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晚吟一瞬间就什么也不记得了,眼前只剩他含情的眉目。他咬着她下唇,抵入齿关。她从来没想过防备,因此他也毫无阻碍。
她的手不自觉地攥住了他的衣领,整个人都贴在他身上。心跳声存在的尤为强烈,她有些想逃,但周濂清完全地控制着她。
他的手在她旗袍下渐渐往上,祝晚吟想去阻止,可阻止的念头转瞬即逝。她沉沦在他温柔细致的深吻里。周濂清以往抱她,手都无比地规矩绅士,但此刻她分明感觉到他的手掌背后一点也不规矩。似乎她是一团柔软的棉花。
祝晚吟已经不记得之后的事情了,整个人都像陷入云层。直到她被他放倒在沙发上,手在身前接她旗袍的扣子。
门被敲响,暮暮的声音在外头传进来。
二小姐,你睡觉了吗。我给你送热牛奶来了。
她恍然清醒,深喘着气推开他。周濂清身子撑在她上方,眼眸幽深地暗着光影。祝晚吟脸颊红润,咬唇也掩不住笑意。
但门外还有人,她赶紧坐起来拍了拍脸,低头扣好被他解开的衣扣,跑过去开门。
二小姐,给你。暮暮把热牛奶递给她,祝晚吟笑着说谢谢。
暮暮看了看她,关心地问,二小姐,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我...刚才,刚才空调温度调高了。祝晚吟磕磕巴巴地解释,默默平复呼吸。
暮暮笑了笑,那我先走了,大家还在玩儿呢。
祝晚吟问她,你今晚也不睡了?
不睡了,我精神着呢。暮暮和她挥挥手,如果有什么事可以随时来告诉我。
好,拜拜。祝晚吟目送她走远,关上门走回去,松了口气。
周濂清躺在沙发上,她看见他又开始脸热了。不过被打断了,似乎还有些失落。
祝晚吟胡思乱想着喝了半杯牛奶。
周濂清含笑地望着她问,二小姐,今晚还睡吗?
祝晚吟放下杯子朝他走过去,俯身看着他的眼睛说,周先生,我们去床上吧。
周濂清目色深深,抬手掐着她的下巴道,不要乱说话。
他再有自制力,总这样撩拨他也不行。
那在沙发上也行。祝晚吟不害臊地说。
周濂清不理她,坐起来起身将她带过去推了一把。祝晚吟跌坐在床上,紧张又期待的仰头看他。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周先生,这里是不是不太正式。
他瞧着她的样子哑然一笑,晚吟,就算正式,今晚也不行。
周濂清捏着她的脸教训道,小小年纪能不能别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
我不小了。祝晚吟推开他的手,掀开被子,语气几分得意,也不知道刚才谁都要把人家扒光了。
......
周濂清欲言又止,很想纠正她不雅的用词,但一时也不知怎么纠正。
他拍了下她的脑袋,脱了在衣扔在沙发上,睡觉。
祝晚吟哦了声,低头解扣子。
周濂清头疼的拧了拧眉,不许脱。
她看他一眼,睡觉不脱衣服很难受的。
你在我家睡的时候也没脱。周濂清躺到床的一侧,一样睡的很香。
他拍了拍边上的位置,淡声道,滚过来。
祝晚吟努努嘴,听话地爬过去睡到他身边。她搂着他的腰整个人往他怀里蹭。
周濂清抱着她盖好被子,睡吧,明天我叫你。
嗯。
已经十二点多了,躺下来祝晚吟就很快开始困。她应声之后,没多久就沉沉地睡着。
周濂清低头看着她,手背碰了碰她依旧泛红的脸。在她的睡梦里无声地轻吻了吻她的唇。
24.Chapter2424
第二天一早,天刚亮。
这里的每个房间里崭新的清洗用品也同样齐全,周濂清洗漱完再来将她叫醒。
祝晚吟起不来,躺在床上眼睛也没睁。周濂清起来拉开窗帘,将她从被子里试着拽出来。
晚吟。
他俯身拍拍她的脸,扶着她的肩让她坐起来,醒一醒。
今天大家就都回去了,祝沉林大概再过不久就会来找她。
祝晚吟醒来往他身上靠,周濂清干脆抱她下床。他的声音让她犯困,天亮了。
周濂清。她枕在他肩上念他的名字,望着窗帘外安静的清晨,还有很远的青山,梦醒间有些恍惚。
她说,我做了一个梦。
周濂清笑了声,嗯,什么梦。
祝晚吟脸颊贴在他颈间,低声道,梦见你。
你和我?
不是。她抱紧他说,梦见我在找你。
周濂清问,没有找到?
没有。祝晚吟有些委屈,我找不到你,但是好像快要找到的时候,被你叫醒了。
周濂清笑道,抱歉。
他揉揉她的背说,可是要是再睡下去,我在你这里过夜的事情可能就要被发现了。
她无动于衷,懒洋洋地抬了抬眼,那你就娶我好了。
娶你自然可以,但不能以这种方式。
周濂清放开她,转身去桌上拿过昨晚从她头发上解下来的发带。站在她身前将她头发理到后边去。
祝晚吟察觉他的动作,搂上他的腰笑着问,周濂清,你还会绑头发?
不太会。周濂清只是将她的头发都绑起来,方便她洗漱。但因为没有绑好,两边的头发散落下来。他抚着她的脸道,到时候你自己再重新挽一下。
不用。祝晚吟下巴垫在他胸膛上说,这样就很好看。你觉得好看吗?
好看。
周濂清说完不让她再浪费时间,推开她催促道,快去洗漱,我该走了。
祝晚吟松开他,那你等我洗完再走。
周濂清跟着她走到洗浴室门外,我不如干脆看着你洗。
她乐意至极。
祝晚吟刷着牙,泡着满嘴白花花的牙膏往他脸上凑。周濂清不留情面地推开她的脸。
清晨还未过去,这宅院哪里都是安静的。周濂清看着她洗脸,对着镜子泼水,然后往自己脸上泼完水再笑着把手上的水朝他洒。
这样的场景给他很陌生、又不那么真实的虚无感。他贪恋每时每刻。
她洗完脸后皮肤白里透红,眼睛也像浸了水,变得更亮。
周濂清真的该走了。
他外套没有穿,挽在手上往外走。祝晚吟像他的尾巴似的亦步亦趋跟着他。
周濂清开门之前回头看她,最近天冷,这段时间学校也可能会有些忙。你要是来找我,提前给我打电话,不要等。
好。祝晚吟点头。
等放寒假......周濂清话到一半,没往下说。祝晚吟踮脚靠近他,弯着眼睛问,放寒假怎么了?
不怎么。周濂清淡淡说完,低头深吻了她许久。他一只手搭在门上,另一只手挽着外套,祝晚吟仰头扶着他的手臂。他没有禁锢她,她可以随时退开,可是越想逃离的时候,她就偏要违背本能离他越近。
祝晚吟往他怀里走,他的手可以搭到她肩上。她扶着他手腕,拽着他的衣袖往下,至锁骨再往下。
周濂清的手碰到她身前的一刻就骤然清醒地退开,他搂着她往前带,用力地掐了一下她腰身。这一下毫无旖旎之情,疼的祝晚吟也顿时清醒。
周濂清离开她的唇,低笑的声音沙哑着暗含警告,祝晚吟。
他亲她侧颈,气恨的语气仿佛要咬断她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