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师眼下都要羞愧而死了!
李谦额头上也冒出涔涔冷汗,他也并不敢说对方听错了,那这不是明摆着说霍爷耳朵不好使吗?
能做到豪门太太身边助理这个位置,帮着处理陆家继承人的私事,显然李谦也不是一个蠢笨之人,他深知不能狡辩,所以麻溜儿的承认错误,并且将责任都大包大揽到自己身上来,连忙开口道:
是我有眼无珠,不知这位少爷是霍爷您的人,这才大水冲了龙王庙,望秦少不要见怪。
说着,李谦朝秦歌非常谦卑的赔罪,甚至跟沈迟一样恭敬地唤秦歌。
他是个极为有眼色的人,见到霍北渊对待秦歌那近乎溺宠和明显护犊子到底的态度后,也跟着见风使舵了。
再没有了先前陆肆年掉了一根头发,要秦歌倾家荡产的咄咄逼人态度。
秦歌也不是那种仗势欺人的性格,他跟陆肆年只不过打一架,让请个家长而已,不管怎样眼前先将这事揭过去,没必要上升到霍陆两家的关系,大不了过后再跟陆肆年以拳头定输赢。
他并不是霍北渊什么人,哪怕沈迟言之凿凿的将整个北城霍家和一支从无败绩神话般的律师团主动搬到秦歌身后,意在给他撑腰,给他排面,秦歌也不会仗着这份权势就横行霸道,肆无忌惮地浪费别人的心意。
所以,少年看了他一眼,精致白皙的脸庞上神色冷淡,语气却带着几分嘲讽的意味,凉凉道:可别这么客气,不然我心里还挺过意不去,毕竟你家少爷头发可是被我打掉了好几根呢。
秦歌也并不是被人赤果果威胁后,会大度原谅说一句没关系的人,免不得说话夹枪带棒,但,听语气并没有要追究的意思。
到底是放过了。
这话,听起来还有几分跟他开玩笑的感觉。
只是,配上少年那精致冷淡的面孔,这种玩笑就跟在讲冷笑话似的。
陆肆年脸色微微一黑。
这话说得他好像头被打秃了,一败涂地似的!
这一架,秦歌也并没有赢好么!
但,陆肆年本身并没有想将事情闹大,上升到陆霍两家的关系上,所以哪怕听见秦歌那般说他,陆肆年也只当作没有听见。
倒是李谦面容僵硬地赔笑,小心翼翼地道:都是误会,都是误会自家人小打小闹而已。
李谦心里想的是,以霍爷对这位的态度,说不定秦歌将来就是寂园另外半个主人,连自家少爷都得喊上一声小舅妈呢,少爷和自家小舅妈打了一架,可不就是自家人的小打小闹么?
嗯,这没毛病。
秦歌倒是眉毛一拧。
谁跟他是自家人?
他回过神,发现自己的手腕还被老男人扣在掌心,自己却无知无觉,好像并没有觉得不妥
秦歌脸色怪异了起来。
抽回了手。
霍北渊颇为觉得可惜地捻了捻指尖,仿佛那美玉般温润的触感还停留在那上面,不过,他也没有刻意阻止、强挽,任由秦歌轻轻松松地抽回了自己的手,好像他将秦歌的手腕握在掌中,只是因为刚刚忘记放开。
所以
是他想多了么?
少年睫毛微垂,清冷明澈的视线落在自己精致瘦白的腕间,眼底闪过一缕幽光。
第44章偏执霍爷的心尖宠44
总之,因为霍北渊的出现,助理李谦态度180的大转弯,非常识趣地认错道歉,秦歌高抬了贵手,事情也算和平的解决了。
教导主任现在看向陆肆年和秦歌这两个问题学生就像是看着两尊大佛一样。俗话都说请神容易送神难,早知道这两人的背后这么难搞,他是失心疯了才会让陆肆年和秦歌叫家长来,现在事情可以说是和平解决,非常完美,教导主任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哪里管谁对谁错,只想快点把这两尊大佛给请走,保住他头上最后几根稀疏的头发!
陆肆年心情非常复杂地离开,至于后来陆太太霍蓉是怎么得知自己最为优秀和骄傲儿子在大学里跟人打了一架这事,得知此事后又有什么反应那都是后话了。
秦歌本想好好上个课,也做一回好学生的,谁知今天三番四次被挑衅,先是陈浩宇和周恒在食堂,后有陆肆年这个主角攻,连家长都惊动了。
这课是没法儿上了。
所以,秦歌索性跟霍北渊一同回了寂园。
跟陆肆年打架的时候,在地上滚了滚,还暗中被陆肆年不讲武德的阴了两脚,秦歌的白衣服上面又是脚印又是灰尘,他这个有轻微洁癖的性格,自然是忍受不了这样一件衣服长久地穿在自己身上。
秦歌回到寂园的第一件事就是冲到房间洗澡换衣服。
脱衣服的时候,肩膀和背脊都有些生疼。
秦歌脱了上衣,露出纤长瘦白的身体,因身上那几处的疼痛,不禁照了下镜子。
这具身体太过清瘦,仿佛是从小到大长年累月积攒的营养不良,让他的身材一直都过于纤细。
这腰感觉怕是比女孩子的还要细上三分吧?
再加上天生的冷白皮,便显出几分幼白纤瘦的味道来。
如果留个长发,没有了象征男孩子标志性的那东西,穿上女装恐怕都不会有人觉得突兀。
秦歌不免叹了口气。
唯一值得庆幸的一点,大概就是这身体虽然弱得不行,哪怕以他的武力值穿进来都只能跟主角攻打个平手,但是好在线条是在的,努力练一练,精致又流畅的马甲线和腹肌早晚都会有的。
这给了秦歌一些心理安慰。
毕竟,一直以来,他可是个立志于当1的男人呢!
没有一副强健的体魄怎么能行?
秦歌捏了捏没有一丝赘肉并且过于瘦白的腰,再捏了捏手臂上少得可怜的薄薄肌肉,心中给自己制定起一整套的健身计划,务必从明天早上就开始执行,然后
下次见到主角攻,务必狠狠地把他给打趴下!
嗯,秦歌对这一架跟陆肆年打得没有分出个高下来,心里很是耿耿于怀呢。
男人的胜负欲有时候也是非常可怕的。
至于肩头与背脊上的那点疼,还有浮现在雪白皮肤上的淤痕,秦歌全然没管,都说伤痕是男人的勋章嘛。
他往花洒下一站,拧开水龙头,洗起澡来。
几分钟后,秦歌换上干净柔软的白色T恤从浴室里出来,细碎的墨发微微湿润地搭在光洁饱满的额头前面,一双琉璃眸潋滟又剔透,整个人褪去冷淡的气质,显露出几分被清水濯洗过的柔软来。
少年肩膀上搭着一条白色毛巾,举起来随手擦了擦头发上滴落的水珠,一抬起眼,见到自己房间里突然间多出来的那个人,秦歌擦头发的动作一顿,霍叔叔?
秦歌没问霍北渊怎么进来的,为什么会在房间里。
这里是寂园,霍北渊的地盘,他自然无处不可去。
他只是好奇霍北渊来房间里找他做什么?
秦歌脚步只停顿了一瞬,很快,下一秒就主动朝霍北渊走过去,在他面前半蹲了下来,一只手很自然而然地放在霍北渊的膝盖上面,仰起头询问道:是腿疼么?
除此之外,秦歌也想不到其他理由了。
第一次解毒治疗后,原本封锁在腿部沉寂多年的毒素,肯定会再次翻腾起来,比从前更疼痛上数倍。
他想了想,说道:等会儿我给你扎个针吧。
金针刺穴,只要将金针玩转得灵活,刺入正确的穴位,可以一定程度上麻痹神经,达到缓解疼痛的目的。
毕竟,人体的结构与穴位是复杂、神秘、多变的,且随着真正的中医渐渐没落失传,如果不是成熟优秀的中古医师,未必敢像秦歌一样自信在人体上动针刺穴。
少年仰着面,轻轻地蹲在他身前,一张白皙精致的面孔被清水濯洗过之后看起来柔软无害,黑发微湿,发梢末尾凝结了几颗晶莹的水珠,仿佛下一秒就要顺着滑落入衣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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