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言彧!你这是在作践她,她身上这些伤,有哪处不是你干的?!刘昔指着秦婳,红着眼瞪着楚言彧。
楚言彧看着旁边被尹存轶拉着的许可也快要冲过来了,向尹存轶行礼:言彧择日再来。楚言彧说完,大步跨出门,她听到刘昔最后的话:我希望你再也不要来。
是啊
那一日
尹青青在前,尹存轶四人与玉川御剑飞行。
楚言彧原本在密室内服药,听到秦婳模糊的传音,来不及更衣束发,披散着长发赶到了秦婳身后。那时玉川已经用刀抵上了她的脖子,楚言彧只能伺机而动。
若玉川不想惹眼还好,楚言彧可利用她这一点悄悄在背后动手,可玉川似乎早就知道楚言彧会来,故意引起前面几人注意。
玉川是谁楚言彧已经猜到了十之八九。
楚言彧猜不透她,不知她是徒有其表还是目牛游刃,她不敢轻举妄动。
她看着玉川叫嚣着要挖秦婳的眼睛,眼看刘昔与许可已经冲上去,她突然看到玉川手中闪烁着奇异的红光,那时她已经架好弓了,站在几人身后,用传音术道:要挖也是我来。
她原本只想喝退刘昔与许可,尹青青一定会明白,进而带两人回去,留自己与玉川周旋。
当她看向尹青青时,玉川刀刃已经充斥了红光,楚言彧不知那光是何物,但
与其让旁人伤她,不如由自己亲手来,这样还能有个分寸不至于搭上她的性命。她还没想好,手大约因为紧张已经松开了,弓上的箭矢已经飞了出去,她看到远处尹青青在几人之后微微点头,便再架起弓,对着秦婳,接连飞出了两支锐利的箭矢。
桦桦
我不想要你看见我的样子
我不想伤你
玉川!她双眼已尽毁!你挟持她对我们没用!楚言彧在远处山头传音给他们,方才太过紧张,居然用了女声。不过此时她也顾不得这些了,只盯着玉川几人。
尹青青带尹存轶人退了几步,可刘昔仍不肯退让。玉川便对着楚言彧道:我看这位哥哥好像舍不得秦师姐呢,楚哥哥。她把刀放在秦婳耳后,贴着秦婳的耳朵:秦师姐,看来你的好师哥想让我割掉你的耳
在她贴上秦婳耳朵那一瞬间,楚言彧的箭冲着玉川那张丑恶的脸刺了过去,可不知怎么,居然完完全全地割下了秦婳的右耳箭身穿进了她的头颅
楚言彧愣在原地,看着血飞快浸着秦婳的衣襟她已经不知道该怎样她明明不想伤她怎么可能?怎么会?!!楚言彧拿弓的手已经快要抓不住木弓了,眼睛也没有眨过一下。
方才那两箭她都是有分寸的,只会伤及皮肉,伤在眼眶上这一箭她近乎用了全部灵力
秦师姐,真是抱歉,看来是玉川想错了,想伤你的不止一人呢~玉川没记错的话,这位楚哥哥好像是你喜欢的人呢,看他那么薄情
玉川娇小的身躯靠在秦婳山上,只露出一颗脑袋看着楚言彧,用下巴贴在秦婳的肩窝上,不如秦师姐跟我走吧,我会照
还没等她说完,楚言彧的手已经忍不住扔了一把剑过去,分毫不差的,再次伤了秦婳,插在她的心口。
玉川摸上秦婳的胸口,趴在她身上,舔舐着秦婳脖子上的鲜血,一下拔出那把剑,从百丈高空中丢下去:楚哥哥的剑真是无力啊,不如再来一箭?
刘昔的脸上已经留下了两行泪水,楚言彧看他也没什么用,对刘昔吼:刘昔!你退后!
刘昔收了剑,自封了灵力,看着玉川手中鲜血淋漓的秦婳:楚公子!我知道我没用,但我至少不会伤她!我不会退后!他看着玉川:你,放了秦婳,我任你处置。求你
我没有楚言彧还能说什么?她不是已经伤了秦婳吗?
哎呀~楚哥哥刘哥哥吵起来了呢,玉川好怕啊~玉川躲在秦婳身后,眸子犀利地盯着两边。
住口我不许你这样叫他们!秦婳突然开口,嘴角淌下暗红色的血,她厉声喝道,楚言彧!你在等什么?!给我杀了她!她最后一嗓子吼完,倒了下去。玉川曝露出来的那一刻,楚言彧的笛声已经响起。
笛声穿云裂石,响彻云霄。冲着玉川袭去。
众人头痛难忍,玉川也不例外。没过一会儿,玉川凭空消散了。空中只剩余一缕红烟。楚言彧瞬间来到秦婳身旁,抄起她,远远对尹青青一拜,也消失了。
回到密室,楚言彧封住了自己心脉,缓解药性发作。
她一面调养着自己的气息,一面给秦婳灌输灵力。她撕开秦婳的衣服,抱着她,两人紧紧贴在一起。
段醉安给她的药只要吃过一次,瘾就会上身,吃也痛,停药更痛。
她如今停了这遏止发身的药,浑身燥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楚言彧一手搂着秦婳,源源不断地给她输自己的灵力,另一只手伸向自己,须臾,她身上的黑衣也散落一地。
她贴着冰冷的秦婳,把头放在她的肩窝上,闭着眼,安静地睡着。
一天一夜,放在秦婳身后的手未曾挪开,灵力也在不断送入秦婳体内。
楚言彧实在无法给她疗伤,暂时只能期望秦婳自己用灵力恢复。她抱着秦婳,声音微颤:桦桦,小婉又伤了你。
无论什么时候,她都是她愧对的那一唯一。
不知又过了几日,楚言彧觉得那附带的药邪已经过去,便睁眼看着秦婳的模样,死死搂着她。
楚言彧忽然察觉到什么,覆上了她脸上唯一完整的额,另一只手覆上了自己的上额。
很怪明明两人严丝合缝抱了这么久,为什么秦婳的身体还是这么冷?
她再次用灵力试着点穴,秦婳的皮肤像白纸一样轻而易举地粉碎了,白皙的皮肤下血液融成一团,滞留在身上,像是凝结在一起一样
楚言彧被吓着了,但她还是伸手去碰秦婳的脸,沙沙几声,她脸上粉嫩的皮也簌簌落了下来,犹如樱花酥的酥皮一般,一层一层,一块一块,不停地脱落。
楚言彧不敢再碰她,抓起黑衣走出去。
那日秦婳进金钟时她就担忧不已,现在看来,她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她走出密室,关好机关,从屋内走出去,她一推开两侧木门,容云正站在中间。
两人面面相觑。
楚言彧抓紧胸口披着的黑衣,道:咳容云,你去找十极通史。容云不断点头:属下这就去!他一溜烟跑了。
楚言彧扶着墙走下楼,在木架上翻找着记载那几位长老的
嘉禾纪十极秘法楚言彧一本一本扫过,一本一本往地下扔,她察觉到文亦走过来,随口道:你看着,不要让任何人进来。文亦握着腰间的剑,问:容云呢?
我说了,任何人!楚言彧皱眉,待容云回来,叫他去母亲那里,告诉母亲,我今日不过去了。还有眉眉那边,让容云过去替我传话,言彧有事,不能赴约。让他好好哄哄眉眉。
这样,应该能安静些了吧。
不久后,楚言彧翻开一本书,飞速划拉着书页。
她一目十行,指着一处,仔仔细细念了出来:永清四百五十年,一长老名曰安涛,误入金钟,十日体无肤,半月后骨无存。
永清五百三十三年,藕荷长老,见了金钟之密称,数日后,其大弟子见其死于十至山腰第五穴,穴内唯余污血一摊,除外,独其妻一贯珠串能辨以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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