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点了不少东西,因为某些原因,她们饭量都算不上小。
差不多吃完了,陈若安去洗手间的空里,江愉可谓是如鱼得水。
她绕过桌角,如愿以偿的凑到了牧云行身边。
喂喂,牧云行好笑道,现原形了?
我算是见识了,她真是你的贵宾啊。
话里浓浓的醋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就开始熬了。牧云行把筷子放下,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尖:吃醋了?
江愉不说话,她其实还好,但就是不想错过这个可以吃醋的机会。
难得啊,谁知牧云行只是笑了笑。
老师,你要给我报酬的。
牧云行往洗手间的方向看了看,再开口声音已经压得很低了:我以为解决了。
她应该是指的车上的那一个吻,江愉想说自己是犬科动物来着。
食髓知味,怎么能浅尝辄止?
别打发我嘛
江愉好像只有这一招似的,穷途末路的时候就来撒娇这一套,牧云行不知道自己还要几年才能建立起关于这件事的免疫力,至少现在还没有。
听话,她扶着江愉的肩让她坐回去,回家再说。
江愉的嘴角带上笑意,计谋得逞。
计谋从来都得逞,但还是百试不爽。
这种事向来如此,放出诱饵的人知道一定会成功,反过来也成立,上钩的人早就知道这是诱饵。
第47章情之所起
趁着这个下午的时间,牧云行计划带陈若安去逛逛凤蓉园。
这里是某一代皇帝为了一个宠妃专门建成,它的华丽和精致历史闻名,如果说有什么地方能彰显南安特有的历史,同时又不乏观赏价值,凤蓉园绝对数一数二。
然而陈若安试探着拒绝了。
牧云行大概猜到原因,这都无所谓的,本来照顾她就是要顺着她的心意,去不去都没什么。
车一路开向宾馆,牧云行看向后视镜里的小安:下午有安排吗?
嗯,陈若安点了点头,我打算把英语听力好好听听,临考试前磨磨耳朵。
江愉默默的听着她们的交流,不置可否。
就算她觉得不怎么用复习,毕竟每个人学习方法不同,这件事没什么好评价的。
这样啊牧云行顿了好一会儿,再开口转移了话题,对了小安,你还记得你小时候来游泳馆吗?那时候咱们还见过不少次。
牧云行的言语里带着点唠家常的感觉,陈若安敛了敛下巴,有些不好意思道:不记得了
诶?那时候你多大来着?
二年级。
江愉突然生出一些对陈若安的羡慕,这姑娘可是见过少年时期的老师啊,竟然不记得了换她来一定不舍得忘。
主要是陈若安似有些想要找补的心,她回忆片刻道,你们当时都穿的一样,我一张脸都没记住。
哈哈哈也对,牧云行笑起来。
对了,陈若安的表情突然变得认真,她转向江愉问道,姐姐,综招的保研方案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下不来书面报告?
嗯这个问题还真的难倒了江愉,其实综招的政策一直在改变,她们当初那一届就一直在和教务处斗智斗勇,这一届具体什么样她还真不知道。
政策我还真不太清楚我今年是专业前百分之八十保研,但是我申请的实验室通过我了,所以理论上来说我保研就和成绩无关了,这个项目能过就行。
Wow!陈若安瞬间变得肃然起敬,你才本科就进实验室了?好厉害啊。
没有没有,江愉赶忙摆手,拿出那套别人夸奖她时一贯的话术,我就是跟着学长混,也不起什么核心作用,小组不嫌弃我就是了。
牧云行从后视镜里看了眼江愉,小姑娘这幅样子她算是见多了,总是谦虚的把功劳往别人身上推。
江愉这番话并没有降低陈若安心里对她的敬佩,后者仍然一副之前的表情看着她:那也很厉害了,我也想进实验室。
江愉爽朗的笑了笑:好好努力,我们专业有人大一就被捞走了。
哇
到现在为止,陈若安给牧云行的印象就是典型的科研人,她所谈论的和感兴趣的事几乎都是学校的科研环境一类,聊起来也是无比认真。把她送回宾馆之后,江愉又从后座换到副驾驶上坐着。
牧云行看着她系安全带,缓缓道:是不是你们专业更多的还是小安这样的?
诶?江愉愣了愣,旋即懂了她的意思,笑着说,还好,不过她真的好认真啊,我看她有点我们学院那些大佬身上的感觉。
牧云行点点头没再说什么,她拉下手刹,转动方向盘开上了路。
老师,你是打算亲自带她去考核吗?
牧云行好笑道:什么亲自?说的好像我还有几个下属一样。
会不会
本校老师带人考核,会不会遭人非议?江愉没说清楚,她有点不知道该怎么措辞,牧云行了然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大概带她进校办个手续,考核什么的让她自己去。
要不我带她去吧,这两天也没什么可忙的。
牧云行侧头看了她一眼:不忙?
江愉能有这份心于她而言是很感动的,但是她不希望江愉因此耽搁了自己的事。
真的,这两天做数据导出,本来也是一个学妹的事。
牧云行不说话了,好像在思考这件事的可行性。一直到开上高架桥,她终于重新说起这件事:你能带她考最好
她继续说:不是因为你总是帮我忙、但是我无以回报,我才会做这件事的。
就只是因为喜欢你,老师,喜欢你所以把你的事看的很重要,想要竭尽全力的办好。
牧云行的食指点了点方向盘,她确实想过江愉做这些是为了报答,但是眼下小姑娘的真诚让她完全没了这种想法。
好,我以后就了解你的想法了。她也很认真。
虽然吧到这里话题就算接近尾声了,江愉顿住的时候有些难为情的笑了笑,虽然我确实对接受恩惠就要报答计较的很清楚,但是你可是我女朋友啊。
这是江愉为数不多的用我女朋友来称呼牧云行,牧云行不禁觉得有些恍惚:大白天听你说这个还挺违和。
有吗?
江愉脸红了,索性别过去看窗外,她想起来的是被子里的荤话,衣服都快解完的时候牧云行毅然决然的叫停,那时候会用到这些手段。
你可是我女朋友诶。
我们在一起很久了诶。
和女朋友一起洗澡天经地义。
诸如此类,但是没怎么见效过。不曾想在大白天的见效了,两个人都有点脸红,只是都别开头,没看见对方同样的局促。
老师,再开口时,江愉又回到了原来的称呼,我们这是去哪啊?
高架桥上车水马龙,外面时而有高楼闪过,但高楼也慢慢变得稀疏。
江愉总是这样,因为过于相信牧云行,或者过于沉迷于和牧云行待在一起的感觉,往往上了她的车却不知道目的地是哪里。
我像坐黑车一样。江愉笑着调侃道。
黑车?牧云行挑了挑眉,黑车可不免费带你去凤蓉园。
凤蓉园?我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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