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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风不见-野风不见(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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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句,兰因神情间是被无情戳破的羞恼,他倏地起身,背对着贺屿找借口:没有啊,我只是没有找到合适的时机接近严焕,没法给他暗示提醒,而且如果我直接说你是他亲弟弟,他要是反过来问我怎么知道的我该怎么说,总不可能见人就说我的奇妙来历吧。

贺屿附和着点头:嗯,有道理,但是,贺屿从小板凳上起身,从后抱住了兰因,微微俯身,将下巴搭在兰因单薄的肩上,笑道:你就是吃醋了,你怕我和陶卿结婚,怕我丢下你。

听到这话,兰因张了张嘴巴,本来想下意识反驳的,可话在他心里滚了一圈,再开口时,换成了这么一句:那你会吗。

兰因的声音很紧绷:会丢下我吗,难得分不止是因为陶卿,你是严家的人,会变得越来越好,接触到更优秀更合适的人,而我依然是现在这样,什么都不会,还喜欢吃喝玩乐,或者七年之痒你厌倦了,觉得我没有职场上那些年轻有为的好,到那时,你会丢下我吗?如果你不确定就提前说出来,我不会缠你。

这是兰因第一次向贺屿袒露他的不安。

也是这一刻,他才发现真正爱上一个人就会变得不自信,怕自己不够好,怕对方有朝一日厌倦自己。

因为从小的生活环境,让他的情绪很敏感,万一哪天贺屿真不爱他了,即便贺屿不说,他也一定会发现,到那时,他怕自己会承受不住。

从来到这个世界开始,他从没离开过贺屿,已经习惯了这个人的存在,他不敢想,如果没有贺屿,他未来的日子要怎么办。

或许一蹶不振,也或许照旧生活,但他可以的肯定是,他一定再也开心不起来了。

兰因忐忑等待着贺屿的回应,在贺屿坚实有力的心跳声中,他听到贺屿轻叹一口气,苦笑着说:小祖宗,知不知道你刚在说什么,只要你不提离婚我就谢天谢地了,而且就算别人天仙下凡,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有你就够了。

说到这里,贺屿凑近不轻不重咬了下兰因的耳垂:以后再说这种话,我就生气了。

兰因耳朵红了,但没出声。

贺屿得寸进尺啄了口兰因的侧脸,思忖片刻含笑道:你就是我的固定资产,永不累计折旧。

此话一出,兰因耳朵上那抹血色涌到了脸上,他问贺屿:什么意思啊?

贺屿低笑:永远爱你的意思。

听到这解释,兰因顿时有些头晕目眩,大脑瞬间缺氧,他长长吸了一口气,来缓解被幸福喜悦填满的胸腔。

兰因脸皮薄,受不了这种肉麻的情话,他哼了一声,从贺屿怀里挣扎出去,去饮水机上接了杯水仰头喝完,然后非常生硬地转移话题:你家里人也同意我们的关系?

贺屿拿兰因喝过的杯子也接了一杯水,将唇放在有浅淡唇印的那块,大口灌了下去。

喝完,他看着兰因红到快要冒烟的脸蛋说:当然同意了。从情感的角度上,两家是世交,我们的婚姻会稳固这层关系。从理性的角度上,兰氏集团和严氏集团联手,带来的经济效益远比和陶家联姻来的多,这是所有人喜闻乐见的事。可以用天作之合来形容我们,没有比我们更门当户对的亲事了。

兰因费了好的大力才让自己不要笑出声,他盯着贺屿看了两秒,拉住他的手,抬眸看他:那你你养母知道这件事吗?

兰因还是担心贺屿的心理状况,想问清楚,他不信贺屿之前说的没事,怎么会没事呢,这么大的事。

贺屿绕过兰因,淡笑了声,去了落地窗前面,眺望着远方:知道,严总叫她来过,我们也见过面。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心里是难受,特别是看到她在我面前哭到晕厥的时候。但我没法怪她。

兰因扑上去抱住他,轻声道:嗯,我懂。

贺屿搂住了兰因:以后逢年过节我会回去看她。

兰因贴心道:我陪你。

贺屿笑了声,低头亲吻兰因的发旋:好乖。

兰因哼了一声:你都不和我一起面对这些事。

贺屿捏了捏他的耳朵:这些事我自己可以处理好,跟我在一起,你只负责开心就好。

可我不想你有事瞒着我,现在我对你已经没有任何秘密了,你以后也不准对我有秘密,不然就就分居!

贺屿松了口气,这次幸好不是离婚了。

他笑了笑,将兰因搂得更紧:既然惩罚是分居,那我可不敢再私藏任何秘密,受不了晚上没你。

兰因满意点头:这还差不多。

贺屿又道:报告,现在就有个秘密。

兰因眼神一凝:什么?

贺屿附在他耳边低声说了。

很快,兰因羞得踹贺屿一脚,骂他:你好不要脸!

贺屿不在意:要脸做什么,那说好了?

兰因别扭而又小声说:等,等晚上了再弄。

可以。

不久,贺屿是严家二少爷的消息兰家也知道了,因为贺屿和兰因已经结婚了,两家人就坐在一起吃了顿饭。

严老爷子兰老爷子坐在一起回忆往昔,以前反对这桩婚事的二伯也满脸红光,跟严焕凑在一起商量今后合作的事。

严父严母从见兰因的第一眼开始就喜欢他,对这个男儿媳很满意。

严母云婉拉着兰因说了很多,说着说着就忍不住流泪,心疼贺屿这么多年流落在外吃苦。

兰因便安慰云婉,说如今能相认就是上天最大的眷顾,云婉点头,又说起了当年怀贺屿时的感受,兰因就在一边认真听着,很能理解云婉。

严家出了这档子事,本可以将苏丽贞告上法庭,但念在她这么多年为严家操劳付出,以及苏燕从未虐待过贺屿,他们也就没再追究,仅是解雇了她。

但苏严两家之间,还夹了个严煊。

苏燕对贺屿都有了感情,严家自然也舍不得严煊,毕竟当年的事不怪两个孩子。

严家原计划是想先瞒着严煊,继续把严煊当严家人养,苏家姐妹有错在先,只能答应。

然而人多嘴杂,随着一批又一批人知道贺屿的身份,这些话终究还是传到严煊的耳朵里。

至于严煊当时的反应,兰因并没有亲眼见过,只是听贺屿说,严煊无论如何都不愿意相信,成天跟在严焕后面哭,让严焕承认他就是他唯一的弟弟。

可就算严焕点头说是,严煊也还是一直哭,怕严焕不要他,已经到了24小时不能离开严焕的程度。

兰因倒能理解严煊这样,作为一个极端兄控,突然被告知严焕其实不是他的哥哥,这对从小娇生惯养的严煊来说,肯定是短时间无法接受的。

好在严家人还把他当儿子,再加上严焕对严煊无底线的纵容,也就什么事都由着严煊了。

所以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里,严焕身后都跟着一个心理脆弱动不动就哭的跟屁虫。

相对应的,严煊始终不认苏燕这个母亲。他固执地认为,自己就是严焕的亲弟弟,是严家的人,DNA亲子鉴定结果一定是假的。

这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是老天对苏燕的惩罚了。

不过别人家的事,兰因并不在意,他在意的是,贺屿直到现在也一直称呼严焕为严总,不像严煊那样,张口闭口就是哥。

是夜,兰因躺在贺屿怀里,在黑暗中小声问他:为什么呀,你完全可以叫他哥的。

贺屿习惯性摩挲着兰因后肩上的月亮胎记,半天轻笑道:也不是没叫过,但相对哥这个称呼,我觉得严总更顺口。

兰因皱眉:可严煊就算知道严焕不是他哥,也一直跟前跟后地叫。

贺屿低笑:他喜欢叫就叫啊,我管不了严煊。

兰因沉默了。

他多少能想明白贺屿很少叫严焕哥哥的原因。

突然多了个哥,怎么都得有个适应过程,面对严家也是,在严家,贺屿一定还没严煊过的自在。

但这也没办法一蹴而就,需要时间去缓和接纳,即便严家父母给予贺屿再多的补偿和关爱,贺屿也需要时间去消化。

不过兰因相信这用不了多长时间,严家人很好,贺屿很快就会融入这个本该属于他的家庭。

兰因甜甜亲了贺屿一口,忽然又想到:那你户口和身份证都改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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