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屿说着,从兜里掏出一个绒布盒子,他将其打开,两枚男士婚戒跳进了兰因怔愣的眼底。
戒指。贺屿把话说完。
灯光下,两枚低调的白金戒指在灯光下闪烁着耀眼夺目的光,就像贺屿的爱一样,沉重,炙热。
兰因鼻酸的同时,眼睛里猛然涌上滚烫的泪水。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只觉得百感交集。
明明今晚之前,他就觉得自己幸福的不能再幸福了,可这一刻,他又感觉比曾经逝去的每一秒都幸福,开心。
他的身体快要因为承受不住这一刻的喜悦要爆炸了,急需一个宣泄口,于是有了眼泪。
贺屿低头看着快要决堤的兰因,立马将人揉进怀里,温柔地笑着说:哭什么啊,早知道你会哭我就换个表达方式了。
兰因用尽全力忍着没哭出声,但声音仍是哽咽:不要换,我就是喜欢这样哭。
贺屿笑了笑,他轻吻兰因湿漉漉的眼睛:要我跪下么。
兰因破涕为笑:两个大男人跪什么跪啊。
贺屿轻笑,取出戒指,低声道:那我们互相戴上。
嗯!
这一瞬,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缓慢的,一对婚戒分别环住了一对爱人的无名指,在他们初次相见的地方。
晚春的夜风裹挟着远方馥郁的花香,划破了璀璨时空,徘徊在这对被汹涌爱意包围的恋人身边,久久不肯散去,只为听那一声珍重而绵长的:
我爱你,兰因。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祝兰因和他的屿宝天长地久,永远幸福快乐!!
看到昨天大家都在说快,是还有什么想看的嘛?
如果有,可以在评论区说一下,会写成番外尽量满足大家~
要是没有,那兰因和贺屿的故事到这里就结束啦,感谢一路陪伴,今晚发红包,贴贴~
下一本是《沈教授怀了我的崽》,是冷艳受和缠郎攻的故事,希望大家继续支持,点进专栏收藏一下,很快五月就开文,下面是文案:
在关于雄性海马育儿袋的课题研究中,越衡川被分到海洋生物学知名教授沈攸的小组。
关于沈教授,圈里盛行着两种传闻,一是他对学术堪称走火入魔的痴迷,二是他冷艳清俊的绝美面容。
越衡川见到沈教授的第一眼,失控般血液沸腾心跳加速,一种不可言说的冲动疯狂席卷心头。
_
沈攸发现小组有位成员研讨期间心不在焉,眼神总爱乱瞟,他不容许此次研究有人懈怠,决定亲自监督。
一次生病,沈攸意识混乱之下,与前来照顾他的小组成员不明不白滚上了床。
清醒后,沈攸面色冷淡系上西装扣:课题正在重要阶段,我不想因为这件事影响到进度,就当昨晚一切没发生过。
前一秒还在想什么时候求婚的越衡川:QAQ
几个月过去,课题终于取得重大进展,而与之相伴的,是沈攸发现自己小腹不正常鼓起。
沈攸本就身子弱,以为又得了什么病,于是抽空去了趟医院。
会诊室,医生将诊断书递给沈攸,斟酌半天方才开口:沈教授,经过医学鉴定,您已经怀孕18周了
死皮赖脸陪沈攸来看病的越衡川:OvO!
学术大佬冷艳受腹黑粘人缠郎攻
食用指南:
1含孕期,养崽在番外
2攻受身心干净,1v1he
[注]你就是我的固定资产,永不累计折旧来源于网络。
第47章番外1
第二年初夏的下午,兰因又收到兰盛珩被二伯接走的消息。
这消息意味着什么,兰因心里无比清楚。
他看了眼时间,距离贺屿回家还有半个小时,他连忙放下手里的冰棍,回卧室把贺屿的好朋友手铐藏到了兰盛珩的房间。
之所以这么做,兰因可谓深受其害,贺屿越来越不做人,他的好朋友手铐也是,兄弟俩合起伙来日夜折磨他,以至于他现在已经到了一见泛着金属光泽的物件就头皮发麻的地步。
偏偏无论他把东西藏哪里,贺屿也会从犄角旮旯揪出来,即便如此,他每次仍会先藏一下,祈祷贺屿找不到。
贺屿准时六点回家。
兰因凑过去亲他的脸:回来啦。
贺屿放下电脑包,抱住兰因就是一顿狂亲,亲完他回到卧室,时间尚早,天还很亮,贺屿便拉上了窗帘。
兰因跟进来,看到黑乎乎的卧室,咽了下口水,试图阻止:要不先吃饭吧,我有点饿,没力气。
贺屿勾唇,眼神微妙看向兰因:可以,等会儿吃大闸蟹。
兰因喜极而泣:好!
贺屿低笑,走过去又将兰因抱着亲了会儿,将他塞进浴室:先去洗澡,洗完再吃。
兰因开开心心洗完澡,期间满脑子都是大闸蟹的美味,同时不免在心中感叹,贺屿终于做了一回人。
十分钟后,兰因吧嗒吧嗒跑去厨房,里面干干净净,哪有大闸蟹的影子。
这时贺屿穿着睡袍走了过来,二话没说将香喷喷的兰因扛起,兰因狐疑问:大闸蟹呢?
贺屿笑:很快就见到了。
回到卧室,兰因瞪大双眼,入目是贺屿的另一个好朋友绳子在向他招手。
兰因震惊道:在哪找到的?!
当初他明明藏在连自己都找不见的地方!
贺屿似笑非笑:家就这么大,只要认真找当然能找到。
兰因一脸绝望,他猜到了开头,却没能猜到结尾。今天手铐休假,绳子上岗。
不久,兰因生无可恋望着天花板,于心中哀叹:
大闸蟹竟是我自己。
第48章番外
这是严煊知道自己身世的第二年。
一切似乎没有变,一切又好像变了,变得不再属于他。
他哥,不,应该是严总了,从真相大白那天开始,对他愈发加重的耐心和关爱,让他知道,这个人不再把他当弟弟。
起初他不断催眠自己,一心认定严焕就是他哥,他也是严焕唯一的弟弟,但每当贺屿出现,他又会短暂地清醒,走出自己幻想的美好梦境,回到现实。
随着贺屿愈发频繁地出现在严家,他被迫回到现实的次数就越多,直到这天,他发现无法催眠自己,于是就明白,他再也无法理直气壮跟在严焕身后叫他哥了。
美好的东西总是分外残忍,就像严焕一样,美好到让他舍不得离开一步,又残忍到在他们中间划上一道界限,仿佛在无声说着我们今后没有任何关系了。
是的,没有任何关系。
没有任何关系的两个人,又该以何种理由生活在一起?
他可以不当严家的二少爷,可以没有父母,可以无家可归,但是,唯独不可以没有严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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