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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对,我这外人毕竟是来抢她的钱,她肯定巴不得我马上去死啊,这样的话,许氏改名换姓成文家的就更容易啦。

爸爸,你别听许单单的挑拨离间!妈妈为了许家的传宗接代过得多辛苦,承受了多少折磨,你不知道吗?

许思语义愤填膺,脸色森寒,许单单分明是忌惮妈妈肚子里的孩子!她想让爸爸你绝后!她要独吞许家!

女儿为自己出头,文心自然不能让她孤立无援。

在听到许单单红口白牙搅弄是非的时候,她就已经泫然欲泣,此时美目一眨,那眼泪一颗接一颗地滑落,与断了线的珍珠没差。

她掩面哭诉,继山,原来单单对我有这么多的误会和埋怨,我知道后妈不好当,你看我多年来敢行差踏错一步吗?

因为没有孩子,我遭了多少非议和指责?为了你,再苦再难我都能忍,可单单却不该无凭无据就指责我有私心!

她哭得梨花带雨,加之许继山又担心她为此动了胎气,害得盼星盼月才盼来的儿子不保,他过去心疼得把人搂在怀里好一阵安慰。

你别多心,我相信你。

好烦,又演上了!她不是来看苦情剧的好吗!

许单单生无可恋,甚至想要暴走,恶声恶气地催促许继山,你快点在移交协议上签字。

签了字,我们就各走各的路。否则小心你的儿子和你的家业。

许总,你是聪明人。顾星觅也似笑非笑道,你代管陈氏期间利用职务之便,明目张胆地挪用侵占公款,我想你一定不愿意面临牢狱之灾。

你的时间有限,希望你尽快做出正确的选择。

许继山被激得心头大震,他自认为隐秘的小动作却被顾星觅云淡风轻当作了拿捏他的筹码。

他没了退路。

许单单是通过书里的剧情知道许继山没少攫取不义之财,可是顾星觅又是从哪儿查到的?

她凑近了跟他咬耳朵,你怎么知道他拿了陈氏的钱?

顾星觅心里还堆积着对她隐而未发的郁气,又见她没事人似的,给点颜色就能开染坊,更是愤愤难平,抬手推开她的脑袋,也让她身上那扰乱心弦的香气远离自己,躲开。

许单单顿感愤懑,怒目圆睁地瞪着他,你有病。

许继山迟迟下不定决心,距离他最近的文心却看出了他脸上的犹疑之色,她心思一转,眨眼间就面露痛苦之色,手也捧着小腹,呼吸间尽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许思语尖声大叫,妈妈!你怎么了!

许继山恍然回神,惊得方寸大乱,文心!文心!

文心无力地抓着他衣襟,腹部的痛楚让她哀声难言,孩子、继山、我们的孩子...

救救他。

许继山心口钝痛,疾声高喊管家备车。

变故突生,陈律师不由心生忧虑,满目凝重地看向许单单和顾星觅,现在的情况,可不好办了啊。

沈若珩也深以为然,许总正好借此拖延时间,今天一过,他就有了应对的办法。

我们唯有向法院提起诉讼,不过时间成本过高,形势不利。

许单单何尝不明白这一点?

由于离得远,看不清微表情,她也不好判定文心在做戏还是真的肚子疼,恼得拧眉不语。

许继山那边似真似假的一片兵荒马乱,而顾星觅却纹风不动,慢条斯理地开口,许总,尊夫人的情况看上去有些凶险。

正好我名下的医院有享誉国内外的妇科专家坐诊,若是需要,我现在就让人送你们过去。

许单单闻弦歌而知雅意,挥挥手就让保镖拦住着急忙慌抱着文心要离开的许继山。

许继山横眉冷目,呵斥许单单道:人命关天的大事不是你张狂任性的时候!

许单单起身走近他们,笑了笑,你不是很看重文阿姨肚子里的孩子吗?顾星觅引荐的专家能不比你们自己找的好?

爸爸,文阿姨这病怏怏儿的样,你就不担心生出一个先天不足的孩子?

自从文心公布了自己怀孕的消息,一应的检查等都是她身边的人在操持,许继山时时过问,得到的回答都是一切无恙,其实他私心里在担心文心是高龄产妇会怀孕艰难,以致于孩子不健康。

许单单的话说到了他的心坎里,冷厉的面色出现松动,应道:好,劳烦小顾总费心。

许单单随后轻笑着将目光转向文心。

她刚那会儿像是疼晕了过去,双目紧闭,眉心的褶皱很深,倒在许继山的怀里一副不省人事的模样。

不想还没过两分钟,她就悠悠转醒,声音虚弱道:继山,孩子呢?

许继山见文心只是疼得厉害,没有见血,心早就定了大半,没事儿,你还好着。我们现在去见小顾总推荐的专家。

文心面上不显,心下却仓皇不已,她勉力笑笑,刘医生照看了我多年,也最清楚我的身体情况,突然换人难免让她心寒。

许继山却不赞同,脸一板,一锤定音,好了,就照我说的办。他说完就对许单单道,你先回去吧。

你文阿姨要去医院做检查,遗产移交的事改天再议。

许单单讽笑出声,爸爸,你的如意算盘打得真不错。

你这地方又不是什么风水宝地,没道理让我来了一次有一次,今天必须办完移交手续。

我想你知道后果。

她最后一句话发了狠,凌厉的眼神让许继山背后一阵发凉,有顾星觅做靠山,他知道许单单无惧大义灭亲。

许继山自认以前对许单单确实不上心,但也没有薄待她!她为什么一定要坚持要回陈淑仪的遗产!

文心一见父女俩又有剑拔弩张之势,赶紧使了眼色给许思语。

许思语立即道:妈妈,你好些了吗?我扶你回卧室躺一会儿吧?

文心轻轻挣脱许继山的怀抱,娇弱却温温柔柔道:继山,你吓坏了吧?我现在好多了,没必要让小顾总为我费神。

许继山下意识地感觉不对劲,可他现在的心神更多地被许单单的胁迫占据,也就没有细想文心的怪异。

他只道:你如果不习惯用别的人,我陪你去看刘医生。

总而言之,他今天肯定不会签字。

说够了吗?顾星觅冷眼旁观良久,耐心告罄,你们谁也没必要走,也走不了。

说完,他便吩咐方圆,报警。

许继山在此之前对顾星觅的威胁还抱有侥幸心理,认为他不可能拿到切实的证据证明自己有挪用公款之嫌,而现下见其姿态淡然,语气笃定,不免吓得大惊失色,扑过来按住方圆的手,好,我签字。

与失去自由相比,少了身外之物实在不值一提。

许单单瘪瘪嘴,早这样不就好了。

*

等办完遗产移交手续,秋日已变得橙黄,斜斜地挂在树梢,洒下浅而淡的金黄光芒。

走出许家大门前,许单单蓦地顿住脚步,还有一件事。

许继山被她折磨得心力交瘁,一听她还拖拖拉拉地有话说,额角的青筋就直跳,你还要做什么!

许单单问陈律师拿来陈淑仪的遗产清单,包括留在许家的少许遗物都分门别类的列出了表格。

她对沈若珩道:你和保镖晚点走,让许家的佣人照着单子把我妈妈的遗物都打包装好带给我。

尤其是珠宝要盯仔细了,这家里的小偷很多。

她指桑骂槐文心,文心跟许继山一样也在为痛失巨额财富而难受得摧心剖肝,闻言更是眼前一黑,只差真的当场昏厥。

知道了。

第61章六十一只咩[V]

回去的时候,许单单让自己的司机送陈律师,而她坐顾星觅的车。

车后座宽敞。

顾星觅离许单单远远儿地坐着处理工作,闷不吭声。

许单单瞥了眼两人之间的差距,抬起屁股往他边上挪了挪,哪知顾星觅也跟着往另一边挪。

三番两次,在许单单的恶趣味下,顾星觅就贴上了车门。

许单单得意洋洋,故作不知地拿着手机凑到他面前,肚子好饿,你饿不饿?我发现了一家新的西餐厅,一会儿接上咩咩去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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