寒,咱们认识一下,那是我俩舍友。孔寒真是个自来熟,把佟大和严二都拉出来介绍了一下不说,还详细说明了一下这回攻防赛就允许四个人上场,严二没上,这会儿也算是蹭饭,介绍完毕说,所以你不要有负担,在这儿随便蹭。
许亦北听完就回了个:哦。
操,好有个性。孔寒笑着说。
许亦北都不知道他是在开玩笑还是故意的,也没在意,反正也没打算混熟。
严二说:牛逼啊,我就打了个后勤,你们就拿到冠军了。
那不是应行牛逼吗?孔寒思维发散,社交达人一个,很快又问杜辉,哎哥们儿,我瞧见还有个卷毛跟你一块儿来的呢,怎么现在没见人了?
杜辉看看应行:操,那傻逼跑到台上转了一圈儿,没跟应总说上话,太伤心了,又说应总居然不声不响有对象了,就自己跑回去了。
许亦北默默无语地抿了下唇,端起水杯喝了口水。
他一说,孔寒立马看应行:对啊!都看不出来你小子都有对象了!我今天死命往看台上找了,就看到个长发飘飘的美女,哦对,就在许帅哥旁边,就是她?
滚,你说的那是老子女神!大华接茬,接完又懊恼,操了,我给打岔的都忘了跟女神交流了!说完看应行一眼,顺带又看许亦北,全是被他说对象那事儿给闹的。
孔寒懵逼:你们这一人一句的也太他妈乱了。
应行话都没接,看许亦北面前的水杯快空了,把自己的杯子推过去,低低说:让他们乱。
许亦北端起他杯子接着喝水,脸上淡定得没表情,其实感觉窗户纸都裂了道缝了,亏他还跟没事儿人似的。
菜上齐了,主办方也来了,发表一通讲话花了个十几分钟。
应行又看到那个秃头领导一样的评委白老师,还冲他这儿点了个头。
开吃的时候,孔寒又跟许亦北说话:哥们儿,怎么样,你对咱们今天比的这个感兴趣吗?还特地赶来看。
许亦北说:还行。眼睛不自觉瞄一眼旁边的应行。
那你喜欢打球吗?咱们几个篮球打得也还行,下回可以一起打。
杜辉在对面说:打篮球你还是算了,连我都搞不过,他能虐死你。
孔寒被噎了一下,不太信一样看看许亦北:是吗?有点儿没面子,干脆端起酒杯,不提这个了,来来,一起喝一杯吧,庆祝一下。说着特地端着杯子冲许亦北示意,哥们儿成年了吗?能不能喝?
佟大在旁边笑:我操,这老孔雀又瞎瘠薄对人开屏了。
应行目光转过来,看了孔寒一眼。
这不巧了吗,还真成年了。许亦北看其他人都跟着举杯了,也端了酒杯,递到嘴边抿了一口。
妈的,居然很冲,他喝了一口就立马放下来了。
别空,喝完啊,咱们都喝完了。孔寒先催大华喝干净,转头又看许亦北的酒杯。
还没说话呢,应行伸手端过那只酒杯,直接仰头喝完了。
孔寒诧异地看着他:你还替他呢?
对面大华跟杜辉瞪着眼睛,齐刷刷地看了过来。
许亦北转头看他一眼,心里下意识地就跳快了,手指玩儿着筷子,心想你倒是收敛点儿
应行没事儿一样,放下杯子,看看孔寒:还喝吗?
你他妈这酒量是十八岁吗?孔寒举双手投降,算了算了,随便吃吧。
一顿饭吃了几个小时才结束,基本就孔寒一个人带俩舍友在说话。
快结束的时候,杜辉才想起来:操,都这个点了,我不回去了,应总你怎么住的,晚上我跟你挤挤?
大华说:他一个人一间,我们其他四个人两人一间,去跟他挤吧。
杜辉没等应行发话,看着许亦北:你得回去吧?我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许亦北手在口袋里掏一下,在桌上按了张房卡:用不着操心我,我自费解决。
杜辉顿时被噎到了:我操,有钱就是了不起。
孔寒多看他一眼:居然还是个有钱人啊。
应行眼神看过来,拿了那张房卡在手里翻来覆去看了一遍,又递给他,嘴角提了一下。
许亦北看到桌上其他人的眼神,拿了就揣口袋里去了,尤其是对面大华跟杜辉的眼神,感觉真待不下去了,喝了点儿酒也有后劲儿,站起来说:去个厕所。说完看一眼应行,转头走了。
他走了,大华跟杜辉的眼神就转到了应行身上。
应行看他们两眼,什么都没说,忽然站起来,拍一下孔寒的肩:过来聊几句。
找我聊?孔寒站起来,跟着他出了宴会大厅。
到了外面过道上,应行站下来,看了看左右没人,才回头说:你有点儿特殊爱好吧?
孔寒一愣,转着头左右看。
应行压着声音:不用看,没人告诉我,老听他们管你叫老孔雀,我猜的。
操?孔寒摸不着头脑,你到底想说什么?
应行声音很低:就一句,别往许亦北那儿开屏。这回合作挺愉快的,再这样就不一定愉快了。说完转身就走了。
孔寒懵逼地看着他走了,愣是半天没回过神来。
许亦北从男洗手间里出来,老远看见宴会厅里的人已经陆续往外走了。
到点了,估计也该结束了。
杜辉不知道在哪儿喊:应总,你去哪儿?房卡给我啊。
应行的声音像是已经出大门了:去买东西。
许亦北出去前跟应行递眼色就是不想回去了,这会儿更没必要再去了,人都散了,转头按了电梯上楼。
回了客房,门一关,他又有点儿气闷,就这庆功,一群人一起,话都没能说几句,吃完还碰不了头,庆个什么啊,还不如叫车回去了。
进洗手间里洗了把脸,他出来往床上一躺,睁着眼睛,又想起赛场里的情景
应行逆转的夺冠瞬间,站在台上,拉开口罩的样子,妈的,真太帅了
许亦北闭上眼,缓了缓,琢磨着他到底住哪层,有没有可能跟杜辉大华他们去续摊庆祝了,还是买了东西回房间继续庆祝了?
躺了快二十分钟,睁开眼,算了,起来做题吧。
他坐起来,刚要去拿书包,房门被敲响了。
不轻不重的三声响,听着就让人感觉不紧不慢的,紧跟着低低沉沉的声音在门口说:你好,请问需要客房服务吗?
什么玩意儿?许亦北说:不用。
刚说完,忽然感觉不对,嗯?这声音?他腾地站起来,几步跑过去,一把拉开门。
应行一只手撑着门框,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那需要补课的吗?
许亦北扯了下嘴角:操!
应行大步进来,一手就把他抱住了,脚勾着一踢关上门,另一只手上了锁,又两只手都抱住了他。
许亦北呼吸一急:你就这么跑来了?
应行连抱带推地往里走:这次头奖有六万,我一个人能拿三万,加上前面攒的,给我舅妈看病应该够了,剩下的时间都给你了,能不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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