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赵寅问。
喉咙。我刚说完,冰冰凉凉的唇瓣就被触碰了,我还有点儿理智,反应过来他在干什么,一把抓着他的衣领,你胆子不小。
赵寅志得意满:挺小,他们不倒,我还真不敢。
我放开手,没跟他多计较,不舒服是真的,被吻是真的,不纠缠也是真的,随意是真的,他对我有心思,一个吻而已,已经是很含蓄的侵犯。
我带你出去。赵寅要架起我。
我不愿意,推搡着说:你别强_奸我。
赵寅笑了声:你会怎么样?
我想了想,也没给出什么狠话,不知道我能怎么样?我还能干什么呀。
他把我扶起来,我一把推开他,靠着沙发座椅,我自己行。
赵寅一把把我拽过去,威胁我道:你老实点,我对你什么心思你自己心里清楚。
我当然清楚,我被赵寅稳住,头脑清晰地说:所以你离我远点,我不乐意跟你,你就别攀上来。
你想跟谁?赵寅提着我,如果我醒着,大概听得出他的认真。
没,没人呀,谁也不想跟。我闭着眼说,想睡一会儿,可是赵寅真烦,他不让我睡,我的双腿很累,他偏偏要我行走,吃力得很。
结果没走多久,我就听见赵寅的自语:呀,不巧了。
他晃我一下,我也没动静,跟个死人一样。
但是赵寅不动了,就这么靠着他挺舒服,他一直这样就好了,但没停一会儿,我就被拖进了另一个怀抱,我知道这应该是别人,可是又无法断定。
他的步伐很凶啊,比赵寅要野蛮多了,不知道我不舒服吗?不能动静小一点吗?
我提出了抗议:能不能不走那么快
停下步,我想蹲下来,对方不让,凶巴巴地抓住我的小臂,生生地一提,那力气简直可怕,我都快忘了自己是个近三十的人了,这也太不尊敬我。
我不想走。烦死了,能不能让我安静一会?这些人都烦得很,下次没机会了,再也别想让我请客。
我说了不想走,这次人家应了,我被拖了起来,双脚离地,可以肯定的是,这不是拥抱,我也不知道那什么姿势,绝对很怪异,因为我只有一种感受,我的腿开叉挺大。
耳边的音乐声没了,冷风灌了上来,迎面打着,像是扇我耳光,眼前的灯晃眼,是不是月光辨别不清,还会闪,比里面的吊灯都美。
随后,我被塞进了狭小的空间里,垫子软软的,我在移动的空间里找了一个舒服的角度和姿势,没有再理会别人的骚扰,闭着眼睡了。
喝醉后就睡觉,那是最舒服的,可是总有人让我的心愿破灭,所以说我讨厌极了这些复杂的人类。
睡了多久不知道,被强硬地给弄醒后,我眼皮都在打架,那种不爽的滋味这辈子我不想体会第二次,可对方显然没意识到得罪了我,还能这么粗鲁地拖我进门。
妈的,你烦不烦?!我忍无可忍,甩开了对方的手,扶着额头蹲了下来,道:比赵寅还烦。
头重脚轻,我只想蹲着或者趴着,没眼色劲的人总要拽我。
我的下巴被抬起来了,这会我看见了对方的正脸,也是迷迷糊糊地望着,他不爽地说:这才哪跟哪?
我被重新拉起来,被一路拽,虽然我现在想躺着,虽然我很需要一张床,但我不想接受这么残暴的攻击,这人有毛病,摔我干嘛?
杨骁你脑子被他妈驴踢了!
我的双腿被压住,他跪在床上,大腿扣在我腿边,声音带着不爽和怨念:你知道我是谁啊。
除了你谁这么有病。我刚说完,他俯身下来,扣住我的脸,对着我的嘴巴就凶狠地展开了攻击,好多年没碰他的唇了,热度还是异常啊,借着酒精也好,能掩饰一下我旧情人带来的美好感受,反正我喝醉了,反正是他骑在我身上。
他亲你你知道吗?杨骁趴在我的耳边,声音钻进我的耳朵里,直击肺腑。
知道。我乖乖地躺着,两手也听话地放在一边,看似是哄人,其实是诛心啊,你都能亲我,他肯定也能亲我。
杨骁抓着我手腕的力道收紧了,他变化挺大的,有一点还是没变,他的暴力,他的一切情绪都在行动里。
我微微皱了下眉头,又困,又被他撩了起来,我想伸手碰碰他的脸颊,捋一捋小警犬的毛,但他不给我机会,我没法触碰他,双手被桎梏在一侧。
你这表情,很没出息啊,我忍不住道:自己说恨我的,一口一个我不配,你现在又是干什么呢?把我压在床上,想干又不敢,想吃醋又没资格,玩哪门子口是心非?
是,我太口是心非了,我就应该直接把你扔街上,让你被撞死,我就得偿所愿了。杨骁被我激,情绪可是相当不稳定,我想起韩一洲说什么了,疯狗?我走后他不是疯过一段时间吗?是跟现在一样吗?好没出息的模样。
温知行,你知道我最后悔的是什么吗?他咬牙切齿,好似我辜负了他什么,早知道今天你能这么随便,我当年就该把你干死在器材室里,无数次。
有女朋友又乱搞,我现在在他眼里可不就是这么个随意地无下限的烂人?我真想哄着他的,别看他这么凶,只是虚张声势罢了,我太了解我的小宠物了,他看着浑身带刺,其实没有一处的刺是坚硬的,软的没骨头,只要你给他一点甜头,他就能开心了,所以我说,他没有出息。
只是,我哄着他做什么呢?二十七岁的人了。
总该学会面对别人的恶意吧?如果别人给的不够刺激,我希望我能让他体会完整的汹涌的恶意。
我扯唇一笑,观赏这张因为愤怒而扭曲的五官,没那么通情达理,我玩味道:谁让你不干?
第38章下等招数
这事可真怨不得我,是他自己装深情,立牌坊,一口一个为我考虑,自己要把自己憋着,自己错过了干我的最好时机,别赖我啊,什么东西?还怪我不给了吗?
我温知行可真是无辜死了。
确实是我太有良心了。杨骁掐着我的脖子,头还压在我的肩膀上,皮肤温度滚烫,快要灼伤了我,跟几个人滚过?
我困意满满,也不忘记跟他打唇枪舌战,我的潜意识里都是攻击,对他,我的大脑已经形成了本能,不需要我足够清醒,酒精都淹没不了的敌意。
十来年了,你猜猜都是个什么数?我是不记得了。的确把他惹毛了,你看,又乱咬人了,我嘴巴大概是流血了,真心疼,可我闭着眼,累极了,就没跟他多打交道,任凭他胡作非为。
只是有一点挺可惜的,我应该醒着,完全清醒着,睁着眼睛,醒着感受,因为我的旧情人是那么的极品,难以寻找,胜过夜场里最棒的男人。
我无福享受,一夜似梦非梦,下次最好别这样,要么醒着,要么就别搞,否则好像我没参与,没有记忆。
早上醒来的时候,精美的吊灯差点晃瞎我的眼球,我本能地闭了下眼睛,侧过头看向一边,窗帘没有打开,照亮的只有头上的灯光,让我看清楚了这间卧室里的一切,黑灰色为主调的墙面透露着压抑,而书桌,花瓶,沙发,物什的摆放却和色调完美相映。这是经典的诧寂风装潢,跟我杂志上看到的那套房间品味很像,简单地欣赏之后,陆陆续续捡起昨晚上的记忆,我撑着头坐了起来。
主人的品味真心不错,审美跟我很像,虽然总体透着压抑感,但也有些别致的浪漫。
没有男人不想要一间诧寂风的房间,尽管他们的长辈绝不同意。
此时,门被推开了。
呦,叛逆的家伙来了,我表现不错的小警犬,正赤_裸着上身,头发湿漉漉地,走进房间里。
那浑身上下唯一的遮羞布,就是那块系在腰间的白色浴巾。
我眯了眯眼,十分好奇,提出了来自我内心深处的质疑:你们男人都喜欢事后的清晨洗个澡?
杨骁那发育的健硕有力的身材,不加掩饰地展现给我,加上他是二十几岁如狼似虎的年纪,褪去羞涩,但又未完全成熟,在血气方刚的鼎盛时期,又徘徊在尽欢的边缘,真真是一个矛盾又充满诱惑力的年龄。
那拥有深深沟壑的脊背再用力一点能夹死一只猫,嗐,我没文化,只能这么比喻,要是让我说得更具体一点儿,我光看他的脊背大概就能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