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忍一会儿哈。
动作照旧。
留下无可奈何的徐光远。
彭达的母亲,在他小时候因为脑癌去世。彭达这些年,都是彭校一手拉扯长大。彭校工作也忙,有几年除去吃穿住行,也没关心彭达的生活和成长。
彭达从小就是个爱惹事的孩子,成绩也不算好,书什么的更是一点没有兴趣。喜欢看漫画,尤其喜欢海贼王,哪哪都要贴上。
大了以后,更是别人眼中的差生。彭校也是恨铁不成钢,却也后悔自己没有好好教育陪伴孩子。
一旁的刘老师上前劝了劝这位父亲。
别打孩子,彭校,有话好好说,彭达这孩子平时表现都挺好的。说着,低头看了看时间,咱回来再说,咱准备准备该出发了。
彭校只得作罢。
上车之前,一群人又排练一遍后才上的车。
不到八点,他们就到了电视台那边。
这天下着雨,又是冬天,外面着实冷。
门口已经有好几辆公交大巴,下车的时候,外面的雨并不大,但还是都打上伞,没有带上棉服的帽子,唯恐发型和妆容花了。
前几天,学校老师来抽过顺序签,正巧在卡在中间,估计也得九点半之后才能轮得到他们。
于是,下车后他们直接被带到了正在比赛的演播厅。
电视台就是电视台,气派,观众席也大。一位同学出了声。
大家都在后排坐了下来。
前面,正是一个歌舞类节目,都是一群年纪不大的孩童。
这咋不是朗诵?
废话,你见过哪个春晚复赛的节目都是朗诵,那得多无聊。
我以为都是朗诵呢?
以上,就是咱郑豪和彭达小朋友的对话。
演播厅很暖和,陈思闻也感觉到暖意,慢慢拉开外套的拉链。
来的时候,陈思闻裹了一件从母亲衣柜翻来的到脚踝的羽绒服,毕竟她要穿的是裙子,下身还是很冷的。
衣服很长,比较大。而座位却就那一点地方,脱袖子的时候,伸展不开,她不由得显得有些吃力。
一只手伸了过来,帮她拽住了袖口,顺势一拉,袖子轻松脱掉。
侧头看去,是徐光远。
其实也不用猜,旁边就是徐光远。
另一只袖子也很容易地脱了下来,徐光远伸手一拉,把她的衣服从后面处拿了出来,微微替她整理一下,盖在她腿上。
谢了。
没事。
两个人就这样坐着,看着前面的节目。不时往彼此处侧头,轻声讨论。
陈中也是朗诵节目,怎么市里面比赛没看见?
看这架势,重心直接放在这次春晚选拔,走的应该是一轮轮选拔。
有道理。
别放心上,他们朗诵的不错,但太中规中矩,形式不行。而且,领诵不够突出。
言外之意,就是,陈思闻,自信点,你比人家领诵厉害。
确实也是徐光远的风格。
九点四十,他们被喊过去后台准备。
由于受旁边这位目中无人的哥们的影响,陈思闻的紧张感也所剩无几。
仿佛自己已经所向披靡。
接下来是鼓星中学的诗朗诵《回答》加《一切》。
一群人,努力稳下步伐,朝舞台上走去,找到各自的位置,准备。
彭校长在台下看着,刘老师则去了灯光师那边。
一切准备就绪。
灯光熄灭,身后只有幻灯片背景的光。
一束灯光打在坐着的徐光远身上,他手臂开始摆动,悠长系人的二胡声穿在整个舞台上。
他神情专注,整个人仿佛沉入其中。
随之,陈思闻缓缓从人群中走出,灯光紧跟着她。
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
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
她铿锵有力却不失悲怆的声音与二胡呼应着,两个人的配合融洽地像是一体。
神情凝重的他们,似是从诗中走出。
他们是如此的相似。
无论是现在,还是平常。
随着最后的清声独诵的停止,他们也彻底完成了这次比赛。
完美无瑕的。
鞠躬谢幕,台下一片掌声。
传递出对节目的震撼。
不止有裁判,更是本区其他的团队,年长的,年幼的,同龄的。
腰抬起的那刻,他们习惯性的对上彼此的目光。
疲惫的依偎。
最后,他们还是拿到了区春晚的名额。
作者有话要说:
可以休息了。睡觉
第20章
一个夜晚。
刘云侠和陈父坐在客厅沙发上,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期待中有点焦急。
一旁的陈思闻有些尴尬地缩在沙发一角,带着姑娘家的害羞。
王牌电视机上,一角的台标不是那么大气,整个画质也没有平时看到频道清晰,有些老旧的感觉。
正在播放的是一个歌舞类节目,都是些年级小的孩子们。
随之节目的尾声,陈父陈母也更紧张些。按理说,下一个节目就是陈思闻他们的节目。
十六班这一次接近全体登上区电视台春晚的事,在学校自然有着不小的轰动。根本没有能想到,学校里会有人能登上和春晚搭边的节目,也没想到会是不求上进的十六班,况且还是接近一整个班。
学校里消息传播的速度本来就快,他们一出门就是大家的询问和调侃。
哟,你们班要去录区春晚了。
啥时候啊,羡慕,你们领诵上次学校比赛朗诵得太好了。
全班!你们班是不是有后台?是不是彭校在后面安排?
尤其是最后一句话,在学校越传越迷离,最后陈思闻都被传了进去。等他们听到传言时,版本已经7.0了。
诶,你知道为什么十六班都去春晚了吗?我告诉你。彭校看儿子不成器,就在后面把儿子一整个班都送去了区里的春晚,陈思闻知道吧,为什么她是领诵?那是彭达喜欢人家,没看见每天放学一路回家吗?所以,彭校就选了陈思闻
追求陈思闻的彭达:
被追求的陈思闻:
被忽略的徐光远:
这只是大家看到的成果,他们付出的辛苦和时间和结果是成正比的。这段时间,整个十六班的人,天天赶着时间,周六也休息不了。
他们一遍又一遍地推敲每句话,一句又一句地练习。
陈思闻是领诵,任务重,每一次中途打断,她依旧要重头接着配合,嗓子也疼着。这些天,缓解嗓子的药没停过,也不敢停。
徐光远那段前奏,演奏了一遍又一遍,大家都听腻了。
群诵们的配合表演也不是随随便便的。
没有任何的轻松和躺平而言。
电视里,他们的节目报幕完毕,幕布也被缓缓拉开。
整个舞台,只有一束打在徐光远身上的光。
陈思闻抬眼,正视着电视屏幕。心底的好奇消磨掉那丝羞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