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亦北还没开口,腰后衣服被掀开,他手伸进来,紧跟着一凉,抹了什么东西在那儿,闻到了点儿药味。
应行的手指在他腰后揉,低低说:不知道有没有效果,随便试试吧。
许亦北被他揉得那儿又酸又麻,反而更难受了,心想这他妈是一回事儿吗?
应行仔仔细细揉了一遍,停了,抬眼看他:怎么样,好点儿了?
没用!许亦北被弄得心烦意乱的,还好停了,揪着那张卷子说,我有个决定。
应行看着他:什么决定?
许亦北从他身上起来,拿了自己的书包,飞快走到房门口,东西往床上一扔,回头抓着房门说:你自己在外面补,不会的发微信。
房门嘭一声关上了。
应行看过去:什么意思?
许亦北在里面闷声说:这他妈叫上帝的惩罚!
应行盯着那扇门,好几秒,提了提嘴角,屈着手指抵了下鼻梁,手里的药膏也扔一边儿去了。
可能真是他昨晚太没轻没重了,谁忍得住。
作者有话要说:
应总:完了,好好的线下补课改线上了。
第73章我现在只听得见你的声音。
三十几道英语题,全都发在手机微信里。
天都黑了,应行也没能进房里来。
真不让我进去?他在客厅里问。
许亦北坐书桌那儿,埋头做着卷子:说到做到。
应行在外面笑了一声,不说话了。
手机微信里紧跟着又冒出好几题。
许亦北停下笔,划着一道道看,刚才纠了一遍错,现在都做对了,抬高声说:还行。
听不见,出来说。应行回。
许亦北拿起手机,在微信里打字发过去。
我说可以了。
听不见还能看不见?
应行在外面又笑了声,也不知道是被他逗笑了还是给气笑了,过了几秒说:那我就准备走了。
许亦北以为他玩儿花招呢,转着笔说:想走就走啊。
外面没声音了。
过了十几分钟,应行的声音隔着房门又响起来:真走了,得去医院看我舅妈,明天学校见。
许亦北才知道他说真的,扭头去看门。
应行紧跟着又带笑说了句:好好养养,早点儿养好,我下回肯定注意。
许亦北差点儿没忍住要去开门教训他,都暧昧得没边儿了,还没站起来,听见他脚步声走了,很快客厅那儿门一声响,带上了。
许亦北过去打开房门,往外看一圈儿,确实走了,连东西也带走了,真去医院了。
他走出去,发现厨房灯开着,转头过去,进去看见灶台上的锅里又煮着东西,揭开一看,是碗面,还卧了个鸡蛋。
嗤,讨好我也要晾你两天。许亦北小声自言自语一句,嘴角已经扯起来了,随手拿了勺子弄了勺汤,抿了一口。
操,为什么他每次随手做个面也能做这么好吃?正好学到现在饿了,许亦北拿了碗和筷子,决定还是吃完再接着晾他
上帝的惩罚不是白说的,说晾就是真晾,早上出门上学都没再等他来一起走。
估计他最近都会忙着跑医院,也没可能还能天天来接自己。
许亦北进了三班教室,看见杜辉居然来得比自己还早,坐在座位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瞄着他。
干什么?他放下书包,眼睛看回去。
杜辉眼神在他身上转了好几圈儿,忽然埋头收东西:老子要去体考了,再见。
许亦北觉得他今天简直莫名其妙,哦了一声:那你加油。
梁枫刚到,热心地凑过来问他:去哪儿考啊辉,有没有把握?
杜辉居然都没搭理他,揣了自己的球衣在包里,拿着要走,经过许亦北旁边,忽然又一停,变脸似的看着他,压着嗓门儿说:我操!你你们俩我他妈真没想到,你们他扭头看看梁枫,又没往下说,闷着小平头往外走。
他练球练傻了?梁枫懵逼地看着他。
许亦北冷不丁反应过来,一下朝门口看过去。
杜辉已经出门了,只听见无精打采的一句:应总,我体考去了。
应行的声音低低回:你这什么德行?精神点儿。
紧跟着他就进门来了,身上换了件棒球服外套,手里拎着双肩包,迈着两条长腿,一进来就看着许亦北。
卧槽,应总已经连书包都带上了梁枫服了。
许亦北也盯着他,看着他到了座位上,往前看梁枫回过头去了,立马压着喉咙问:他知道了?
应行一下就反应过来他是说杜辉,跟着压低声:也许吧。
许亦北睁大眼睛看他,就差问:你告诉他的?
应行低声说:慌什么,迟早都要让他知道。
许亦北低头翻书,好几秒才回,谁他妈说我慌了?那他妈不是尴尬吗?眼睛不自觉在班上扫了一圈儿,都有种全班就要知道的错觉了。
应行拿出份英语卷子,趁机问:今天好点儿了?
又提这茬。许亦北一本正经地盯着桌上的书:只学习,其他免谈。
应行提起嘴角,行吧,惩罚还没结束。
应行。朱斌捧着厚厚的一沓卷子从外面进来,过来叫他,老樊叫你去一趟。
许亦北转头看过来,应行已经站起来出去了。
怎么回事儿?他回头问朱斌。
朱斌卷子都顾不上发:不知道,但是我看到应行的一模成绩了,靠!
梁枫看他两眼:妈呀,什么情况都把你给逼出靠来了?
朱斌托一下眼镜:太惊讶了我。
应行进了办公室,看到老樊站在办公桌后面拿着白瓷缸灌茶,咕咚咕咚地灌下去一大半儿才停下来,转头看到他来了,表情微妙地看了他好几眼。
什么事儿?应行站到桌前问。
老樊白瓷缸一放,坐下来:我特地把你的卷子先挑出来批的,发生什么了?啊?你居然总分提高了四十多分?
应行看一眼他桌上,自己的数学卷子压在最上面,146,正常发挥,那加的分应该都是其他科目上的了,说明从寒假到今天没白学,扯了下嘴角:考场有摄像头,没作弊,四十几分比我预期的少,参加比赛有影响,后面接着赶吧。回答完毕,还有事儿吗?
老樊镜片后面的眼睛都瞪圆了,本来特地把他卷子先挑出来批就是准备要拿分数催他的,结果他居然不用催了,这态度直接就让人懵了,愣是一个字没说出来。
应行看看他:没事儿了是吧?那我做题去了。
刚好丁广目从外面进来,他站下来说:老丁,我请假时候发的语文卷子还有没有,补给我吧,我带回去做。
丁广目看见了什么奇人异事似的,走去办公桌那儿,一张一张抽了好几份卷子出来,递给他:这可是你自己要的啊。
应行接了,转头往外走:还能有别人吗?
人走了,樊文德才回味过来:你看我是不是做梦呢?
丁广目说:别太激动啊老樊,我看他成绩没问题,是真的,你淡定点儿。
我挺淡定的,我就是没想到啊。老樊说。
丁广目大佛一样看看他:你先把你那白瓷缸放正了再说吧,快,水都要洒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