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单手操着裤口袋,刚停好车,对她的话无从理解地说:什么干嘛了?
筱筱和几个女生捂着嘴笑,筱筱摸着自己的衣领,提醒着我,我瞬间领悟了,是吻痕。
筱筱招手说:行哥你有情况了,待会我回去再详聊,我现在先去吃饭,你吃了吗?我给你带一份。
不用。我大步离开,让她们去嗨,几个女生还在笑。
进电梯的时候,我对着里面的镜子看了一眼,脖子向上一点的位置也有痕迹,密密麻麻汹涌非常,已经不是能遮挡住得了,一个太饥渴,一个太顽劣,碰在一起怎能不惨烈?在电梯里,我才有空去看消息。
里面有一条是杨骁发来的。
我早上忽略的,现在才看。
手机里的照片好看吗?
我眉头一皱,不知道他说的什么照片,连忙打开自己的相册,刺目的裸_照翻也翻不完,简直是比十八禁还有观赏度,还要没下限,各个角度都拍的十分清晰。
他怎么搞我的,他在我睡着后又怎么搞我的。
欣赏之后,我难得露出一个笑容,被取悦到了,我回给他一条信息。
啊,好艳。
发完,我全选了照片,连带那天偷拍别人的也一并给删除了。
迈出电梯的瞬间,被香艳裸_照刺激的精神归于平静。
不出我所料,同事们的目光从我身上扫过时,都带着惊奇地喟叹,唏嘘,我没有遮挡的脖子暴露人前,那些象征激烈的痕迹被人一清二楚地瞧了去。
我大方道:没想错,约炮去了。
男同事们一堆脏话表示羡慕,王旭这个狗日的也不忘记招摇过市,你这一晚上烈啊,三十岁的男人猛如虎一点没错。
王旭从桌子上跳下来,走到我跟前问:你都这样了,人小姑娘还有命吗?
我说:生龙活虎,怎么了,也想体验一把吗?我有他联系方式。
王旭直摆手说:得得得,不搞同一个,好像我们俩间接上了床。
你想呢。我讽他一句,问他:赵寅看见了吗?
王旭看了一圈没找到人,猜测道:下去吃饭了吧。
我点点头,是想问赵寅韩一洲跑哪儿去了,没看见他人,我打算自己联系,顺带着问了一声:这两天没什么事吧?
我们公司的变故是最多的,今天老板奖赏人,明天就能臭骂别人,今天夸我们业绩做得好,明天就一口一个一辈子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喷出来,要说有什么大事,也就是打听一下老板的态度。
骂了于总一顿,算大事吧?
骂于总?我好奇心被勾了起来,王旭点点头,我感慨道:于总又是哪个屁没拍好了?
业绩问题,还能有什么?王旭说:五部业绩问题一直没解决,新人都补了过去了,也没拯救起来,老板放话他能干干,干不了滚,说寅哥随时能取代他的位置,让他上点心,开大会说的,真是一点不留情。
确实有够难听的,总监?这就是赵寅不想当的理由了吧,什么问题都是总监来管,负责整个部门,他还不如当个主管管理几个人来得舒服,我算是理解他了,于总没说什么?
能说什么?王旭道:习惯了。
人家都不说什么了,我们也不为他打抱不平了,王旭要下去吃饭,问我去不去,我没答应。
只嘱咐他碰见韩一洲知会一声。
中午有人到下面聚众吃大餐,有人自己带了饭,有人点外卖,你想要怎样的用餐方式全凭自己的心情和财务能力,我走到一个女生的工位前,她正趴着吃饭,一边吃一边看着综艺,时不时地笑一声,我敲了敲她的桌面,甜甜,口红有吗?
甜甜一看是我,忙摘下耳机,说有,她去翻了包包,摸索了一会递给我,这管快没了。
我不用。我说。
甜甜旁边的同事道:大男人借口红,行哥,你不简单哦。
你怎么知道你行哥骨子里不是个女人呢?我对她抛了个媚眼,她在笑,我对甜甜说:一会还你。
拿着口红,我到了卫生间,口红没有打开,用口红管子,对准自己脖子里的吻痕,狠狠按压了下去。
女朋友弄的?卫生间里我们公司的同事碰到我说。
我自己弄的?我说,男同事笑笑,说这得多激烈,他没有走,站在那儿看我用口红管按压着红痕。
神。同事说。
被按压的地方,不管多大块,一分钟不到,也全消完了,我对着镜子一点点处理,就是有点儿废脖子。
情趣嘛,值了。同事点了一根烟,递给我,我说没手吸了,他把烟别在耳朵后,继续盯着我了。
什么时候谈的?同事说:公司里不都是说你单身吗?
约炮,没谈。我解释。
同事道:哦,那你玩的是花。
我看着他:你有意见?
同事抬手:不敢。
我收回视线,同事再次把烟递给我,问我真不要,看他这么诚心,我也就接了。
几分钟后我们一起出了门,脖子里那红痕全部被消灭。
口红还回去后,韩一洲也回来了,还有赵寅,他们果然一起出去了。
韩一洲看见我来,把我叫了出去,此时的我没了异样,不必再被追问昨晚上干嘛了。
韩一洲说起他的正事:你到底有没有女朋友?
这就是他要问我的?我说:谁让你问的?
韩一洲说:你先别管,回答我。
我说:没。
韩一洲道:那你知不知道我主管的事?他我日。
哪个事?赵寅又怎么着了?
他这个后来者还在拘谨地考虑着要不要说,把我向一边拽了拽,避开人,声音小,雨点儿大地说:赵寅好像对你那啥,有那啥心思,你知不知道?
知道。我没多大反应。
你知道?韩一洲惊的瞳孔一缩,操,你知道?
不是秘密。
卧槽,韩一洲低着眸子,怪不得一直向我打听你的事,我都没敢说。
我跟赵寅的猫腻早就不是秘密了,韩一洲小题大做,是他来得晚,不知道情有可原,赵寅之前也向我打过招呼了,说他不会放过韩一洲这个送上来的棋子,这会我倒是好奇了,问道:他问什么了?
韩一洲看了我一眼,怒其不争似的说:问你以前,谈过的恋爱什么的。
你怎么说的?
我能怎么说?有什么可说的?你不就一段恋爱?跟杨骁。韩一洲道:这个我没跟他说,还没经过你同意。
可以说,我道:他总得死得瞑目。可怜的赵寅,把心思打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