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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师姐。秦婳恭恭敬敬。

应该的,对了,师尊那里你最好去一趟。尹存轶说。

好,师姐再见!秦婳不敢耽搁半点,立马跳下床穿上白靴子跑了。

师尊会不会失望了?秦婳虽然不说,可还是很怕师尊失望。

玄芝双雪旁水榭中,一块浮出水面的小石上立着一位白衣似雪,身长玉立的人,周围围着红莲和白色芦苇花,碧色的荷叶也静的出奇,青白色水下一红一白锦鲤交缠,纠葛,分离,远去,水上璧人开始舞剑,握剑的手指节分明,苍劲有力,手臂柔和又灵动,腰间青色玉佩和铃铛随动作摇曳,发出清脆的叮当声响,悦耳动听。

步伐轻盈,点在水面不起一点水花,只留下一圈浅浅地涟漪愈来愈薄,愈来愈远,推开,散尽。

剑锋在空中凌厉地划过,空气被斩开时发出清亮划声,声声有力,嗖嗖几声,声音一般地悦耳,每舞一次都是一样,声音仿佛交叠在一起,奏出清浅的乐章。

秦婳看舞剑看的入了迷,她从未见过舞的这么好看,端庄,又灵动的,活像画中仙人。

山上弟子们要不就是只注重力度,完全没有美感,要不就是一些女弟子太看重动作优雅,整日里卖力地扭腰扭臀,恶心人,再有就是动作已经变了,改个一招半式的,好好的剑法生生变了味。

谁,出来。水中人嗓音似银铃般清脆。

弟子秦婳。秦婳从树丛中出来,毕恭毕敬弯腰拜了一下。

对不住,弟子让师尊失望了。秦婳低头含愧。

无妨,要是没事,下去。尹青青跳出水面,走到秦婳面前。他这副孤傲的神情,像是一个字都不愿意多说。

是,师尊。秦婳立刻无声离开。

师尊这是?失望透顶了?还是根本不关心我?

不会的,师尊冒着自己的名声尽毁的风险收我这个孽徒,一定是关心我的。

明天早上笔试,可不能再丢人了。

笔试完了再去白绞堂吧。

可某些人就是说一套做一套,这时候你跟她说:明天笔试

她:哦,笔试就笔试咯

毕竟,如果没有灭顶之灾,谁会改?谁又愿意去改?

翌日,笔试如约而至,秦婳无聊得画了两头小猪,看了看题目,竟然没有一道会的,摇了摇头,伏在案上,百无聊赖地画着樱花,水榭笔法犹如龙蛇,獐头鼠目

一刻后收卷!监考的老头子慢慢悠悠地说,声音洪亮又苍老。

秦婳想起了不能给师尊丢脸,想了想,前几日在山上闲着的时候看了看师尊给的心法,约莫还记得几句,心一横,往满是墨迹涂鸦的考卷空白上绞尽脑汁写上自己脑子里所有的东西。

师尊,我尽力了秦婳心里叫苦。

前脚|交上卷子,后脚就到了白绞堂,白绞白绞,原是白皎之意,希望众弟子像明月般皎洁无暇,可是传说有一次一个弟子在白绞堂行悖逆之事,欲轻薄师尊,那师尊是傲骨红颜,脾气最是急躁,当场气急败坏,暴打了那弟子一顿,最终那人被绞死,死状惨烈,鲜血横流,殿内殿外皆染上了红,甚是恐怖。

于是弟子们害怕,传着传着,到了一代尊主那里,竟成了白绞了!

现在也只当笑话讲讲,毕竟,当年何人何事,都不得而知,其中隐秘,自是不能为外人知晓,不是那时人,就不多说什么了吧。

秦婳刚踏进白绞堂,就听内殿屏风后低沉的一声:可是秦婳?

是。秦婳大声说。

老夫还听得见,不用那么大声,一个个都希望老夫年迈不清明!妄想!那老者从屏风后悠悠转了出来,拿了一把折扇,扇面寥寥几笔,尽是辽阔山水。

谁希望你这老头糊涂了秦婳无语

老者头戴红色发冠,腰上一枚红色牌子,那是身份的象征,据说每一位尊主都有一枚。

老夫不跟你这小妮子废话,拿去,把山上台阶都扫一遍,别偷懒,我看着呢。老者从身旁拿了一把扫把递给秦婳。

谁要跟你废话?秦婳不满,还是躬身双手接了扫把:多谢尊主。

不谢不谢。老者又悠悠坐回屏风后,好像秦婳没来过一样。

秦婳走了两步,似乎想到了什么,回头:敢问,您是哪位尊主?

老夫沈不笑。老者慢悠悠说。

多谢。秦婳一拜,走出大殿,嘴角微微一扬。

第5章红尽旧屏风

樱花飞落,落英缤纷。绿草如茵,千山一碧。

数万阶石阶一尘不染,干干净净。

这就是尹师尊的徒弟啊。

真是好徒弟。

真丢人,我才不会这样。

哈哈哈哈看她快累死的模样,真是有趣,有趣!

真是不知廉耻,也不知羞。

扫把浅浅扫过地面,留下淡淡印记,秦婳和石阶一样平静,并未听进去一句。

不紧不慢,从容不迫地仔细扫着,眼里只有冰冷的石阶和散落的一瓣瓣樱花。

他们也就这样啊,不能雪中送炭,也赶着落井下石。

秦婳一语不发,轻轻把扫把放回白绞堂,又默默离开,不留任何痕迹,干干净净,一如石阶。

数万石阶,纤尘不染。

对不住,我可能也只能做这些了

月色下,少女朝天一望,眼眸里尽是星辰大海和满树樱红。

笔试秦婳靠着那一点心法,得了倒数第二。

真好,倒数第二,倒也不负我。天地间,竟也是很公平的。

笔试比较特殊,只要不输,换而言之,只要不是倒数第一,就能得到一条进带。

也不知道哪个倒霉鬼是倒数第一,秦婳一手玩着进带一边想。

白绞堂

真是,呵。堂里一声冷笑。

回到院中,看着微微落败的樱花古树,秦婳拿起自己的剑,舞着。

毫无章法,但力道遒劲,仿佛也能逼得人丢盔卸甲。

剑在风中凌厉地划着,步伐矫健,带着些恨意,更显得飒爽。

师妹。一旁尹存轶穿着襦裙走出,头发散落,青丝如墨,冰肌玉骨,眉目如画。

师姐。秦婳笑了笑,仰着头看着她。

过几日我们就要随师尊下山了,师妹好生照顾自己。尹存轶温声说。

我我不能去吗?

话未出口,已灭其迹。

师妹祝师姐一路顺风,早日归来。秦婳说。

多谢。尹存轶摸了摸秦婳的头。

几日后,院子空了,水榭静了。

师尊,是不是我给你丢脸了,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阿娘,你还好吗?以前真是对不住了。

师姐,师哥,平安归来。

樱花下一人对月诉说,终是无果。

秦婳每日去霁月堂听课,或坐着,或趴着,或醒着,或睡着。

听不进去,就要去练剑,在清风堂搞出许多动静,把桃木剑折了一把又一把,就是学不会书上的剑法,反倒是无意间瞎舞的还有几分像样。

师尊,我练好剑法,学好理论,是不是就可以下山了?

秦婳等啊等,等到一树花谢了,又一树花开了,师尊还是没有回来,等到石阶已布满青色,她的师尊还是没有回来,等到月末小比,她的师尊,师姐,师哥还是没有回来。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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