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骁把我翻个身,扣在门板上,他的手向我腰上一掐,低声在我耳边说:我突然在想,我们是不是没有拍过照?
我瞬间提高警惕,侧头想问为什么突然说这个,却被杨骁抓着头发按了回去,他这人最迷人的地方,就是纵容我是真的,计较的时候那份狠劲也是真的,我的额头磕在了门板上,骂了一句娘,杨骁不管,阴沉沉地说:你和外国佬的那张照片我看了,真是惊艳。
我瞬间记起来了,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竟然本能地想去解释,我那是
别着急,我没说什么,杨骁打断我,他眼里的情绪一瞬间就转变为了阴狠,我就是在想,身为男朋友,我是不是应该给你多拍两张?你拍照的姿势那么艳,发网上也许能火,好不好?我刚好有个摄影机,很久没用了,晚上我们试试。
他这是肯定句,没有商量的意思,一看他这副复杂情绪的眼睛,我就知道不会那么简单。
我心虚地说:我不拍
我和斯洛南那张照片我都没眼看,当时是心血来潮,正好又色心大发,才随手拍的,你现在让我拍那种照片我拍不了,而且斯洛南给我看过成品,我的表情可谓是很少儿不宜,斯洛南的手,我那迷离略带着勾引别人的神色,根本没脸再拍一次。
正常人看了都觉得过于性感,别说杨骁看了有什么想法了,换做别的事我应该不会解释,可是那张照片,没人按头逼着我拍,我的表情销魂到我自己都不敢看第二次。
我那是随便拍的,那时候我们刚吵架,我去爱尔兰,他硬要给我拍的。我撒谎道。我操,我在慌?我他妈为什么要慌呢?是我当时对斯洛南那色心被看出来了?还是因为我觉得杨骁不会那么轻易放过我?
他现在表情硬的我说什么都听不进去。
反正我不拍,你别瞎搞,我从他手底下反抗出来,快步道:走,出去。
我出去了,杨骁却没出来,我站在门口,试衣间很小,他站在那里一脸的委屈,多少年没哄人了,怎么看他这样我还心软了呢?
不对,不是心软,我是心虚,我是觉得和斯洛南那什么被抓包的心虚。
杨骁转过头,看着我:是不想被我拍吧?
他那眼神就好像我绿了他似的,实际上我精神的确有所出轨。
当然不是,我那是我这才发现,我其实对杨骁的抵抗力还是那么差劲,我每次跟他在一起的时候,都受不了他那副委屈巴巴的可怜样子,行了,我没出息,我败了,我投降道:你可别脑补了,我给你拍,晚上随便你拍,行了吧?
那么为难的话大可不必,反正我的确配不上你,不如人家男模来得新鲜。杨骁失落地从试衣间走出来。
我对他五体投地,他这是搞哪样?
我抓住他的手,昨天那些话又飘上来了,我的确对他毒舌很多次,可这都什么时候了,他怎么还记恨?
我抓住他的手说:我不为难,我想让你拍,我们的确没拍过对不对?今天晚上随便你拍,那个男模有什么新鲜的,晚上就拍,拍它个七八十套。
我大方地说,我操,我干嘛惯着他呢?我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毛病,但是姓杨的一耷拉脸,我就开始慌了,不怕他来硬的,就怕他用温言软语,分分钟缴械投降显得我之前对他的讽刺很可笑。
我有那么在意他的心情吗?
这不受控的本能。
你答应我了?杨骁追问,脸色好看多了。
我靠在门上,无奈地看他一眼,有一丝后悔,但想着拍照嘛,那有什么。
我点头道:嗯。
杨骁再次道:确定了。
我松开他的手,抱起胳膊,确定了。
很好,杨骁突然露出一副堪称阴森的表情,他向后退了一步,伸出手,指尖从旁边挂着的一件件长裙上扫过去,来,选一件。
我以为我耳朵聋了。
我眯起眼,皱起眉,不可置信道:你说什么?
杨骁停下手,摸到了一件粉白色的纱裙,他的目光是那么地欣赏,修长的手指在纱布上抚过,撩起裙摆,他道:不然晚上,你穿什么?
我差点就破口大骂,但是那边温知栩换好衣服和导购员出来了,正在说话。我用嘴型问候杨骁,他只当做看不见,走过来对我说:你放心,我大学考过摄影证,技术还算可以,虽然不抵专业的摄影师,但是拍你,我有无数个想法,我承诺你,绝对拍出你该有的艳姿。
滚,你有病吧?我的心情被搞得一团糟,这他妈是人说的话?我怒不可遏,你他妈爱拍谁拍谁,老子不拍。
你放心,我从不强人所难,杨骁一本正经道:我只做别人同意的事,你点了头,对吗?
对你妈,你给我滚。我这就要走。
杨骁把我抓回来,锁住我的肩膀,我替你选?别那样,你不会想穿的。
我不可能穿的,你开什么玩笑?!我们地争执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杨骁摊摊手,撩开幕布,走了出去。
这表示,我的反抗无用。
我更是忍不了,想要一拳头砸过去,但是打起来的后果也是他把我给按倒吧,我竟然拿他没办法了,我指着他,都快被逼得脑溢血了,最后只能恨恨地抓着幕布,不服输地说:你在做梦。
杨骁根本不跟我多说,他只是走向温知栩,对我道:我没有逼你。
你现在是没有!我怒视着他的后背,没管其他人怎么看我们了,警告他道:你晚上也不准乱来!
那个裙子令我后怕,后背一阵阵地发凉,他要是来硬的,今天晚上肯定会套我身上的,我不干。
我竟然开始紧张起来了。
多少年没紧张过了,我一个快三十岁的大男人,惶恐竟然是因为一条裙子,不是我小题大做,你们要是能看到这条裙子的设计和少女,就能够理解我了!
我操,我这辈子没那么后悔过。
爱他?去死好不好。
杨骁则侧头,丝毫没有为我考虑的意思,也没有在意我的情绪,他变态又自得地说:那要看你,不过你已经同意了,怎么套上这条裙子不是你该担心的。
杨骁体贴地说:你放心,如果你实在穿不上,我会帮你,一定让它严丝合缝地,每一寸都紧紧贴着你。
作者有话要说:
就从来不惯着行哥的。
第96章在一起的意义
床上扔着好几件风格不同的裙子。
靠着沙发而站的男人正在低头摆弄他的摄影机。
房门紧紧关着,背抵房门的我正在以幽怨的目光盯着床上的那堆衣服。
现在是晚上八点半。
哦,好了。杨骁抬起摄影机,对着我找角度,我听到了快门声,拿手挡也没用了,怨妇般的脸色已经上了胶卷。
杨骁看完照片说:还不赖,表情不如在别人跟前的销魂。
那也是能和销魂比的?我根本就没好脸色,他装瞎和胡说的本领简直一绝。
我不拍。我烦躁地坚持己见,你把它收回去。
杨骁说:可是我已经调好了。
我说:它又不会生孩子,扔回去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