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
路伊把宗时礼的名片扔了回去,纸片在空中回旋镖似地飞起,带着一股劲风,越戈伸手双指稳稳一夹,眉毛轻抬。
一场无声的交锋。
只是工作罢了。
宗时礼看了眼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圣骑,语气轻快:我们报社专门对这些奇怪的事情感兴趣起初我还好奇为什么新军和传说中的圣骑会出现在这里,到了现场发现了二位于是更加好奇了。
宗时礼冲霍文递了个神色,霍文立马投影出两张名片。
路伊和安格尔的身份说明大咧咧地悬浮在半空中。
为什么,巴别塔和联邦,要追踪一个被阿尔米流放的优秀士兵,和消失了一年大名鼎鼎的无踪客呢?
安格尔的笑容突然变得危险:这个说话的语气真是让人讨厌的熟悉啊野犬。
霍文的脸涨的通红:喂!你怎么骂人呢!
毕竟干我们这一行的,鼻子不灵敏可怎么行。宗时礼安抚住霍文,无所谓笑了笑。
我们这还是第一次在线下见面吧?
越戈又吹了个泡泡出来,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一整盒泡泡糖递到安格尔面前,亲昵地叫道:来点吗?安?
*
当安格尔说出野犬两个字的时候,路伊就反应了过来。
不留行和星网蠕虫的野犬,虽然排名垫底,既不出手杀人,也不进行星网攻击,但对消息的嗅觉灵敏得可怕,是全宇宙著名的情报贩子之一。
没有人知道这个代号是谁,几乎和所有的人都有联系,但又没有一个人见过它的真身。
别叫我名字。安格尔冷言冷语。
越戈也不气恼:叫你死棘吗?网上这么叫还行,现实这么叫你不觉得很奇怪吗?安多可爱啊,一叫就是个文文静静的女孩子。
冬阳觉得,越戈怕是对文静这两个字有什么误解。
说吧,你想要什么。
之前安格尔在野犬这里买过情报,既然都是熟人,那么就好说话了。
你知道的,钱,对于我们而言只是身外之物。
越戈一本正经地回答:但你可以看情况随便给个一亿两亿的。
又乱说话!
宗时礼敲了敲越戈的脑袋,转头冲安格尔和路伊说:我们只是在做我们的工作而已,你知道的,干新闻这一行,没点猛料可生存不下去。
她指了指地上躺着圣骑:顺便提醒一句,再不问的话,他可真要失血过多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哈哈我榜单写完了!
第90章孩子
路伊甩着手从审讯室里出来。
说是审讯室,其实就是地下管道里被人为凿凹进去的一块球形空间。
球体的上面是一块圆形的洞,有可伸缩的梯子供人爬进爬出,里面是一片雪白到没有一丝杂色的收音墙壁,围着球体表面略微有凹凸不平的架子,上面摆着的刑具几乎可以当作一下小型的博物馆。
冬阳和霍文都是第一次来这里,帮忙打下手把昏迷的圣骑往里运的时候,饶是从小就在底层摸爬滚打的,还是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在巨大的球体空间正中央,摆着一张白色的椅子。
就像是突然从地上长出来的一样,视觉效果给人造成一种怪异的压迫感。
光是从外面看着就让人喘不过气来。
冬阳回头看了眼,在场的人马基本可以重新划分为两个阵营。
保持得体笑容的是安格尔和越戈,至于路伊和宗时礼两个人又是自然而然成为风轻云淡的代表。
哦,对了,如果把他们两个年纪小的也算上,那也可以挂上战战兢兢的牌子。
顺着数过来,神经病程度逐级递减。
帮忙把人搬进去后,两个小家伙就被随之进去的路伊越戈赶了出来。
大人的事,小孩别掺和。别想着偷看,小心今晚回去做噩梦。
越戈路过的时候还不忘把嘴里的口香糖吐出来,冬阳差点没踩在上面,而地上的口香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进行自我降解。
她又掏出盒子扔了一片在嘴里。
路伊则是轻飘飘地说:帮我准备手纸,谢谢。
说完,门就被咔哒一声带上。
呵,里面都是最新型号的玩具,有些连我都没见过。安格尔双手插兜,看热闹不嫌事大,冲旁边的宗时礼笑道。
宗时礼保持着客气而疏离的微笑:都是热心读者捐赠的,毕竟我们这个刊物受众量不多,赚不了什么钱,得靠读者接济才能把刊物办下去。
那你们吃的总不是捡来的吧?
安格尔无聊地打了个哈欠,看了眼时间,发现距离她们下来已经过了五个半小时。
上一次正儿八经的进食还是在卢卡斯的星舰上,除此之外就吃了两个冰淇淋。
安格尔捂着自己的胃,毫不客气地提出要求:我饿了,既然你们要把我们当线人,就得拿出点诚意来,我可不想吃别人吃剩的东西。
营养液不要,军用粮不吃,我要吃热腾腾的饭菜,既然秋天到了,小羊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如果配羊排的话,我还要喝红酒,最好是人工酿造的,纯农场培育的。我不喜欢培养仓种植出来千篇一律的东西,我还要
安格尔这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审讯室的门从里边打开。
给我。
路伊冲旁边的冬阳看去,没等她上前,就自己走过去拿起她准备好的纸巾。
安格尔的视线落在路伊从手指尖到胳膊肘被溅上的血,餍足地舔了舔嘴角:酒的颜色像这样鲜艳就更好了。
宗时礼:
怎么样?宗时礼把目光转移到后面跟着出来的越戈,朗声问道。
越戈也抽了点纸巾擦了擦溅上的血渍,夸张道:这群宗教疯子简直太可怕了!
你能想到的全部都用了,折磨身体看来解决不了问题。
我都说了,那些步骤可以直接跳过。
路伊在一旁泼凉水:直接跳到这一步会有用得多。
越戈叹了口气:虽然我不太喜欢动手动脚但是好多东西都没用过!难道你看着那么多小可爱不会手痒吗?
那样子,像个玩玩具还没尽兴的小孩子。
路伊摇了摇头,懒得和越戈在这个话题上多做纠缠,她冲安格尔解释道:对付这样的人精神折磨比较有用。我尝试过用电击,药剂,可是他都没有吐出任何东西。所以我们现在准备先晾一下,球体的环境容易造成眩晕,而长久的死寂是最容易摧毁人心智的方法。
她一根根擦着自己的手指,态度自然:如果可以,我倒是挺想试试13号的那套装置,直接针对精神网的刺激应该会比现在有用得多。
13号?宗时礼敏锐地嗅到一丝有价值的东西,那是什么?
我要吃饭。安格尔笑着谈条件。
宗时礼按捺住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压住微弱的愠怒:霍文,去联系施密特先生,就说我们已经穷得吃不起饭了。
霍文正在给墙壁上投影审讯室的实况,一愣,连忙点头:马上去办。
读者?安格尔好奇。
宗时礼避重就轻:他的手艺你会满意的。
比起这个宗时礼转头看向路伊,气势强硬,13号是什么?
安格尔懒洋洋地在旁边搭腔:是颗在星图上已经消失了的星球,自己查啊。
越戈暴躁地冲安格尔喊:喂!你什么态度!
阿越。宗时礼及时叫住越戈。
说起来我还没问呢。安格尔不在乎地笑问道,你们俩谁是野犬啊?
越戈本来就在下面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刚刚又在安格尔这里碰了一鼻子灰,正一肚子火,她没好气地把安格尔刚才的语气学了个十足:自己猜啊。
越戈。
安格尔,你少说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