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必妄自菲薄,白菜土豆都很好吃的。
楚言彧做得简单,锅里只有白菜和土豆,土豆热得软烂,入口即化,包裹着白菜的清香,清爽可口。言彧我不想瞒你秦婳欲言又止,她不能对不起师哥的信任,想了想,还是闭上了嘴。
楚言彧一直在看她,没注意她的话:嗯?怎么了?
没事,你也吃吧。秦婳摇摇头,把盘子送到楚言彧嘴边。楚言彧夹着吃了一小口,说:我不怎么饿,桦桦吃。秦婳低头看了看盘子的食物,说:我饱了,明天一定很忙吧,你早点睡吧。
那你?
我吹吹风,你先进去吧。秦婳推了推楚言彧,笑着把她送了回去。楚言彧走到门前还回头看了一眼秦婳,秦婳招手赔笑:快回去吧。亲眼看着楚言彧走近了屋子,秦婳神情一转,掏出了尹青青给自己的书。
宗门秘籍?易海经?秦婳翻开一页,瞅了一眼屋子,仔仔细细阅读着。
灵力这种东西是不会凭空生成的,每次修炼成功才能增长灵力,除非有人夺取,否则灵力是要随一辈子的。
秦婳最近背地里一直修炼一些零零散散的东西,现在也可以重新开始正经地学习了。
不只是为了能和楚言彧并肩,还为了自己。
自己荒唐了那么些年,现在回头已经够晚了,秦婳啊,你可不能再回去,也不要走那些路了。
自言自语一会儿,秦婳终于开始读《易海经》的内容:音律、剑法、刀法、点穴、治疗、心法还真是本宝典,什么都有。
第一页是剑法:举重若轻,举轻若重,剑生八面,无不玲珑。
什么玩意?重剑与轻剑也,又反也。剑锋可伤,按柄亦可。剑之八面,分为正、后、下、峰、侧、中、板、心。剑含六分,分为墩、珥、鞘、廓、茎、袍。八面六部皆可伤人,勤加习可分纵横,从心而伤人轻重。
秦婳最不会读这些所谓老祖宗留下的东西,头要疼死了,痛苦地翻了几页,惊讶地发现竟然有图示,图上画着一个个小人,每个动作都刻画得仔仔细细。
秦婳左手拿出一把轻剑,右手捧着书,眼睛不停地在两手之间来回反复,比对着每一个动作。陈钟。这是她学习的第一种剑法,她挥舞了几遍,发现还真如书上所说,可以从四方分解对方的招数,当真神奇。
练习了几遍,秦婳把书小心翼翼地收起来,双手握剑,先刺向前方,左手腕一转,手肘一弯,把剑架在自己脖子上,背着刺向后方,按书上说的,借着刺中的回力一举转身,再次向上挑,一边退后一边劈,同时也要兼顾后面,这时就要眼心不一,通过感知判断敌人方位。
秦婳虽然不太理解怎么能兼顾四方,还是学得津津有味,觉得像跳舞一样,还觉得自己跳得很好。
屋内楚言彧听到秦婳挥剑划破空气的声音,有些想笑,挥剑并非要每次都用力,这样练一定很累。
她不知道秦婳是不是因为不想和她在一起,才找借口在外面练剑的,她也不奢求什么,这辈子能平静地像这样活着,已经是最大的幸运了。没有生死别离,多好啊。
这边,不对是这样吧,算了,再看看书。秦婳坐下来擦了擦汗,把剑扔到一边,打开书时已经看不清了,这才意识到已经这么晚了,秦婳看着孤独一轮明月,说:月亮,再照一照我好吗?我也是一个人的。
没歇多久,秦婳又弯腰捡起了剑,挥了几下,不得已扶着膝盖大口喘气,汗滴大颗大颗滚落在松软的草地,溅在土地里。
她觉得身上不舒服,拽了拽胸口的衣襟散热,却发现自己已经把衣服汗湿了。
坐下喘了几口气,秦婳收了剑回到屋子里,见楚言彧并没有睡觉,正拿着一本书看着,她无力地摊到另一张椅子上,端起桌子上准备好的水就喝:怎么还不睡啊?
这不是等你吗?
好。秦婳摇摇晃晃站起来,你等等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_^)感谢阅读
第53章非我何来意
言彧,又没有水?我有点难受。秦婳撑着扶手坐了下来,双眼含着水光看着楚言彧,楚言彧喉咙滑动一圈,道:走后门,那里有一个小池子。
也是你挖的?秦婳很累,也顾不上客气什么。
是,桦桦,你先躺一会儿吧。楚言彧有些着急,眼神闪烁。
秦婳闻闻身上的味,看了看干净的床,说:我还是去洗一下吧。见楚言彧要过来,秦婳制止了她:我自己可以,你也别撑了,早点休息。
好。
秦婳走出府门,看着府后大片的白桦树林,突然觉得心酸,桦树的桦,不是秦婳的婳。
楚言彧做的这些,只不过是让她心爱的人回来,可是那是她曾经爱的人,不是秦婳,那时候秦婳估计还不认识楚言彧,所以那个人,那个让楚言彧魂牵梦绕的人,究竟是谁?
说什么这府邸是我的,这儿三年前就建成了,楚言彧,那时候你还不认识我呢。秦婳无力地耷拉着头,迈着沉重的脚步,一边自言自语,我吃自己的醋,我哪有醋可吃?
她脚下一空,才看见已经到了池子了。她一直看着脚下,却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真可笑。可笑啊。秦婳感叹一声,跳进了池子里,池子浅,秦婳重重砸在了水底,却不觉得疼,也不觉得冷,她蹲在池子里,把整个人都埋了进去,这样,她就不会哭了。
秦婳只把眼睛和半颗脑袋浮出水面,抬头看看月亮,只觉得月亮太远了,自己够不到。吸了几口气,秦婳又把自己埋了进去,她想:我到底在干什么,楚言彧喜欢谁又不是我的事。
想着,她又笑了起来,笑得更加狂放,可是谁都听不到,水不断地向她身体里灌,几乎在疯狂地冲向秦婳,秦婳仿佛觉得欲求不满,大口喝着水,呛得更加厉害。
没了力气,她觉得自己身体轻了起来,身体随着水浮起来,慢慢地趴在了水面上。忽然,她被人拉起来,秦婳看着那人,红着眼问:你拉我做什么?我没洗完。
桦桦,你怎么了?跟我说好不好?楚言彧蹲在一边真诚地看着秦婳,可是秦婳却觉得她的那份真心和那种眼神,让她格外难受。秦婳推开楚言彧,看着冰冷刺骨的水冰冷地笑着说:我很好,你看我还在笑。
楚言彧有些担心,语气重了几分:桦桦!怎么了?回去吧。
秦婳没有看她,手撑着地站了起来,背对对她说:言彧,让我安静一会儿,好吗?
楚言彧的手再秦婳身后颤抖,随后把自己的鹤氅披在秦婳肩上:好,那你自己小心。
秦婳听到她的脚步声渐渐消失,不知是发小脾气还是真的生气,一把拽掉鹤氅,丢在了泥地里,自己也笑了一声,重新跳进了水里。
楚言彧在桦树林中看着秦婳一把拽掉的鹤氅,没做什么,安静地离开了。
秦婳闭气了很久很久,知道自己的灵力再也支持不住,才喘着气走出了水面,迈出一步忽然发现自己踩在了什么东西上,她低头捡起来,看着已经被水和泥土溅得脏兮兮地鹤氅,小声说:对不起,我不应该这样。
蹲在池水边,穿着湿透的衣服冒着寒夜,仔细洗干净了楚言彧的鹤氅,却还是弄坏了一点。秦婳笑了一声,连府门都没关就走回了屋子。
空空如也。
本就是空,现在言彧也走了,秦婳一下子倒在床上,也顾不上干净或者什么,闭上了眼,逼着自己睡了过去。梦里,都是楚言彧不要她了,楚言彧抛弃她了。
一觉醒来,秦婳觉得自己好累,身上还是半干的,自己应该换一身衣服,这样就不会那么沉重了。
她走到衣柜边,却怎么都打不开,生气地用力一砸,两侧衣柜门向内转,隔成了三个空间,两边衣服也被挤在了两边,中间又一面镜子,秦婳看了看镜子中的自己,好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