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想到你竟然喜欢这种窒息play。安格尔明晃晃的眼睛印在面前,路伊眼底一片阴鸷,双手死死地掐着对方的脖子,大脑还残留着梦境的眩晕,手臂上的青筋暴起,用了十足的力道。
安格尔的脸色因为缺氧而显得绯红,平白地添了几分情趣的暧昧。
继续啊。安格尔把胸往前一挺,媚眼如丝,说不定这样就能让你高。潮哦~
作者有话要说:诗歌是泰戈尔的《金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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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熔岩(捉虫)
路伊连忙把手松开,她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已经压在安格尔的身上,差点没把人掐死。
她有些头疼地从床上坐起来,揉着太阳穴,我睡了多久?你怎么不叫醒我?
路伊缓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自己是因为刚才解除自毁和重新确定航线注意力太过集中从而导致精神疲倦,不得不进休息室休息下。
谁知道安格尔不请自来地跟在身后,直接当着她的面往她的床上一趴,美名其曰:我也累了,也要睡觉。
小型的私人星舰上就连休息舱都是单独设计,只有一间主舱和一间备用舱,路伊懒得再换房间,干脆让智脑把备用床垫放下来,自顾自地躺在了上面。
然后不知道为什么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路伊深切地反省自己对安格尔的气息太过熟悉,甚至连对方什么时候爬上了自己的床都不知道。
这样下去非常不好。
啧,你就只躺了十分钟,叫都叫不醒!
安格尔被路伊松开,猛地咳嗽起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语气不知道是埋怨还是兴奋。
路伊更加痛苦地揉了揉眉心,她已经很久没有做过这个梦了。
确切的说,自从她在13号遇到安格尔以来,睡眠质量一路走高,一年的时间几乎让她忘记了自己曾经是个屡屡失眠,根本无法安眠的人。
先前一直失眠还不觉得有什么,现在由奢入俭,路伊只觉得精神网被人挖了一块似的,钝钝的疼。
真的只有十分钟?路伊苦恼地问了一句,尽管她知道自己这话是句废话。
喂!你不会做噩梦了吧。安格尔扯着自己的领口,满是挑逗地冲路伊嚷嚷,路伊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的衣领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解开了几颗扣子,刚刚急着从安格尔身上下来,衣服不可避免地遭受了撕扯,一侧甚至还危险地滑落在肩膀的边缘。
路伊:
想也不想就知道是谁干的好事!
她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道:安!格!尔!
呀,你发现了。安格尔眨着眼睛,毫无心里负担地道歉。与其说是道歉,倒不如是自己的小心思被撞破之后的破罐子破摔。
你让我好好睡一觉不好么?路伊的语气近乎无奈。
不要。安格尔嘟着嘴,又凑了过来,满不在乎地说道,反正你睡觉也在做噩梦,总之都是做,不如做点有意义的事情。
路伊:
她算是明白了,这种胡搅蛮缠不是西洛伊斯的专属,而是独属于安格尔的恶劣品质。
还没等她说话,安格尔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又像条蛇一样缠了上来,她的胳膊环绕着路伊的脖子,一点点地把她的呼吸道锁死,湿漉漉的声音舔舐着她的耳畔:你喜欢这样?
掐在路伊的脖子力道微微加大,路伊的瞳孔也在一点点收缩。
还是喜欢我更用力一点?
路伊的猛地把面前肆无忌惮的人一把攥住,猛地拉开两人的距离,就差没有把人从床上掀下去,像只领地遭到侵犯的野兽,森然的视线盯着安格尔,语气危险:安格尔!
看来你不喜欢这样。安格尔根本不怕她,反而勾引着路伊的双手再度掐在了自己脖子上,眼睛闪亮,再来一次也是可以的哦~如果你喜欢的话。
路伊神情复杂地看着安格尔,似乎想从对方挑逗的眼睛里看出什么,但是除了情。欲的烈焰外她什么也看不见。
她很清楚自己和安格尔的关系。
在13号的时候她们是临时组成的战友,尽管知道了同属于一个种族,尽管总是不由自主地贪恋对方的味道,但归根结底,也只是临时队友。
一旦摆脱了13号的桎梏,她们两人,还有和外面驾驶舱内的其他人必然是桥归桥路归路各自过上自己的生活。
说白了她们的人生被绑定在一起只是一场意外,现在还没散伙也不过是不得已的外因让她们无处可去。
该说是对方体内西洛伊斯的血脉觉醒得比自己早呢?还是说本性如此?路伊可没有疯到把自己的弱点交在一个和自己只是临时队友关系的人手里。
你一定很好奇为什么吧?安格尔笑嘻嘻地领着路伊的手贴在自己脖颈上,仔细看的话,白皙的皮肤上甚至有一丝淡淡的红色手印。
是刚刚路伊留下的。
如果你觉得我会回到母星就不管你的安危了,大可不必。路伊冷冷提醒道,从我违抗军令的一刻起,这个地方就再也不可能有我的容身之地。
有的时候安格尔是完全不讲道理的。
她蛮横地切换话题,微微仰头,表情近乎愉悦,我喜欢你。
安格尔半跪在床上,路伊这才注意到她浑身上下只穿了件上衣,下半身赤。裸,隐约露出被衣摆遮住的底裤,带着一股欲盖弥彰的味道。
我是你的。她近乎是用一种献祭似的语气对路伊说着,尽管身边的环境没有一丝表白的气氛,但生生被她这句话的强调沾染得暧昧无比。
路伊掐着她的脖子轻轻一扣。
路伊啊,你也是我的。
宣誓主权也这么蛮横,粗暴地把意愿强加在对方身上,丝毫不考虑对方是否愿意。
路伊这次的反应特别大,她猛地把手指间的力量收紧,眼看着安格尔白嫩的皮肤再度变成不自然的绯红,肌肤相碰的地方变得炽热滚烫,在对方呼吸不畅的最后一秒将其推倒在床上,眼底酝酿着狂风骤雨。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想起了梦里的那场大雨。
我叫玛塔菲尔比。
你愿意跟我走吗?
我带你回家。
你是我的。安格尔的声音强硬起来,把路伊的脑袋直直往下按去,骄横地撕咬着她的唇,警告的声音从唇畔中碎裂出来,我提醒过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不许想别的女人。
那一瞬间,路伊的脑海里只剩下两个词。
占有,或者,侵略。
她很快掌握了主导权,手指急促地去解安格尔的扣子,好几次都没找准位置干脆往两边一扯,布料撕裂的声音刺激着充血的太阳穴,指腹沿着锁骨到胸线,掠过优美的腰线,在光洁的小腹上流连了一阵,但丝毫没有停住往下的趋势。
你是我的。安格尔含糊不清地重复道。
安格尔双手抱着路伊的头顶,手上的力道因为欢愉而显得不知轻重,路伊觉得扯得她头皮有种发麻的兴奋。
路伊没有回答,她保持着一贯的沉默,沉默地描摹着人体的曲线,沉默地亲吻着怀里的散发着致命味道的荆棘花,沉默地把对方的一切融入自己的骨血里。
血液上涌到顶点的片刻,路伊听见安格尔在怀里咯咯咯地笑,你果然喜欢这种调调。
她觉得自己迟早会栽在安格尔手上。
【】
快乐是短暂的,安格尔伸出两根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夹着路伊散落下来的发丝,头发被汗液沾成一缕一缕的,依稀可见刚刚疯狂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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