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希望
他的心上人能够名留青史,与他一起被写在史书上,以瑰丽灿烂的方式。
而不是因为入宫,被埋没才华,最终只在史书上留下寥寥几笔,以大雍第一个男皇后被后人认识。
他会舍不得。
所以,后宫不得干政这一条规矩,在秦歌这里无效。
他会是皇后,也是状元郎,将来还可能是位极人臣的权臣。
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
*
帝后大婚,是前所未有的隆重盛大。
长街红装十里。
秦歌穿着并不女气,却喜庆的大红色婚服,坐上龙凤鸾车,从状元府浩浩荡荡而出,自皇宫正门抬入宫中。
尔后,帝后携手登摘星楼祭天,受百姓叩首朝拜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封后大典礼成!
摘星楼上,被天下叩拜的两人站在一起,身上皆着大红婚服,恍如神仙眷侣。
皇帝陛下听着众人的呼声,略微不满的在他的皇后耳边道:为何拜朕就是万岁,拜你就只有千岁?
秦歌,这不是自古如此吗?显得陛下更为尊贵。
君沉璧却道:朕要这么尊贵做什么?若是真如这些人所说,朕活得了万年,而你只能活千年,朕要这万万年的寿命做什么?不过是孤家寡人而已。
秦歌,
陛下,咱们都只能最多活个几十百把年,什么千年万年的,那是修仙位面,答应我别想了好吗?
没想到堂堂暴君竟然如此计较一个称呼。
暴君的本性真是有点幼稚啊。
不过,想到君沉璧的斤斤计较都是为了自己,那点无语的情绪最终化作浓烈的蜜,一点点地甜到心头去。
秦歌于万人叩拜中,轻声唤他,陛下。
本来还在不满皇后只有千岁这个说法的暴君,听到秦歌叫他,转过头来看他。
他的皇后穿着大红婚服,人美如玉,说:不管千年还是万年,对我们来说都太长远,我们只争朝夕,如何?
君沉璧凤眸凝着他的心上人,朕只盼与你长久。
秦歌轻笑。
我也是。
他回望君沉璧,一字一句如念诗般低吟。
陪君醉笑三万场,不诉离殇。
第174章病娇暴君与男扮女装的妃子86
洞房花烛夜没什么好讲的,没人敢来闹帝后的洞房,君沉璧没被灌酒,踏入凤鹫宫的时候清醒得很。
凤鹫宫是历代皇后的宫殿居所,在先帝薨逝,皇后荣升成太后,搬进慈安宫中后,就封闭了起来。
直到今天封后大典,才重新打开凤鹫宫的殿门。
秦歌与暴君也不是没厮混过,阴差阳错有了纠缠、被识破身份、互通心意后,夫夫少不得缠绵一榻,秦歌在龙极殿就跟自己家一样,或许今晚换了不太熟悉的凤鹫宫,或许大婚之喜所故,秦歌心里破天荒地生出一些名为紧张的情绪。
他穿着大红色婚服坐在床榻上,没有凤冠霞帔红盖头之类的东西,但,合卺酒与结发必不可少。
君沉璧身份尊贵,这两样却不曾假手于人。
喝完合卺酒后,剪刀绞下一缕各自的头发,合在一起,用红线缠上,是为结发。
宫人都摒退在殿外,今晚,君沉璧不打算让旁人打扰。
四下无人,方便夫夫俩肆无忌惮地亲昵。
或者是皇帝陛下单方面的耍流氓。
原本结发为夫妻用红线绑好的头发,用精致的小锦囊装着,按照规矩新婚之夜放在枕下,或挂在脖子上,暴君说给他戴上,秦歌不疑有他,结果被剥到只剩下一件里衣。
艳红的锦囊坠在雪白的亵衣领口间,脖颈修长,喉结精致,乌黑的发披在肩头。
诱人至极。
君沉璧凤眸变得深沉,轻轻吻住少年薄白的耳垂,你终于是朕的了我的皇后。
秦歌被他极尽取悦。
心想,洞房花烛夜怎么也得投桃报李让暴君也高兴一下。
主动伸手勾下君沉璧的脖颈,攀住他的肩背,跟他接了一个绵长的吻。
末了,君沉璧亲着他,声线模糊地笑,好乖。
秦歌听到自己胸腔里心脏噗通噗通怦然的声音,空气里满是脸红心跳的气息。
他闭上眼睛,放任自己沉沦在今晚的月色里
*
封后大典后,有些东西自然是跟以往不一样了。
比如,上朝时,原本秦歌站位在文官之列,位置却不算太靠前,前有丞相、尚书等公卿之流,文官之首就是原身的爹秦相。
在金銮殿上时,百官站立,就算是三朝元老,如果没有天子亲口赐座,也得规规矩矩地站着。
秦歌原本也是站着的。
不过,现在他的身份不同了,乃是大雍皇后。
虽说身为男子,大家同殿为臣,没有那种男女大防,但,身份有别。
如今状元郎是天子的人,是尊贵的皇后殿下。
上朝时还站在一处,貌似也不太好,总让下臣微微惶恐。
君沉璧也不愿意委屈了他的皇后,就在龙椅旁边设下一张座椅,让秦歌上朝时可以坐在金銮殿上。
古有垂帘听政,今有帝后同朝。
这是属于暴君独一无二的殊荣。
此举自然引起不少臣子的反对,不过,论执拗和专制,谁又能比得上暴君呢?
反对当然无效。
第175章病娇暴君与男扮女装的妃子87
天子在金銮殿给他的皇后设座,这不仅仅只是一个座位,更是一种象征。
帝后同朝的象征。
皇后不止居于后宫,执掌凤印,而是有了指点江山的自由和权利。
相当于
君沉璧将自己的一半权利给分了出去。
一个君王愿意将自己尊贵的、至高无上的权柄与尊荣,分享给他人,这已经是独一无二的宠爱。
或者说爱。
君氏皇族向来多出痴情种。
比如,先帝与申屠贵妃。这位贵妃将先帝子嗣近乎残害殆尽,先帝照旧纵容她的飞扬跋扈。
再比如,雍朝开国皇帝一生只迎娶了一位皇后。
君氏皇族与王室宗亲以为他们如今这位陛下,因为先帝的缘故,不近女色,甚至厌恶女子,他们一边担忧君王太过断情绝爱恐不利于子嗣,一边欣慰说不准君氏皇族这一代的帝王不会再栽在女子身上。
谁知
他们陛下是没栽在女子身上,他栽在了男子身上!
他们不是那群被哄哄就相信什么预言的愚民,当然,不是说神庙不可信,神庙在大雍朝还是非常神秘与有威望的,包括在世家权贵中间,就是那个预言一看就非常扯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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