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走吧。说着他就起身朝刚刚那女生那边挥手示意,随后拉着他们两个就走。
几个人出了烧烤店,在路边停了下了。
怎么了?陈思闻问起。
刚才那个女生是赵千茴,学舞蹈的,这两天忽然抓着光远不放,看架势,要追他。
徐光远在旁边笑了笑:回家吧。
彭达骑上电车,陈思闻坐在后面,徐光远自然而然在前面蹲着。
晚风漪来,吹乱他们的发。
那晚,她知道了那个女生的名字。
作者有话要说:
关键角色的出现,故事要进了
午间的奔跑
八月下旬,已经立秋。鼓中也随之开学。
步入高三的他们,刚刚开学,学校就已经开了几次大会给学生们打了防预针,做了思想洗脑。
大会开完一分钟,都像是打了鸡血,满腔斗志,下一秒就要从操场扛起凳子往教室跑,我要考个985、211,一定要考上!、他们都说我考不上,妈的我怎么考不上!、我以后不能让我妈妈这样辛苦,我马上就去刷题背书!、老子就是这一年最大的黑马!
这样斗志勃勃的话占据着学生们的大脑,它是如此有生机,像是一根根从石缝里钻出来的小草,以至于让人忽略掉其他的因素恐惧、辛苦、当前的瓶颈
下午阳光散发出来的光芒倾洒在他们的身上,脸颊上被晒出汗和他们的志气挥洒在操场上。
大会开完十分钟,当打开桌角山的试卷,聚精会神地审着题目的时候,两分钟后题目都没读懂。好吧,没关系,又打开需要背诵的知识,刚一打开,密密麻麻的字在视线中你挤我,我挤你,退堂鼓又开始打起,许多顽强的小草已经蔫吧着垂起头。
哎,高考怎么办,看来我只有走单招了。彭达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当时,我要是坚持去学艺术,是不是还有一条生路。
徐光远从抽屉里抽出一本书放到了桌子上,你可别,没那个天赋别硬撑。
陈思闻和坐在彭达旁边玩的郑豪笑了。高二的时候,为了升学率,学校开始鼓励一部分同学走艺术,彭达也在规划范围内。
那时候,他特别喜欢汪苏泷,每天都哼着他的歌,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一把吉他,整天抱着不肯松手。
他特意找到周常营,说:老师,我想去学音乐,考大学,我爸也支持。
周常营一听这话,面露欣慰,这孩子有主见。连忙就把他带到音乐冯老师那里,好生交代。冯老师也不敢不重视,毕竟是领导的孩子。
于是,彭达开启了他的求学之路。
本来他们都以为这会是一个新的开始,没想到,不到半天,彭达就被冯老师送了回来。
她踩着高跟鞋走到周常营身边,脸上有些为难:周老师,彭达,这孩子吧,不适合学音乐,五音实在不全,要不看看给彭校再说说,送他去学点儿别的?
于是,彭达的音乐梦就这样被现实给摧毁了。
好几天,他一直闷闷不乐。
这件事也被班里的人一直津津乐道。
往事不堪回首,彭达瞅了徐光远一眼,又独自陷入悲伤。
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清清。乍暖嘴里念叨着李易安的词。
是凄凄惨惨戚戚。陈思闻好心帮他纠正。
彭达哦了一声,继续着: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晚来风急!雁
旁边的郑豪坐着彭达同桌的位子上,手里撕着白色草稿纸。
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
悲惨的声音戛然而止,上空飘下来一朵朵白色雪花。
转眼一看,正是郑豪在那儿尽情挥洒。
你妈的!
旁边的陈思闻咯吱地笑着。
中午吃饭的时候,徐光远他们正好今天也去食堂,三个人便一道前去。
这会儿,去食堂的路上熙熙攘攘的都是学生,说巧不巧,他们刚从教学楼前面的路拐弯出来,就看见前方几米处几位没穿校服的学生,其中有一个就是赵千茴。
徐光远没接着往前走,拉着另外两个人往后退了几步。
你上啊。彭达故意道。
闭嘴吧你。
胡倩莹对徐光远的追击从夏天开始就没有消减,但又不算是很过分,进退有度,那是一个敢爱敢恨的一个姑娘。
也是怕待会儿又要不自在,暂时避一下,也是上策。
陈思闻看着这个洒脱的背影,心中竟然产生些害怕和担忧,有一种冥冥之中的预感。
旁边走过一行人。
陈思闻,今天真巧,你也在这儿呢。
几个人转过头,是孟歧几个人。
见徐光远也往这边看过来,孟歧主动打了声招呼,看了眼彭达,笑笑,却有些意味不明的感觉。
徐光远对他只是微微点头,简单回应。
怎么还没去吃饭?孟歧往陈思闻这边走进几步,嘴角挂着灿烂的笑。
陈思闻抬头打量他,虽然都在同一个学校,但是能遇到的次数寥寥无几,距离上一次见面,大概要小三个月了。
孟歧还是留着寸头,笑起来嘴角的两个酒窝让他整个人充满阳光,像是个邻家男孩,他没穿校服外套,上身是一件灰色短袖,下身是平常的校服裤子。
这就去了。她轻声说道。
一起吗,请你吃饭。
一旁的彭达靠到徐光远这边,目光落在孟歧和陈思闻身上:请吃饭呢。
徐光远微微挑眉道:能答应?
呃,这倒是不能说准。
不用了,你们先去吧。
好吧,那下次。孟歧没再纠缠,笑笑,转身就和旁边的几个人离开了。
注视着孟歧背影逐渐远去,彭达伸了个懒腰,两只胳膊往天上够着,孟歧这家伙表完白也没个动静了。
这不挺好的吗,彭达,我总感觉孟歧每次看你的眼神有点儿奇怪。陈思闻摸了摸下巴。
旁边的徐光远听这话低头偷偷笑了,用手掩着。
对!我也是这样感觉的。以前见面他好歹还给我打招呼,现在直接一个眼神给我,总觉得我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陈思闻想起什么,眼神中思索着,随即看向背过身微微颤抖的徐光远,心中有了些眉目。
徐光远,去年那个下午,你和孟歧说的什么,让他就那么走了。她双手环抱在胸前,声音带着笑意。
徐光远只能硬着头皮笑嘻嘻地转过身,也没说什么,过了那么久,我好像忘了。
真的忘了?陈思闻声音温和,其中的审视丝毫不减。
旁边的彭达也慢慢反应过来,盯着徐光远。
思闻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