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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把剑免费阅读- 阳刚猛男弦上在线阅读(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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禽类的眼神永远是冷漠麻木的,看不见一丝情感。

怎么什么都不带,就自己离开了呢?

它突然上前一步,亲昵地抱住宴江的腰,尖嘴滑过人类脸颊,留下一道红痕。

宴江感觉不到痛。

恐惧与无措已经将他压垮,他的大脑也好、肌肉也罢,全都停止了运作,像是食草动物被猛兽追逐时本能的僵直假死姿态。

甚至就连视线也开始褪色了,他看不见可怖的鸦脸,也看不见任何其他景色,眼前只有黑雾不断蠕动,点缀着血色的诡秘字符。

许久,僵到发麻的身体被外力压着往前,靠上一具冰冷的躯体。

鬼王低下头来,已是重新恢复人类的面容与声音。

这点出息,还逃什么逃。

他放出鬼气,拢住人类快要四下飞散的魂魄,冷笑一声。

若是再晚一日碰上月圆,怕是连鬼府都收不齐你的魂。

不过手上的动作倒还轻柔,拍了拍书生后脑勺,一阵黑雾暴起,再散开时,此地哪还有两人身上?

只有蔡立德昏睡在地上,安安静静。

【作者有话说】:

江宝,落跑甜心罢辽

第十八章

【早这么乖,也不至于受罪。】

鬼王何许身份?他可是统领鬼府近千年之者。莫说经过两个月的疗养伤口已经大好,饶是伤势最严重的时候,要拿捏区区一个人类也没有任何问题。

时崤从一开始就知道宴江要逃。

当然,这个懦弱无能的书生已经做的很好了,只是他忘记了自己体内如今寄生了一抹鬼气,不仅可以随时追踪宿主,就连宿主的所思所想,在时崤这里都无处遁形。

他知道宴江的耐受度在哪,亲近行为一步步变本加厉,是情欲越发旺盛,同时也是他在一步步逼近对方的底线。当触及这个底线的时候,人类果不其然做出了最直接的反应逃。

就像富家太太们不会因为自己养的猫儿挠坏了桌布而生气,在鬼王的角度,他也只觉得这是宠物偶尔的调皮,并饶有兴趣地将之变为一场追逐游戏。

唯一可惜的,就是即将而来的又一轮月圆,让这场游戏才刚开始,就必须早早结束。

人类肉身无法承受鬼气太长距离的运送,时崤无奈,只得分段着走,足足花了两柱香时间才回到草屋。

此时的宴江已经半醒。

其实他也不算昏迷,只是情绪起伏太大,外加目睹了鬼王几个幻形,魂魄差点被吓得生生飞散,所以肉体陷入了短暂的僵直呆滞。时崤及时护住,又额外用鬼气作为缝线替他加固了魂魄,人便慢慢恢复过来,神智重新清醒。

时崤将人放下,自顾自坐到他的靠椅上,右手一抬,就握住了虚空中出现的酒樽,放到嘴边慢慢品饮。

酒樽中所盛液体轻轻晃荡,鲜红刺眼,像极了血。

他没将目光分给一旁的书生,更懒得驱使鬼气去探察他的所思所想。

没等上太久,宴江就踉踉跄跄地朝他走近几步,而后整个人扑到在地,白着脸跪在他的脚边。

大人对不起!对不起!我知道错了!

他的人类宠物说得很急,嗓子却是抖的,一时没留意被自己的口水呛住,道歉的话还没说几句,就捂着脖子不住地咳。

时崤垂着眼看着,没有动,也没有开口说话,表情气定神闲

待到书生终于止了咳,唯唯诺诺地抬起头来,他却是突然将手中酒樽往前伸了伸,缓缓倾下。

洒下一道细而止的水柱,劈头盖脸浇在宴江的眉间。

红色的液体略微粘稠,顺着他的额头流了满脸,滑过鼻梁、脸颊,汇聚到下巴滴到地面。

有一滴挂在睫毛上,将落不落,像极了血泪。

宴江微张着嘴急促喘息,鼻喉间似乎能闻到淡淡的腥味,他不敢去想这液体究竟是何物,就连动一动,都提不起勇气。

可正是这张害怕又窝囊的脸,看在时崤眼中却有一种说不出的顺眼。

鬼王大人心情舒爽,终于屈尊俯下身子,双手捧住宴江半抬不抬的脸,将其固定到一个与自己对视的角度,眯着眼欣赏。

看够了,便伸出大拇指,慢条斯理地将残留的红色细细涂开、抹匀。

宴淮之当年可是举世闻名的美男子,宴江作为其后代,五官虽比不得那样的漂亮,但底子还是不错的。晕开的红色液体变成了淡淡的粉,乱七八糟地糊在这张脸上,竟显出些可爱来。

我、我错了,求大人别生气

书生重新开口,声音中已经带上不明显的鼻音。

时崤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还沾有水痕的手贴着温热的皮肤往后移动,摸过耳朵,五指插入鬓发,像极了爱抚。

却又在某一瞬间突然收紧,狠狠攥住宴江的发根,扯得他被迫偏过头,身体也晃了晃,发出一声吃痛的呜咽。

那呜咽太轻太短促,甚至有些像猫。

时崤将脸凑得更近,鼻尖几乎贴上宴江的脸,他用另一只手拨了拨对方颤抖的睫毛,这才低低地笑了一声。

既然阿浮知道错了,那便跟本座说说,你为什么要逃呢?

他有意将冰冷的气息喷在人类脸上,而后愉悦地感受到手底下身体颤抖的频率更加密集。

我、我不是

对长辈说谎可不是一个好选择,你觉得呢,乖侄孙?语气温柔。

可是宴江知道这不是提醒,而是威胁。

他终于相信鬼王就是有那个能力拿捏他的一切,摆在他面前的只有接受,从不存在反抗这一选项。

心中自欺欺人的那一线希望终于还是熄灭了,留给他的只有无穷无尽的难堪。

大人对不起我只是太害怕了呜

呜咽忍不住,在眼眶中打转许久的眼泪也掉了下来。

时崤却没一丝心软,仍旧步步紧逼,本座自认从未苛待,乖侄孙在害怕什么呢?

他稍微直起身,直接拽着头发将他往自己身边拖近了些,拖得浑身发热的宴江不住踉跄,下意识抬手扶住了鬼王的大腿,身体恰恰好卡在他岔开的腿间。

放在情人间暧昧、放在青楼中色情的动作,放在此情此景下却只意味着无限危险。

浮泽张了张嘴,根本回答不了时崤的问题。

而时崤好似也并不在意他的回答。

怕本座亲你?冰冷的左手抚向宴江嘴边,大拇指指腹压着唇瓣揉了揉,他轻声问道。

问完没有等待回答的意思,那手指又不紧不慢地往下滑动,路过喉结、锁骨,隔着衣物覆盖在平坦的胸前。

指腹压上乳尖,打着圈轻轻撩拨,还是怕本座摸你?

宴江敏感地一缩。

那手却已经挪开了去,爱抚似地摸腰身,绕到他的身后。武将的手比一般成年男子还要宽大,五指张开,便几乎要包住书生整个左臀。

时崤颇有兴趣地捏了捏,突然勾起一抹笑容,叫那张过分好看的脸显得更加邪性:又或者是,怕本座肏你?

与温柔的语气不符,他说出来的话叫人遍体生寒。

宴江的心理防线全面崩溃,死死咬住下唇,眼泪流得更加汹涌。

是,或不是?时崤拽着他头发的那只手又紧了紧。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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