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晚吟靠在他胸膛,揉了揉自己纤细的腰肢,眼里沁着泪花控诉,周濂清,你都不懂得怜香惜玉。
周濂清掐着她的下巴,依旧很用力,你下次再敢那样试试看,谁教你的?
哪里用得着教。祝晚吟小声说完,嘴硬地顶撞他,那样怎么了,你、你不想吗......
想什么。周濂清垂眸扫她一眼,冷声冷气地说,等我真对你做什么的时候,你别哭给我看。
祝晚吟被他掐的下巴疼,现在就想哭了。
她吸了吸鼻子,想说些什么。周濂清已经先一步放开她,打开房门淡淡看着她,把眼泪给我收回去。
周濂清说完独自离开,毫不留恋。
他再不走就真的走不了了。她总是毫无顾忌,只留他自己收拾残局。
姑娘家家的女孩子太能折腾,折寿。像刚才那样再来几次,他也只能自己受着,不知道该怎么教训她。
祝晚吟没哭出来的情绪平息回去,负气地关上门。
没想到这招这么快就不好使了。
回想她第一次哭的时候,周濂清追着和她道歉,关心备至,温声细语。
不就摸一下吗。祝晚吟低头看看自己,陷入自我欣赏,这身材多好。
大惊小怪的老男人。
离开周家之后的半个多月,祝晚吟也没了空闲去找周濂清,有很多礼裙和旗袍的定制需要完成。
周濂清除了在学校教学生,回去之后还要辅导周未。她明年就高三了,要高考,从现在起就不能再懈怠。周濂清抓她抓的很紧,祝晚吟都很少能收到她找她分享出门玩的消息了。
很快就要冬天,祝晚吟难得休息下来的时候才想起很久没有见过白泽他们几个。
久违地给他打了电话,却收到他住院的消息。
祝晚吟当下就换上衣服出门,打车去了医院。
住院部有些难找,祝晚吟问了几次才找到白泽的病房。房间里有两张病床,另一张是空的,没有人住。
门开着,祝晚吟走进去的时候白泽正在剥橘子吃。
他看起来伤的挺严重,祝晚吟没想到他左腿和右手都缠着绷带。
白泽见到她来,立刻笑着朝她挥了挥手,晚晚,你来看我啦。
你怎么伤的这么重。祝晚吟绕过病床,皱眉看着他。他脸上的伤已经好了,只是还有一点点未消的痕迹。
没事。
祝晚吟轻轻碰了碰他的手,疼吗?
白泽笑了笑说,不疼了。我伤的不重,不要紧的,都是皮外伤。
怎么没有人陪你?
萱姐刚才回去了,丞哥就快到了。
祝晚吟点点头,拿过他手上的橘子,在边上的椅子上坐下来,我帮你。
她来了以后才想起来,剥着橘子和他说,我来的时候也忘记给你带东西了,下次我给你买些水果吃。
不用,你能来就好了。白泽朝边上的桌子抬了抬下巴,你看桌上这么多水果,不用你买。
祝晚吟把剥好的橘子递给他,你晚饭吃了吗?
还没,等......白泽说话的时候,杨丞正好走进来。他手上拎着食盒,还有一袋葡萄。
晚晚,你也来了。杨丞挑了挑眉,把东西放在桌上。
刚到不久。祝晚吟起身把床上的桌子立起来,白泽撑着床坐起来,她过去扶他,你慢点。
没事的。
吃过了吗?杨丞问她。
吃过了。其实还没吃。但祝晚吟不想让他们还得分神顾及她。
杨丞把保温食盒拿过来打开,祝晚吟往白泽身后垫好被子和枕头,问他,对了,我还没问你,这是怎么伤成这样了?
我就是......白泽开口还没想好怎么说,杨丞自然地接话道,被车撞了。
车?祝晚吟拧眉,怎么撞到的,是在路上吗?谁这么不小心......
那个人酒驾。杨丞说,已经被抓起来了。
白泽看了看他,点头道,对。
祝晚吟哦了声,那就好。
杨丞带来的饭菜很香,祝晚吟觉得大概是聂叔做的。还有排骨汤。
白泽伤的是右手,虽然不用吊着了,能自己吃,但看着还是好可怜。除了萱姐,杨丞和聂叔两个大男人也不乐意喂他。
白泽抬起缠满绷带的手拿勺子,祝晚吟接过来说,我喂你吧。
好啊!白泽乐开花。
祝晚吟笑笑,舀了口饭给他。
杨丞坐在另一边翘着腿,视线抽空从屏幕上移过去看了眼。他笑了声,怎么,晚晚喂得饭格外好吃?前几天怎么没见你吃的这么香。
白泽大爷似的半躺在那儿接受投喂,废话。
祝晚吟喂了几口饭,再端过排骨汤喂给他喝。你好好养伤,出院了记得你还答应我要请我吃烧烤的。
好。
白泽喝了两口汤,病房里又有人走进来。他看过去,开心地喊了声,清哥。
嗯。周濂清走到床边看了看他的伤,好点了吗?
好多了。白泽瞧着他空空的两只手,清哥,你来也不给我带点好吃的。
住院还吃什么,送来的水果也够你吃了。周濂清坦然回答。
他说完看向对面的祝晚吟,有些意外,你怎么也来了。
祝晚吟看他一眼,吹了吹排骨汤喂过去,随口道,来看阿泽。
这还用问。
周濂清看着她轻笑了声,关系倒挺好。
他的朋友也成她的了。
白泽喝排骨汤喝的呼呼作响,周濂清看他像个大爷似的姿态,拿过饭菜舀了一口,在祝晚吟喂完汤之后递过去。
他伺候人实在有些让人受不起。
白泽排骨汤险些呛在喉咙里。
清、清哥......
他咳了一声,我自己来。
周濂清挑了下眉,怎么,我喂你的不好吃?
不是。白泽看着眼前喂过来的饭,不自在地张嘴吃下去。味道好像的确不太一样,或许因为清哥是男人?
周濂清喂的有些大口,白泽半天才吞下去。
喝口汤。
祝晚吟把排骨汤喂过去,他顺利地叹了声气,清哥,你要噎死我了。
杨丞在一边笑了两声。祝晚吟也笑着看他,清哥,你到底会不会照顾人。
她学着他们的称呼喊他,周濂清目光看过来,她又躲开不看他。
清哥。
她叫起来特别不一样。
不一样在哪里,周濂清说不出所以然。
总归是动心的。
她当初总说不信他不对她动心,周濂清有时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从一开始就在被她蛊惑。后来他时常在想她的自信和勇气是来自于她自己,还是因为他自己不曾意识到什么,所以带给了她什么。
暧昧来自什么?
是眼神,对话,呼吸,相视,触碰。或是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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