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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免费阅读-了仲未饮茶(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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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的一个赏菊宴,从主到客,个个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澹台雁待得无聊,也懒得再和这帮人虚以委蛇,便说自己累了先回去歇息,她们想看花的继续看花,看够了就自己回去。临走前还提醒一句,叫她们千万别忘了抄写的功课,还要她们尽快交上来。

澹台雁说完就走,留下一大群人面面相觑。

观镜湖水榭中发生的事情,没到一刻钟,便传遍了京城各大府邸,也传到了紫宸殿。

褚霖听着宫人的描述,脸上是止不住的笑意:真的?阿雁当真这样说?

玉内官点点头,打趣道:娘娘少年心性,也促狭得很。

褚霖好笑道:她正以为自己十六岁呢,幼稚得很,什么人也值当她发脾气。明明是抱怨的话,那语气却像是在炫耀自家珍贵的宝贝,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

自从褚霖和澹台雁疏远,褚霖搬到行宫以后,就再没有这么毫无顾忌地笑过了。玉内官看在眼里,心底悄悄叹了口气。

皇后失忆之后,性情大变,连皇帝也跟着多了几分活人气。

没过多久,外头宫人来报,说户部侍郎崔演进宫求见。

褚霖抚掌笑道:看看,这是家里小辈受欺负,来找朕抱怨来了。他摇摇头,找朕有什么用,这天底下,有谁能管得住阿雁?

作者有话说:

澹台雁:本宫脾气真的很好。

第10章

第十章

崔演一进紫宸殿便掀起衣摆,颤颤巍巍地跪下:儿妇卢氏御前失仪,臣教子不严,求陛下恕罪!

崔公为何行此大礼,您是大衍肱骨之臣,应当顾惜自身,朕还要指望您时时看顾呢。褚霖从御桌后转出来,亲手扶起崔演,将人扶到一边坐下,又唤玉内官供茶。

崔演早年在兵祸时伤了腿脚,如今年纪大了,更是轻易不能用膝盖,他虽还挂着户部侍郎的名头,实际早已病休在家,事务也一概交给各司郎官去做。他为请罪而来,却不料皇帝还记得这点小事,不禁心内触动。

原来的户部尚书被韦氏拖累落罪,到现在还没有人补缺,右侍郎又是个庸碌性子,是以崔演虽为四品侍郎,实际上已经是户部的一把手,且他确有些才干,又出身清河崔氏,便比其它臣子更有几分尊荣,能半夜递金鱼袋要求面圣。

崔演老了,妻子也在几年前病逝,也该是时候让小辈们扛事儿了,儿子跟着圣驾迁往行宫,儿媳妇代替崔老夫人处理宴请等一应事务。崔演原以为能就此安稳做个富家翁,却不想儿媳年纪太轻,听了旁人几句挑唆,竟在皇后宴席上闹出这等事。

卢氏哭着把宴上的经过说了一遍,又说皇后的处置不公,往常也不是没有人在皇后面前说些不得体的话,可皇后从前都是不理会的。崔演差点没被她气个仰倒,旁人轻狂那是旁人的事,卢氏身为崔家未来的宗妇,她行为不检,那就是全族的祸事。

崔演当即下令把卢氏关在祠堂闭门思过,而后立刻换上官服乘车进宫见皇帝。

卢氏虽然行为不当,但皇后确实把她单独挑出来惩罚了,这叫杀一儆百。崔演担忧的是,这一是卢氏,那这百,究竟是宴上的其他妇人,还是崔家。

玉内官亲自捧茶奉给崔演,崔演连道不敢,又向皇帝请罪。

褚霖疑惑道:崔公所指究竟是何事?不妨详细说来。

回禀陛下,儿妇今日赴娘娘宴席,言语之间恐怕啰嗦几句,使得娘娘不快,都是臣教子无方。还求陛下看在老臣为朝廷效力多年的份上,饶恕小辈,降罪于老臣吧。

褚霖道:朕只听说宴席上发生些不快,不知详情,原来是崔公家里的小辈。宴席上究竟发生什么事,竟让崔公这样紧张。

崔演连忙起身作揖道:儿妇卢氏年轻,宴上见着宫里菊花养得好,一时心喜便夸了两句菊花孤傲,不肯低头,也不知是不是犯了娘娘忌讳,竟然触怒了娘娘。都是老臣教导不严,求陛下恕罪。

菊花孤高,正如皇后一身傲骨不肯低头。而如今皇帝从行宫回来这些日子,日日都宿在凤阙宫,有传言说是皇后终于肯让步,终于肯好好的当个后宫妇人。

可如今仅仅是宴席上的一句孤高就能让皇后变了脸色,那在皇帝眼中看来,这份让步又能有几分真呢?

果然,皇帝听过此话便垂下眼,若有所思。

只是闲聊几句,卢氏只是心喜名花,想来皇后应当没有怪罪的意思。

只要皇帝这边盖章说不怪罪,就算皇后再怎么生气,也不能再落罪卢氏。崔演刚松了口气,又听褚霖补充道:崔公放心,皇后一向宽仁,卢氏无意冒犯,只要找个机会好好说明,皇后也就不会再怪罪了。

陛下,这

崔演的心又高高提起来,皇帝这话分明是说,皇后的事情,连他也不能从中干涉,罚不罚卢氏,终究还是要看皇后的意思。

崔演心思急转,飞快地思量着对策和后果,但事关皇后,皇帝像是不想多谈,转而同他商议起中秋宴的事,崔演也只好作罢。

就和去年一样,今年的中秋宴,皇帝依旧要办在行宫,和秋猎祭典一并办了。

先前皇帝因与皇后不和被迫迁往行宫,连带着文武百官也都迁去九成山立了个小朝廷。如今皇帝回京,大家都以为行宫那边的人手能慢慢撤回来,谁知皇帝在京城留不住似的,月余又要离京。

皇帝是天子,是天下的主人,竟被一个区区女人逼得连京城都待不下去。

究竟是年轻,算算年纪,比自己孙子大不了几岁。崔演同他谈几句公事,忍不住道:陛下,中秋节宴,各国使臣都要赴宴,行宫毕竟简陋偏僻,唯有京中太极宫的辉煌,方能彰显我大衍气度。

崔公所言,朕亦有考量。褚霖叹了口气,只是

他没再说下去,但崔演仿佛从那沉默中知晓了皇帝的为难之处。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即便是这世上最尊贵的夫妻,也免不了同床异梦。

崔演不再多说,向皇帝告退,出宫后对族人和至交都是一番交代不提。

褚霖回到凤阙宫时,澹台雁依旧像前几日一样,正在灯下批阅账册,时而蹙眉,时而抿唇一笑,也不知究竟从那堆枯燥的记录中看到什么。

这么些天,两人合力已经将账簿看得七七八八,大概再过两日就能全部清完。褚霖同往常一样,去净室换过寝衣,在澹台雁对面坐下,澹台雁余光看到他的身影,立刻坐直,乌溜溜的眼睛警惕地看着他。

褚霖不明所以:阿雁为何这样看着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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