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没了?
做完了还有什么兴趣?
杨骁想了想,体贴地说:那就再来一次?
我给了他一个白眼,迈步走出去,他又把我抓了回去,抱着我说:太晚了,找不到住处了。
你放心,我有办法。
杨骁不同意,也不问我什么办法,好言好语地发誓,我不做什么了。
他是不做什么了,还有脸做吗?
我回头看着他,他这个眼神真让人沉醉,该做的不该做的今天都做了,还有什么不满意?
我拍拍他的手,他放开,我也没有执意离开,而是拿起衣服去洗漱,和他同床共枕一夜。
我不想跟他睡两个原因,第一,我不喜欢睡觉时旁边有另一个人,不习惯。第二,这个人还是杨骁。
我和杨骁有肌肤之亲,最亲密没下限的事都做了,如果说做_爱是各取所需,那么做_爱之外地接触就是不必要的。
搞得好像我们真的是恋人。
这一夜是和平的,也是躁动的,他抱着我,前面我不同意,后面我就失去了记忆,只知道醒来就在他的怀里,从前没有同床共枕过,现在体验之后,我发誓我再也不想了。
太他妈亲密,一点也不舒服,背后总有一个人,而我时常忘记。
温知栩起来后,先敲了敲我们的房间门,我让杨骁去开门,他已经穿的差不多了,而我还在床上坐着。
杨骁把门打开,温知栩探头进来,看见这一幕脸上的表情是让我不爽地开心,她没有进来,杨骁让她去客厅等一会,再带她去吃饭。
温知栩不打扰我们。
我今天能不动弹吗?我又开始耍懒:还有什么项目你带着她去。
昨天你也没动弹吧,杨骁拿住了我的罪证,命令道:今天你得去。
昨天我没动弹?我捂着肩膀,眼珠子都快翻出来了,你干的好事,这么快就忘了?
杨骁瞄了我一眼,对他的杰作无动于衷,你昨天陪了相好的一天,陪我们干什么了?排球项目不也是看在人家的面子上,才赏脸参加?
他算的这么清,语气里也是不满。
也至于,一个陌生人罢了。
我跟他玩得是球,你玩得是我,这也能拿来对比,还一副斤斤计较怨怼的样子,我掀开被子下床,谁要是做你老婆,这辈子有气给她受的。
行李箱里放着温知栩准备的干净衣服,我拿着换,她很会挑选,衣服宽松舒适,休闲装轻便,很适合游玩时穿。
出门后,我走在前面,温知栩和杨骁落在后面,有杨骁在,那姑娘不粘着我,跟杨骁一步一脚印。站在她的角度,她选的没错,是我我也愿意跟着处处为我考虑,对我温声细语的杨骁,而不是经常使唤她,有时候还发一发脾气的亲哥。
早餐解决后,杨骁就带着温知栩去抓螃蟹了。
海边的人还不少呢,又是个敛财的好机会,卖器具的商贩跟前围满了人,大人们抵不过小孩子的哭闹,都纷纷掏钱买起工具来,海边在捕捉螃蟹的孩子们瞅瞎了眼。
温知栩也很快成为了其中的一员。
哎!别往里面去!就在岸边玩!一个妇女冲孩子喊,那孩子正光着脚往里面跑,指着海说:妈妈!它往里面跑了!我刚刚差点就抓到了!
不要不要!妈妈摆摆手,往上面走走,不能过那块石头知道吗?
孩子听话,都在岸边玩,不敢往里面去,就在岸边沿着抓螃蟹,有的大人也在沙土里找着什么,阳光正好,蓝天下的这一幕温暖和平。
杨骁和温知栩都手拿着工具在玩起来了,螃蟹有卖的,人家非要自己抓,求的是一个乐趣,我在远处观望,看着二十几岁的人和一个小姑娘这么认真的模样,觉得有些好笑。
不过没多久,我自己也成为了好笑的一员。
温知栩是被杨骁怂恿地,非要让我加入进去,把她的渔网钳子都给了我,拽着我过去,我问她有什么收获吗,她把手里拎着的小木桶给我看,里面有两个龙虾,一个螃蟹,还有几块碎石头,小贝壳。
什么都捡。我边说边往海边走去,撸起了袖子,温知栩拎着小木桶跟在我旁边。
我对着正在侦查的杨骁说:不是要抓螃蟹?桶里一个也没有。
太阳毒辣,他拿手挡着,往太阳在的方位看过去,螃蟹可不好抓,反应太快。
虾都能逮到。
那两个要死不活的,九十的老太太也能抓住。杨骁提着工具往另一边走,栩栩,过来。
我站在原地看二人的背影,干嘛?
给她抓个螃蟹。杨骁不白看,已经找到了合适的地点,正胸有成竹地往那边走。
我干嘛呢?这一片被搜罗地差不多了,应该没什么机会,我也跟了过去,加入了二人的阵营。
果然,离多远我就看见了石块边火红的蟹壳,太阳底下泛着光,杨骁正在准备他的工具,利索地往那边走,温知栩站在螃蟹可能逃跑的路线,准备堵截。
桶也不要了。
半死不活的鱼和虾一击必中,生龙活虎身体健康的螃蟹那可就看命了,尽管杨骁动作利索,可还是惊扰到了螃蟹,它的速度极快,从天而降的石网没能套住它,眼看着就往大海深处奔赴,可是等着它的不只有能够藏纳它的海,还有没想围追堵截,却不小心捡漏的人。
它兴冲冲地朝我跑来,也不知道是没看见还是脑子冒泡,就这么往石网里撞,我还担心它被磕着,体贴地将石网的一边掀开,好家伙,这么大的力气差点弄坏了我妹妹的网,兴头不小,要是真撞坏了,我就清蒸了你。
看到如此一幕,温知栩兴奋地拍了拍手,拎着桶朝我跑来,然后蹲下身查看,螃蟹在网里撞了会,也就消停了,它认命了。
我拿手里的铁钳戳了戳它的身体,个头不小,我说:你们抓的虾半死不活就算了,这个螃蟹又跟喝了假酒似的。
杨骁笑了声:可能就是三兄弟一起干杯的。
假酒害人啊。我一钳子夹住螃蟹的身,把它丢进了桶里,温知栩拽着网,想让它解放。
红烧还是清蒸呢。我们参谋了起来,温知栩不和我们一起探讨,用手里的铲子拨弄着桶里的猎物。
看着她的样子,我总是在怀疑,自己上初中时也这么幼稚?
拿着,我们去下一站。杨骁提起木桶,温知栩也站了起来,从他手里接过捕鱼工具。
然而就在我们准备离开时,远处突然响起了撕心裂肺地吼声,随后是涌动的人群,根据他们的视线,我们看向平静的海边,只有一瞬间就不见了,那个挣扎的身影,瞬间被海水吞没。
救命!救命啊!救孩子!呼救的是一个妈妈,被人拉着,扑进水里的是爸爸,以及周围会水的群众。
海边所有人都停下了手边的动作,往海里奔去,无数个身影扑往同一个方向,里面也包括一个少年。
啊,不对,我又犯糊涂了,他不是少年了,他长大了,早就。
温知栩抓紧了我的手。
被杨骁丢下的木桶里真正得到解脱的猎物都在四处逃窜,但没有人关注它们的生死和侥幸。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海上,那看似平静,却又汹涌非常的蓝海。
孩子的妈妈已经瘫坐在了地上,这会是她此生经历的噩梦之一,只见那入水的众人纷纷退了回来,虚弱地走回岸边,并对岸上充满期待的人摇了摇头。
找不到,太深了。他们的说辞都是这样,他们尽力了,那入水施救的七个人,经过时间,已经有六个人被打败,气喘吁吁地归来。
孩子的妈妈差点晕过去。
连孩子爸爸也对着大海无望,他一口气也没有剩下,整个人是被人给架住的,四肢失力,做父亲的痛心,做母亲的着急,这一幕,是在我向我说明,一个家庭本应该有的关系。
我狠狠捏紧了手心,忘记温知栩的手正抓着我,把她捏的吃痛,发出一声闷哼,我也没有收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