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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免费阅读-了仲未饮茶(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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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在僵持,恐怕在这僵持中,最满意的反倒是宁王。

行宫内存粮有限,医药有限,外头那些前来练兵的军队们长途跋涉而来,所带辎重只怕也不多,而宁王则是准备充足,不但围困了行宫,还派兵守住了运河码头,有江南道源源不断的粮草船来往,宁王军虽有十万之众,却完全不缺补给。

宁王十万军队在原地扎营,外头那些援军想走不敢走,想打不敢打,只能一样蹲守在外头按兵不动,就这般等到了澹台雁匆匆赶来。

澹台雁毕竟是曾经的玄武军女帅,又是当朝皇后,颇有几分面子,她同壁州军才到九成山不久,宁王那头得到消息,便立刻送了位使者前来见她。

论说起来,澹台雁同宁王还有几分旧怨未消,且这次褚霖行宫被围,澹台雁借了人家的兵马匆匆赶来,显然就是要支援皇帝,铲除叛贼,两方立场天然敌对。

但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且玉内官只怕行宫有难,提醒澹台雁不如先探听一下褚霖的消息,澹台雁想了想,便点点头放人进来。

使臣一身文士打扮,没带任何兵械,眼看着护卫们身上的刀剑都被没收,被谢家军士兵刀剑相向也并不惧怕,颇有几分风骨,挺直着脊梁走进帅帐。

使臣风度翩翩地朝澹台雁行礼:见过玄武军谭女帅。

澹台雁蹙起眉:我看宁王是糊涂了,本宫澹台氏,乃是当朝皇后。宁王派来的是个什么东西,自己糊涂,手底下的幕僚也跟着糊涂。

彦明呼和一声,帐中几个士兵立时上前将那使臣压在地上。

战时使臣便是主君本人,使臣受辱,有如宁王受辱。但那使臣却不以为意,只仰着脖子道:此言为时尚早!宁王托臣下带了件礼物给贵主,究竟要做大衍的皇后,还是玄武军的女帅,贵主不妨看过这份礼再说。

他尽力抖了抖袖子,示意自己袖子里有东西。

也不知宁王究竟在卖什么关子,澹台雁抬起下巴朝那使臣指了指,孟海上前半跪下身,在他袖子里头掏了掏,果然掏出个小木盒来。

孟海一时手快,还没等澹台雁阻拦便将盒盖打开了,见了里头的东西却是一惊。

娘娘,这她快步走过来,将盒子翻给澹台雁看。

里头是一只带着血的红宝赤金耳坠。

作者有话说:

将失一令,军破身死。《吕氏春秋》

修改了一些bug

第70章[V]

第七十章

彦明也看见了盒中的东西,目光一凛,同孟海对了个眼神便叫人将使臣压下去,使臣是代表宁王出面说和,羞辱使臣有如羞辱宁王。

只见使臣挣开全副武装的士兵,朝澹台雁和澹台彦明一拱手:女帅自可慢慢思量,只是若臣未能按时回到营地,只怕宁王会有其他想法了。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木盒,又再看了眼澹台雁。

澹台雁紧紧抿着唇,彦明道:将这位先生,请下去好生照管,务必不能伤了一分一毫。

使臣自觉占了上风,微笑着再行一礼,转身跟着士兵们出去了。

人一走,彦明立刻挥退帐内其他士兵,焦急道:娘娘,这难道是陛下的

澹台雁怔怔盯着盒中耳坠,沉默不语。

大衍皇帝褚霖礼贤下士,素有善名,他样貌俊俏,行止坐卧有张有弛,一举一动无不有大家风范,言谈时亦是引经据典,言之有物。打眼一看,真像个在中原礼仪里浸养出来的端方君子。

唯有耳垂上那对离经叛道的金红宝石耳坠,显示出这位君主的不堪出身来。

玉内官面色发白,强笑道:臣伴随陛下身侧多年,从未见过陛下的耳坠离身,见过那对耳坠的人不在少数,若要仿制,也不是太难他指着木盒道,臣在宫中长大,也算见过不少饰物,金环无缺,如何佩戴摘取?或许宁王仿冒之时没有留意细节,这才留了破绽。

澹台雁苦笑道:连你这般亲近之人都不清楚,宁王又如何能得知

若非澹台雁亲眼见过,又亲自过问过,只怕也不清楚,褚霖耳垂上的饰物本就没有可供摘取的缺口。

且在中原,耳坠一向是女子饰物,就算宁王派去的人并不精通这些,那伪造仿制之人还能不知晓吗?若此物当真是仿制伪造,反倒该像玉内官所说,该有个缺口才是。

澹台雁紧紧盯着盒中耳坠,耳坠上的红宝石依旧璀璨夺目,但那鲜艳的深红,却不如金环上星星点点的血迹更触目惊心。

褚霖究竟是遭遇了什么?金环无缺,不可轻易摘卸,这耳坠又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被拿下来的?

澹台雁只觉得一阵目眩。

耳坠自然是真的,使臣有所倚仗,身在敌营也处变不惊,倒比心思纷乱的澹台雁等人更像个主人。

待到日头西落东升,他料想澹台雁已经辨认清楚了东西,也想清楚了当下是个怎样的局势,便早早地整好衣袍,等待召见。

果不其然,还没等他再多坐一刻,便有士兵进帐请他到帅帐说话,且那态度相较昨日变得温和有礼许多。

使臣迈着方步走进帅帐,便如昨日一般恭恭敬敬地朝澹台雁一礼:参见谭女帅。

这回澹台雁没再说什么皇后不皇后的,她俏丽的面容多了几分苍白,几分憔悴。

宁王托你带此物前来,可还有再说些什么吗?

自然是有的。

天下大势已定,欺世盗名者能得一时好,却终究将为天下所不容。主公生性宽和,亦敬佩谭女帅巾帼豪气,不愿明珠蒙尘,若女帅肯弃暗投明,主公当以座上宾礼之。使臣道,当然,主公知晓女帅是重情重义之人,若女帅肯就此退兵,置身事外,主公也当成全女帅的旧主情意,从前,以后,既往不咎。

至于这座上宾是哪里的贵宾使臣轻佻地扫了眼澹台雁如清荷泣露的脸,再有那玲珑的身姿,心里一哂。

孟海自然发觉了他的轻慢,狠狠皱起眉头,但终究形势不同从前,她身为皇后随侍也不能上前护卫,只能抱着双臂怒视着他。

使臣自然不以为意。

澹台雁目光闪烁:那、那我澹台氏的族人

还以为帝后之间有多情深义重,现下皇帝有难,澹台雁开口问起的却是自家安危。

使臣弯起唇角:只要此后女帅同国公爷不再依附旧朝旧主,主公自会善加礼遇。

这确实是很好的条件了,只要澹台雁退兵,也不需她去为宁王打头阵亲自剿杀褚霖,宁王也同降臣一般礼遇她,一般礼遇她的家人。

澹台雁嗫喏半晌,美眸中含了晶莹泪珠,莹莹目光看向使臣,还带着几分犹豫和怯懦。

那他呢?他现在可还安好?我同他究竟夫妻一场,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

使臣蹙眉道:女帅既已有了决断,又何必牵绊于旧情?主公向来宽和,只要南蛮贼子肯乖乖写下禅位诏书,将天下权柄还归原主,主公也必不会赶尽杀绝。

可是主公送来的东西尚还带着血,我只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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