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扬意味不明地笑了声,难不成是,江城要变天了。
高越川:程先生让我警告你,那些乱七八糟的生意都停了,别再惹是生非。也别再犯到周先生手上。
程扬:知道了,都说几遍了。
高越川:还有,警告你,别碰毒品。
程扬不在意地说,我什么时候做那个了。
高越川:这种脏生意没什么可做的,别惹程先生生气。
程扬:我真没做过。
我保证,小程总真没做过这生意。
我也可以作保证。
高越川:你自己碰过没有。
程扬笑起来,我碰那玩意儿干嘛,要碰也是给别人碰。比如说那些......
高越川:行了,你知道不是好东西就好。
程扬:你放心好了,我虽然没我程叔高雅,倒也不至于那么低劣。那种钱还是让别人赚去。
......
程扬:不过高总,这回的交易真要在周先生的赌场做?
高越川:嗯。
程扬:那是不是总得和周先生说一声。
高越川:周先生对这些又不感兴趣,告不告诉重要吗。
程扬笑道,高总,看来你这情结还没放下?可惜人家都已经和宋小姐结婚了,你就别惦记了。
高越川声音冷了两分,周闻不配。你知道他在外面有几个女人?
程扬叹气道:哥,要我说你和周先生就是天生的对头。一开始你就和他不对付,程叔又信任他。后来人家又抢了你心爱的女人......
高越川:闭嘴。
程扬笑声更放肆,行,闭嘴,我闭嘴。不过我觉得,现在的那位祝家二小姐,估计也被周先生弄到手了......
......
门外。
祝晚吟凝神听着,心中千丝万缕。
他们要做什么交易?在周先生的赌场又是什么意思?宋小姐......高越川喜欢宋小姐,他和周先生......
唔
蓦然被人捂住嘴巴拦腰带走,祝晚吟心脏都紧了一瞬。她拼命挣扎着腿也一点用都没有。
转角的走廊尽头,灯光柔和,只有一扇窗和高大的绿植。祝晚吟被放下来压着肩膀抵在墙上,她看清眼前的男人,才像被泼了一盆水似的冷静下来。
周濂清放开她,紧拧着眉低声训她,你找死是不是。
若是被别人发现,她是当真不想要命了。
祝晚吟揉了揉肩膀,还有被他扛着过来弄疼的肋骨,后怕地平复呼吸。
我......她抬眸,目光清明,周濂清......
我叫周闻。他一只手撑在她身后的墙上,低头看着她,你要是不想让我死,就记住我的名字。
祝晚吟认真望着他,小声说,你是好人是不是。
他无声笑了笑,这里有谁是坏人?
他们都是。祝晚吟偏头看了看,低声道,都是坏人。
周濂清掐着她的下巴将她目光带回来,你既然知道危险,就安分一点。
祝晚吟看了他一会儿,拽着他的袖子道,周先生,你的赌场在什么地方?
周濂清蹙了蹙眉,你怎么知道。
祝晚吟想着刚才听到的话,他们说,有什么交易要在你的赌场里做......
什么时候。
祝晚吟愣了愣,摇头说,不知道,他们没有说时间。
周濂清垂眸沉吟片刻,你刚才听到的?
嗯。她点点头,我还听见高总喜欢你太太。
周濂清看她一眼,祝晚吟认真道,周先生,我听高总的语气,觉得他很恨你。你要小心他。
他淡淡扯唇,我知道。
高越川恨他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说恨都轻,他大概想杀了他。
祝晚吟沉默几许,问他,你会管吗?
什么?
赌场的事。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一定不是什么正常交易。
总之你不用管。周濂清直起身,你......
他准备让她赶紧回去,余光却扫到地面上不甚清晰的影子,在渐渐靠近。
周濂清目色微凛,重新将她压着肩膀抵回去。祝晚吟莫名地皱了皱眉,你......
她想问他干什么,但话还没能说出口,眼前就暗下来。周濂清抬着她的下巴吻下来,他的气息顿时完全地侵占她的感官。
祝晚吟脑海空白一瞬,停滞了两秒才反应过来伸手推他,可是推不开。他膝盖都抵着她,压她肩膀的手也桎梏到她腰后去了。
他吻得深切又热烈,还解了她衣领两颗扣子。祝晚吟用尽力气推他,都变得像是打情骂俏。
在她气极打算咬他的时候,转角处突然出现了一个人,持枪对着他们。
周先生?那人见到周濂清,收回枪去,再看了眼他怀里的女人。看清此刻眼前的场面,随即放下了方才的戒备。
他了然笑着,举起手抱歉道,真是不好意思,周先生。
祝晚吟顿住,偏头闭了闭眼睛。周濂清手松开一些,她连忙侧过身将自己衣服扣子系回去。
周濂清懒洋洋笑了声,好不容易找点刺激的,看来这也不是个好地方。
是我的错,打扰了周先生的兴致,真是抱歉。
这人的声音是祝晚吟刚才听见过的,不过她不认识。
周濂清整理着衣领,没关系。
我这就走了,周先生继续。
他笑了笑,嗯。
脚步声渐远,祝晚吟回头看了一眼,松了口气。她顿了顿,才伸手推了他一把。
周濂清退了一步,垂眸瞧着她,怎么,恩将仇报?
你可以做做样子,干什么要来真的。祝晚吟想起刚才那个人见怪不怪,寻常无比的语气。难以想象他在那些人眼里到底是怎样的,好像提起他,就是有很多女人的感觉。
做样子?周濂清道,又不是没真的亲过,为什么要做样子。
祝晚吟独自负气,你又不是我的周先生,凭什么亲我。她说着,低头整理好自己,抬头看看他,我能走了吗。
周濂清注视着她,牵了牵她的领子,可以。
他道,回楼上去,待会儿会有人去见你。别再乱跑。
知道了。
祝晚吟低头看着他的袖子,应了声转身走出去。她又变得有些失魂落魄,心不在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