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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上官猪猪(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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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入敌军,腹背受敌,徐桦桦又拼尽全力扑她下马才让楚婉躲过一枪,楚婉眼含血泪,抱着徐桦桦大杀四方,浑身是血,怀中白衣女子却干干净净,纤尘不染。

此战之后,世间再无楚婉,再无徐桦桦。

楚婉记得,徐桦桦曾道:小婉,我想看你身为女子活着,我想要你。

殊不知,曾经的楚婉已经陷入众生轮回,永生永世,不得解脱。

上一世,她们终结在在风雪呼啸的安月山下,尸骨未寒。这一世,她们将会在安月山上相遇,柔情交缠。

相传安月山上有这么一首小调:

安月山上,有桦有媚。

尝尽苦楚,百年百味。

安月山上,一婳一眉。

舍身献世,不愧不悔。

不光安月一族不知道什么意思,安月一派山上的长老们也不知道什么意思,于是故事越传越邪,越传越多,后来,长老们一致认为,这是两位上仙的故事。他们是创派人,他们拯救万世黎民

百八十年后,这首小调人尽皆知,连山下小儿数着蚂蚁都能哼个两句。

转世的楚婉记得方丈曾对她说的话,尝尽人世八苦,慈爱众生,方能得偿所愿。条件是,在此途中,不能由第二人知晓。

那一世,楚婉早就料到了自己的宿命所归,她在赴北境前一天快马赶到寺院,年迈的方丈两手托于胸前,慈眉善目,他道:女施主将尝尽苦楚,痛不欲生,历经千万种混沌,女施主可愿意?

楚婉愿意。

若是女施主再次历经此世磨难

楚婉愿意。

那,便去吧。

于是,她等过天地变幻,看过四海游龙,做过无耻的盗贼,当过高高在上的当家,救过人,也杀过人,她就这样等,一直等

万千年来,她承载着无数次轮回的记忆,经历过无数次家破人亡,她都没有放弃,或者说,她也不知道该怎样放弃。已经等了这么多年了,也不介意再等几世。

这一世,有万座仙山,数个仙门大派,其中数双湖派、十极派、安月山派三大派为中流砥柱,曾经的双湖派,几乎可一手遮天,直到楚婉转世降临在十极山下

她在山下摸爬滚打将近十年,四处混吃混喝,做了一个小毛孩。

山腰上一个做糖的糖叔江北堂,收下了她,她忆起最初时徐桦桦送给自己的竹笛,于是在一众习剑法道法的孩童格格不入。

她记得徐桦桦不喜死物,竹笛枯黄了,她染成翠绿,竹笛裂开,她填草泥,竹笛断裂,她再做新的。

尽管她刻刻研习音律,但始终比别的孩子慢,于是尝尝受欺负。

她九岁时,有一个身穿薄纱的曼妙女子找上了她,对她说:我能帮你找到你想要的人,可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她看上了楚婉的天赋,那时楚婉不知,其他孩子也不知,楚婉习的,是失传已久的绝世功法。

一年后她改名换姓,做上了十极派的少主,认那女子为母亲,认掌门人楚夏为父。

那女人叫段醉安,她要楚婉女扮男装,因为只有男人,才可以振兴门派。

楚婉觉得可笑,可还是做了,她记得徐桦桦说过,女子很好啊,谢女才子都很好。

十年间,父亲楚夏对她疼爱非常,段醉安也从没要求过她什么,只有一件事,让楚婉痛不欲生。

她每日都要服用段醉安送来的药,遏止发身,通过邪术装成男子,整日提心吊胆,肝肠寸断。

即便如此,十年中,她从未违抗过段醉安的命令,也从未擅自作主前往安月山找徐桦桦,因为她想,等到她十六岁,等到她们第一次初遇的年纪。那时你明眸皓齿,我风华正茂。

有她在,十极派人才出类拔萃,许多秘法也被她解读出来,十极一派,也并成三大派之一,压制仙门百家。

可地位越高,段醉安逼得越紧,与楚婉来往的人就越多,她越来越怕自己女子身份曝露的那一天。

就像那一世

生死相离。

她的身份若是曝露,十极派地位和声望,怕会毁之一旦。

徐桦桦会不会也会像那时一样

她愿等到徐桦桦十六岁时,上山,倾尽一生,护她周全。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秦婳视角

小调简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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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上山修古道

安月山樱花随风飘散,整座山沁满樱红。

山下,一位老者坐在花树下唱着这样一首小调:

安月山上,有婳有媚。

尝尽苦楚,百年百味。

安月山上,一婳一媚。

舍身献世,不愧不悔。

小调简洁明快,简短四句,讲的是一位女将军和一位烈女一起历经俗世苦楚,在人界一次大灾难中舍身,以命换取故国百年清平的故事。

这个故事人尽皆知,小调因着旋律十分好记,老一辈的人都能唱出来,尽管传着传着,旋律变了,音调也变了,节奏也变了,甚至两位女子的故事也改变了,但人们因着崇拜而把两傲骨红颜的形象一次又一次重塑者,因着敬仰而把两位仙人的事迹渐渐夸大。

安月山旁有一族人。这里每天都能听到这首小调,有的早已面目全非,唱的驴唇不对马嘴,但是,两位女子在人们中的地位依旧不退反进。连牙牙学语的小儿都能哼上两句。

其中不乏有对两位仙人爱慕的男子,他们都以两位女子作为心中假想的心上人,时时刻刻挂在嘴边,像是一种骄傲。

有的诗人因仰慕崇敬两位女子,亲手提笔无数诗词,写到墨水干涸,墨曜已无,仍然继续不断创作着,表示对他们的崇敬。

唱戏的女子,都已唱这两位女子为傲,她们的戏曲在这一族是最多的,但偏偏传唱这么多年还经久不衰,代代传承,代代谱写新曲,看戏的人也风雨不改,乐此不疲,有的人为了一解相思,经不远万里开到安月山下只为听一听最纯粹,最原始的戏曲。

人民已经把婳媚两位女子融于生活中,或画一幅画像挂在墙上,日日参拜,求个平安,或是为两位女子做个桃花桩,表示敬意。

久而久之,这一族的人们都已经把两位女子视为他们的英雄,他们的传统,他们的骄傲。

以至于一有旁的族人来此,人们就会拉着他,往他脑中不断灌输婳媚的故事,说到嘴唇起皮,裂开,也不忍中途起来喝一口水,愣是把那人说的昏天黑地,被逼得记起两句才能放他回去。

足见,两位女子是做了多么伟大的事,才能百世流芳,值得人民这么称赞。

族内,一个穿黄色粗布麻衣,腰上系着一条红丝带,下衣着一条黑色长裙大约五、六岁的小女孩一边跳着一边喊:阿娘阿娘,这两位女子你们都没见过,怎么知道他们做过了什么事?要是记错了人,岂不贻笑大方。

嘴巴老实点,说她们坏话可是大不敬,赶紧憋回肚子里去。一旁浣衣的妇人说。

阿娘阿娘,你们又没有见过,指不定这就是什么疯子说出来的话,你们硬是记到了现在。小女孩撅着嘴,不满道。

再说话把你喂鸡。妇人拍了拍洗衣的板子,示意她别再说话,不久,妇人仰头看向安月山,喃喃道:她们啊,是真的。

一个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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