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菲摇摇头,没说诶,我看看有没有别的爆料。
刚那一会儿网络舆论一边倒,任何提出质疑的网友都会被骂得妈不认,眼下情况有了反转,不谈是不是为明濬洗地,但是不同的声音确实在陆陆续续地冒出来。
甚至明濬的朋友都公开表态,作为与明濬相处了十年的朋友,对他知法犯法的行为,我感到很遗憾也很痛心,当然也恳请大家给我一个澄清的机会。起因是明濬的弟弟明泽,患有自闭症和先心病,最终死于18岁,而造成他死亡的直接罪魁祸首就是许思语。
许思语与明泽同为布拉格音乐学院的校友。她与朋友打赌必然让与格格不入的明泽深深地爱上她,此后她不间断地示好明泽。明泽身体很差,独自在欧洲长大,他难以与人交流,更谈何交朋友?
或许是许思语的诚心打动了明泽,他将许思语视为救赎,谁想许思语却从此翻脸,多番伙同他人奚落嘲笑打击明泽,践踏明泽的自尊心,让明泽彻底坠入无边无际的黑暗,最终怀揣着人间带给他的恶意选择了离开,明濬对许思语的恨也就源于此。
事已至此,是对是错,大家自由心证吧。
这位朋友讲述了一个悲伤的故事,使得网友骂得再厉害,也不得不停下来深思其中的纷纷扰扰。
天哪,明泽!我知道他!我的钢琴老师说他是新时代的音乐天才!很多人都以为他是因病去世!没想到!许思语的恶毒真的一再刷新我的想象。
我屮艸!最恶心用打赌去玩弄别人真心的垃圾!看来明濬是忍了一手,是我抓到这种害死我弟弟的见人,我绝对neng死她!
早就想说了,许思语上学那会儿为了证明自己很有魅力,经常跟别的男生勾勾搭搭啊。她看到明泽都为她动了心,优越感肯定爆棚了吧?
许思语是小乐色我先说,可是明濬想报复她不能用正当手段吗?一定要这么low?
既然提到明泽,那我就不得不说明濬好像是精神出了问题,否则按照他家的地位,光明正大的摁死许思语太简单了,不至于把自己赔进去啊。
笑死,精神病犯罪虽迟但到。
饶是知道许思语的底线很低,许单单在知道她留学时的所作所为后也还是大吃一惊,太魔幻了。
可不是嘛。菲菲傻愣愣的,现在小说都不用打赌的梗了好吗?单单姐,你说她真的是为了找那种万众瞩目的优越感才会不干人事儿吗?
许单单没有否认,差不多吧。有的人,你根本不能拿正常思维去理解。
书里的许思语有梁禹辰和许家为她的星途保驾护航,在她星光熠熠的人生里,文斌是一擦就掉的污渍,余下再没有遇到过让她跌下神坛的挫折,在无边无尽的光环里,她曾经做过的恶事自然也就被彻底掩埋。
许单单的出现带来了蝴蝶效应,使得那些丑恶重见光明。
说话间,车子到了医院,停在入口的位置。
许单单没让菲菲跟着,而是道:下午你直接去片场,不用来接我。
好,菲菲挥手,单单姐,再见。
眼看着快到中午的饭点,进出医院的外卖小哥都多了很多,另外还有推着盒饭车做便宜买卖的小贩,其她手里提溜着饭桶的病人家属也不再少数。
如此一来,电梯前便人满为患。
许单单不乐意被挤来挤去,就目不斜视地站在人群最外面一圈,结果人越来越多,导致她连电梯的门都摸不着。
她只好给顾星觅打电话,我在住院部大厅呢,人太多啦,我挤不进电梯,你出院手续办好了吗?
我就在楼下等你呗?
顾星觅的嗓音清清冷冷的,听得许单单的话,他回头对一旁的方圆交代了几句,而后才答道:你别走远,我们马上就来。
结束了通话,许单单扫视了一圈也没发现附近哪里有椅子能歇脚,无奈走到靠墙的位置,这样既不会影响人路过,也不会让来去匆匆忙忙的其他人撞到她。
等待总归有点无聊。
她拿出手机打游戏,消消乐的BGM刚响起不久,就听一道熟悉又透着点陌生的声音,故作亲热地对她道,哟,是单单吧?
许单单漫不经心地抬眸,心下还有些诧异梁母跟她主动搭话?
梁母穿着一身范思哲的套裙,一手提饭筒,一手曲着臂弯让与她差不多同龄的一个圆脸女人挽着。
她看上去神采奕奕,好似好了伤疤忘了疼,笑眯眯地跟许单单寒暄,单单你站在这儿干嘛?探病吗?来看我家禹辰?不好意思上去?
许单单懒怠搭理她,梁母应该的目的应该也不是为了让她答话,话没说完呢,就转头自顾自的与圆脸女人介绍道:这就是许继山家那个单单,人厉害着呢!连文心都被她治得服服帖帖!
你以后可瞧准了,别让你家儿子被妖艳长相的女人给哄骗了!
要我说,一好好儿的小姑娘做什么不好,偏偏不走正道,尽是钻营着攀高枝儿!
圆脸女人警惕地看了许单单一眼,问道:你说说呢?
顾家你知道吧?那家的儿子不知道哪儿来一个不明不白的孩子,许单单呢,为了气我家禹辰,没皮没脸地巴上去给人当后妈呢!
圆脸女人咦了一声,脸上满是对许单单的嫌恶。
许单单敛了眉眼,环抱双臂阴测测地对梁母道:你不会是看你儿子病歪歪的躺在床上心里不平衡,你也想被我打一顿然后去陪他吧?
梁母想到之前三番两次的羞辱,脸上的假笑就再也挂不住,五官扭曲了一瞬,往后退了步,接着似是解恨般地炫耀道:你别得意!现在思语怀了禹辰的孩子,你就算手段使尽也别想进我梁家的门!
作者有话说:
第84章八十四只咩[V]
许单单明白梁母没皮没脸贴上来的目的了,她这是想当然的以为许思语和梁禹辰生米煮成熟饭自己会伤心流泪,黯然神伤吗?
你脖子上东西是摆设吗?许单单轻蔑地斜睨梁母一眼,你梁家有后关我屁事?
接着她故作恍然大悟,阴阳怪气道: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你不会想让我给你家送贺礼吧?原来梁家已经落魄到要你这个高高在在的梁太太出来跟人乞讨了吗?
你不嫌丢人,我都替你害臊呢。
梁母向来自信梁禹辰在女人中的无往不利,奈何她想象中的许单单在听到许思语怀孕的消息后回大惊失色、心伤垂泪的情况并没有出现,自己反而又被她那张损人的利嘴给贬得一文不值!
周遭来往的人多,饶是许单单没有刻意提高音量,两人的对话也免不了被近处的人听见,梁母的神色霎时间变得难堪不已,顿觉她犹如一个赤身走在人群中的小丑,让人羞愤难忍。
她涨得满脸通红,心底那些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也冲到嘴边,这时圆脸女人一把将她紧紧拽住,低声附在耳边劝道:你忘了我怎么教你的吗?冲动不得,小心又得不偿失。
这圆脸女人是梁家一个新合作方的太太,梁母与她搓了几回麻将,很快就推心置腹,引为知己。
经过她的点拨,梁母才知道自己几次与许单单交锋失败的原因全在于轻易被对方挑起情绪,从而掉进了能丧失理智的语言陷阱里,哪怕有再多招数也难有发挥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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