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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免费阅读-了仲未饮茶(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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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橙是今夜当值的宫女,宫中女子那么多,总能找到该有的东西。

可澹台雁很少让人进殿里侍奉,褚霖只觉得莫名其妙:阿雁要赶朕走?

他下意识将近来发生过的事情一一过了遍,自觉应当没有得罪她的地方,两人睡前分明还好好的,怎么这半夜三更的,突然就

半夜不让他睡在身边,让女官进屋侍奉。褚霖蹙起眉,空气中似乎有股铁锈味,他下意识皱了皱鼻子。

澹台雁仍旧抱着膝盖,她才刚鼓起勇气抬起头,正巧看见褚霖微动的鼻尖,登时臊得整个人都变红了。

澹台雁像只煮红熟透的虾子,泪眼朦胧,言语间也带上哭腔:我求求你了陛下,你快些出去吧!

这事尴尬,澹台雁自己是忘得一干二净,两人分宫别居一年有余,褚霖也是一时没想起来。

但他终于还是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顿时长舒一口气,伸手在床边箱笼里翻找一会儿,拿出一个小布包递给澹台雁。

阿雁别害怕,东西都在这里。毕竟是女子私密事,饶是褚霖再云淡风轻,这时也难免有些赧然,阿雁先去净室整理,这里朕来处理就是。

澹台雁仍旧坐在原地没动弹,瞪着那小布包说不出话。

她一直没挪窝,还哭得这么厉害,想必是染到什么了。褚霖知道她好面子怕丢人,连忙又放柔了语气补充道:阿雁放心,朕亲自处理,绝不会令旁人知晓。

亲自处理,绝不会令旁人知晓。

澹台雁双眼瞪得溜圆,惊疑不定得看看那小布包,又看看褚霖。

你、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她语气奇异,你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

女子癸水污秽不堪,遇事时别说与男子同床了,在规矩重些的地方,女子月事时甚至不能同男子见面,以免损伤家人运道。

褚霖却说他要亲自处理床褥,还说不会令旁人知晓。

他到底知不知道,他就是那个旁人啊!!

澹台雁脸都要憋青了,褚霖不明所以,只催促道:阿雁快去,朕不会看,快去吧。

褚霖说完便闭上眼,规规矩矩地背过身去。事有轻重缓急,澹台雁也来不及同他争执,只能随手将小布包卷起抱在怀里,急匆匆冲去净室。

中秋过了,天气渐渐变得越来越凉,所幸殿内的地龙仍旧烧着,净室中热水不缺,澹台雁脱下脏污的衣服团在角落,看也不敢多看。她身上难受得很,可这时候也不能沐浴,只能草草用热帕子擦身。

澹台雁沾湿帕子再拧干,她心里急躁,对着自己也毫不留情,乳酪一样的肌肤被擦得通红。

忽而,她动作一顿,指尖缓缓摸上小腹。

先前看话本子时她就知道,谭娘子征战多年,往往身先士卒,身上挂彩那是常有的事。话本子上说她受过许多伤,澹台雁也悄悄看过,身上确实有着细细的疤痕在。

澹台雁自小就生得肤白,有些什么小伤也很难留疤,没过几日就好了,顶多留下一个浅浅的印子。可小腹上这道四、五寸长的伤痕却是深褐色,经历数年难消,可见当初伤得多深、多重。

纤长的指尖在那上头搓了搓,这伤处和方才梦里受伤时的位置是一样的。

这可巧了。方才梦里深刻刺骨的疼痛好像还在身上,澹台雁打了个寒噤,没再多想,连忙套上衣服走出去,还不忘将那些脏衣服另外包起来带走。

澹台雁打定主意要毁尸灭迹,这些沾血的衣服,她明日是一定要找个地方悄悄烧掉的。

褚霖当真说话算话,待澹台雁从净室中出来,床上的被褥已经全换成新的了。换下来的那些也没让人带走,只另外找了个铜盆团在里头,想来也是准备烧掉。

这么会儿功夫,褚霖连寝衣都换下来了。外头天还没亮,他改换了一身皮弁服,脸上已经不见倦色。

节假已过,褚霖自然是要如常上朝。

澹台雁有些赧然,她又害他没睡好觉。

阿雁快上床歇着,盖着被子,千万别再着凉。褚霖见她一直杵在边上不动,身上的寝衣轻薄不挡风,不由分说地上前抱住她。

陛下?

腰肢被人搂住,膝弯也被人扣住,澹台雁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人就已经被轻飘飘地抬起来。

陛下!!澹台雁方才在净室中待了一会儿,原已经好了些,给他这么一抱又通红了脸。

澹台雁又气又急:陛下怎么能

到底不能什么?是不能抱她还是不能像举个枕头一样抱起她?澹台雁自己也没考虑明白,待再想开口时,人却已经在床上了。

褚霖没理会,直接扯过被子将人团团包好,又伸手贴在她额头试了试温度。

澹台雁面色更红,她她也知道自己脸色红得不像话,可这不是因为发热啊!

褚霖脸色不大好,尽力和婉地同她道:阿雁好好歇着别担心,朕已经派人去传言奉御了,他很快就来,阿雁别怕。

褚霖的声音很轻很柔,仿佛声音大些就能碰碎澹台雁似的。

.

澹台雁没有怕,她听见这话顿时坐起来,不可置信地指着皇帝。

你、你叫言天冬进宫?你怎么能叫他来?你有病!

月事也要唤奉御问诊,褚霖丢得起这个人,她可丢不起!就算言天冬不笑她,她也是她也是不能再做人了!

褚霖没料到她有这么大反应,愣了一下,顿时哭笑不得。

澹台雁把脑袋上的头发揪得乱七八糟,哀求地瞧着褚霖:陛下,你快派人去别让天冬哥哥进宫了,这种事她掐紧手心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努力解释道,此事此事于女子只是寻常事,我已经没事了,这这不用找大夫的

这事不能顺着她。褚霖想了想,也坐在床边:唤言卿来只是问平安脉,阿雁不必多想。

澹台雁小脸紧紧皱起来:我不会多想,但是

言天冬并不在行宫内当值,大半夜地将人带进宫来,谁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澹台雁哭着一张脸:陛下,你还是别让人唤他进来了,要请平安脉明日再请就是,几个时辰差不了什么事!

执信令的人早就出了宫门,现下言卿应当已经在路上了,阿雁总不能让他白跑一趟吧。褚霖摇摇头,无奈道:阿雁只当是为安朕的心,好不好?

澹台雁扁着唇,鼓着腮帮子瞪他。褚霖面上仍是温和的笑,可这笑容却坚定又固执得很,不会被任何事情改变。

即便这事情丢脸至极。

澹台雁着实气不过,冲着他哼!一声,迅速躺在床上掀起被子盖过头脸。

真是丢死人了!

阿雁别闷着了。褚霖闷闷地笑,拍拍那裹得紧实的大蚕蛹。

执信令出宫的人骑得是快马,言天冬进宫时只能堪堪带上个医箱,连外裳都剩了半截袖子没穿好。

半夜被传召进宫已是寻常事,言天冬匆匆套好袖子,上下搓搓脸:启禀陛下,臣言天冬

腰还没弯下去,屋门匆匆打开,外头秋风呼啸着刮进去,褚霖站在门口,眉头深深皱起。

言卿快请。

皇帝亲自开门,言天冬还来不及受宠若惊,匆匆走进屋。屋内仍旧是没有旁人,帐帘扯得紧紧得,几乎是密不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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