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班级听到消息,说不羡慕是假。
谁不喜欢在舞台上闪烁的感觉。
周三开始,徐光远开始带着二胡往返在家和学校的路上。
每天的课间操都被刘老师单独拎出去练习,就连排练的时候,许多时间都在一旁单独练习。
徐光远嘴上没说什么,但是实际行动却是在用心地去完成这件事,负起自己的责任。
从一开始的生涩难听,渐渐到后来的流畅自然。
少不了每一分每一秒的努力。
在礼堂排练的时候,陈思闻很喜欢看着徐光远低头练习着二胡。
休息的时候,不是在台上远远地看着他,就是在台下坐在他的旁边,观察着他手上的动作,细细聆听着这一段前奏。
徐光远倒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或许说是整个人都投入其中,也不容易分神出来在意。
一次,累了停下手中的动作,声音戛然而止。抬头看向旁边的神情沉浸,认真的女孩。
不由得轻声开口:想学吗?
的确有点,不过,好像,精神上没有精力再分给它。她面色流露出一些疲惫。
二胡学起来还好。
你是怎么学会的?
我外公以前会拉,最开始是跟他学的。
徐光远,你好像什么都会。稍停几秒,语调一转:理发好学吗?
得看情况。
有机会我想学。她目光中有一丝期待。
怎么有这种想法?他有些好奇,理发这一行,如果现在看来,不会是陈思闻这路的人会学的。
但,陈思闻这姑娘,不太一样。
不是说,所有人只有她会有这样的想法,这样的喜好,这样和自己的未来格格不入的喜好。
而是,她会不遮不掩地表达出来。
很少有人会和她一样。
许多人会顾及自己优异的成绩,而羞于表达。
可能几年前开始,就对这行很感兴趣,对理发很感兴趣,每一步该怎么剪,会有什么样的效果,很神奇。大概就是这样。
她像是这个年龄一样,对喜爱的东西好奇。
也是少年般的没有顾虑重重。
像月光一样纯洁。
找寻自我。
那很好,到时候我教你。
他的目光,接住了她的期待。
而她也永远记住了那句话到时候我教你。
市比赛的那天,他们坐上学校的大巴。
那日是个多云的一天。
而他们也在那天中午,获得了一等奖,拿到了复赛的名额。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脑袋又疼了,字数少一点。女二,快出来了。
复赛
复赛是在一月二十号,期末考的前几天。
那天是周三,十六班一群人来到学校后就直奔小礼堂。
礼堂里,大家都在彼此打扮着。
陈思闻的妆容还是由赵心妍帮忙的,她的手法技术也让刘老师夸赞,刘老师是一位年纪不大的女老师,教语文。据说,她拿过许多朗诵的奖。
这一点,十六班的同学们还是很相信的。这些天,刘老师为他们每个人都纠正了不太完美的地方,还增加一些动作。她的示范堪称一绝。
她个子高挑,带着一副眼镜,整个人显得优雅知性,相处起来,也很和蔼可亲。
有一次,她站在舞台上示范朗诵的时候,眼中透露着光芒,热爱、投入的光芒。
陈思闻在台下认真地看着,像是仰望。
徐光远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她的旁边,和她一起朝台上看过去。
你站在台上就是这样的。他轻声开口道。
陈思闻微微笑了,心中有点不可置信。
是吗?
陈思闻,你知道的,我不骗人。
他用着很平常的语气,说着一件事实。
今天早晨,彭达看起来很活跃。
应该是和徐光远来得比较早,陈思闻刚到的时候两个人就已经定好发型了。
在赵心妍给她化妆梳头的时候,彭达更是和郑豪在礼堂乱窜。
两个大男孩不知道从哪个角落翻到了一个红色横幅还有几个拉拉球。彩色拉拉球人手一个,另一只手一起扯着横幅,在观看席来回本来,嘻嘻闹闹。
直到现在,陈思闻都已经打扮好,大多数同学都整理完毕。
两个人依然闹着,如果确切的说,已经变成了三个人。那一位新加入他们这个小团体的同学正是开学那天顶着一头黄毛来的毕利文同学。
以陈思闻他们的角度来看,现在的局面是这样的:郑豪和毕利文拿着拉拉球在前排你打我闹,笑得像个邻居家的傻孩子;而咱彭达大少爷,整一手拿着横幅的一边,在后排来回跑着,企图将横幅给扬起来。
光远,思闻,你俩过来玩不玩,这可好玩了!
他突然冲着台下的徐光远和陈思闻喊起,奔跑的动作不停。
横幅也被半扬起来,上面的字也能看清弱者认命,强者抗命。北大清华少年心,花香鸟语春天事。
陈思闻和徐光远在台下满脸无奈地看着他,尴尬地撇过头,默契地一起转过身。
诶?思闻,咱再对一下前面那段。
正有此意。
假装没有听到。
彭达!你小子给我下来!玩什么玩?!
震慑感极强的声音回荡在礼堂,彭校站在门口,眉头紧皱,双手背后。
经典熟悉的模样。
徐光远和陈思闻又转过身,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彭达自然是被吓到了,呆呆地站在后排,举着横幅的手也没来得及放下,依然在半空中扬着。
前排的打闹的郑豪和毕利文悄悄摸摸地弯下身子,不动声色地扔下手中的彩球,努力地让彭校不注意到。
还有你们两个!
俩孩子被吓得一激灵,脸上立马一副乖乖学生的样子,站直了身子。
一旁的学生们笑得合不拢嘴,咱彭校能成为副校那可不是盖的,一副火眼金睛,你们一个都别想逃。
彭达!还在那干什么呢?麻溜地过来!
彭达眨巴眨巴那双眼睛,一步一步地挪过来,手里的横幅和紫色啦啦球也忘记放下,跟着他一起来到了前面。
横幅那么明显,彭校不会不注意到。
你把上面的话给我读出来。强烈地压迫感。
彭达讪讪,半侧身到横幅前,手里扯着一遍,斜着看过去。
弱者~认命,强~者抗命。北大清华少年心,花香鸟语春天事!
从开始的嗑嗑巴巴到后面的铿锵有力,算是展示出来他的朗诵水平。
好一个弱者认命、强者抗命,你是强者?
理论上来说,我呀,应该是个强者。他一本正经道。
彭校直接一巴掌抡了他的头,表情都有点不对劲:那你好好给我做个强者,考不上清华北大,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彭达被揍得哎哟一声,猛吸口气,爸,你轻点,爸,你就我这一个儿子,我傻了谁给你养老送终,对吧。
话音一落,又是一掌。
再贫!
哎呦喂,哎呦哟~
陈思闻笑得肚子疼,也不敢笑出声,只能拍着一旁徐光远的肩和背来释放。
徐光远无奈地看着这姑娘,自己被她拍得一晃一晃,五脏六腑感觉都要来个乾坤大挪移。
陈思闻,你丫的轻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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