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间,楚言彧好似抵触般地抽了一下,可秦婳不以为然,把她的一条手臂拉到刘昔面前。
刘昔眸子骤然放大。
秦婳向后一看,竟然没有那个圆圆的红点!
她撸起自己左边袖口,突然发觉红点是现在右胳膊上的,索性也撸|起右边袖口。她再一把把楚言彧的右臂拉过来,看着刘昔,字正腔圆:你看,她也为我守|身,我总不可能成全两个人吧?
刘昔的表情似乎
于是秦婳又回头看了一眼,楚言彧的两条手臂,除了几道伤疤之外,干干净净!
秦婳愕然看着她。
楚言彧一言不发。
不知是惊愕于楚言彧真的没有这个东西,还是后悔于掀开她的袖口,秦婳都没再说话。
她突然有点委屈,自己对她好像什么都不知道,每次都是自己逼一点,她挤一点。
如果不是每次秦婳都道破她撒谎,也不知道楚言彧究竟会瞒到什么时候。
楚言彧似想解释:桦桦,我母
刘昔似乎一瞬间有了底气:楚言彧,你既然不是处|子之身,又左|拥|右|抱,为何还要占着她?
即便如此,对上刘昔,她还是下意识保护着楚言彧:师哥,此事以后再说。说完,她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可悲。
言彧,到底瞒了她多少啊。
秦婳温柔地含上眸子,说着最严厉地话:我与她之间的事,还轮不到外人议论。
刘昔走后,两人静默良久。
最终,秦婳开口:怎么弄的?
快说,是你上山晚了些,师尊没有点快说言彧你快说啊
楚言彧始终沉默。
不说算了。秦婳坐在树下,勉强一笑,我不在乎。
风声呼啸,花雨芳菲。
她终于开口:是段醉安。
楚言彧还想继续说下去,可嘴上已经被秦婳堵住了。四个字,秦婳已经快要喘不过气了,她怎么能想不到?她怎么就想不到?为什么还要、非要等她亲口说出令她生不如死的事?言彧别说了。
你的所有,我都愿意。
只愿别再伤你。
不。要说。楚言彧把她的手推开,她不想让她有一分一毫的抵触,服药时,成男身那日,化去了此砂。
秦婳不愿让她难受,埋在她身后,悄悄问:疼吗?
有你,怎会?
桦桦,你不在乎?楚言彧很会抓重点,伤心过后又揪着秦婳不放,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能不在乎?
秦婳站起来,又伸出一只手:边走边说。
楚言彧坐在地上,拉着她:好。
曾处在肮脏泥泞里摸爬滚打的人,好像被拽进了雪白的日光里。这样的光,对褪尽脏污的人,弥足珍贵。
我,真的只是瞎说的,刚才怕你才这么说。秦婳反复解释,楚言彧终于相信了。我在乎,我真的在乎。
桦桦要带我去哪?
随便。秦婳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无人之处。
两人到未老阁找了个隔间坐着,秦婳才发觉:等等,小比是不是还没比完?
楚言彧快要笑死了,这人怎么能这么傻。
秦婳:
见秦婳快要生气了,楚言彧又放轻声音:是。但今年弟子多,明日再比。
快要鼓炸的小河豚一下子瘪了回去:言彧,这个东西,希望对你有用。
谢谢桦桦。楚言彧仍然笑着,把东西小心接过来,翻开两页后,收起了嬉皮笑脸,神情严肃。
可有抄全?
秦婳点头:一字不落。她可是抄了好多天,生怕抄错,很多地方抄了数遍。没用吗?抱歉啊,言彧,我人微言轻,帮不上你。秦婳有点失望。
楚言彧摇头,低声道:桦桦,你帮了大忙了。
谢谢。
秦婳突然炸了:真的?!没想到眼瞎时顺手撸的一本书,居然有了用处。楚言彧点头,再三道:是、是、是。桦桦帮了忙。
接下来一晚,两人在未老阁研究这本《转男女之术》。
秦婳的名次拍得靠后,轮到她大约还要明日午后,两人算了算,决定待在未老阁。
把周身灵力集中到腹内,女子集于胞宫内,男子集于□□内。秦婳饶有兴趣地读着,运其灵力,至走火入魔用一阴阳符,贴入天池穴灵力入脑后
秦婳是没看懂:言彧,你看懂了吗?
楚言彧一目十行,抽空答道:嗯。
楚言彧觉得这个法术既然是禁术,还是找一处空旷无人之地较为妥当。
秦婳也欣然同意,于是两人找了一处临着海宁湖的茂密的樱花林,秦婳在一旁给楚言彧护法。说是护法,其实只是看着,什么也做不了。
她看着楚言彧被金光包围,又看着她整个人盘坐着缓缓升在空中,手指掐着什么零决。
两个时辰后,天都亮了,两人半夜溜出去的,此时已接近午时,楚言彧依然闭目养神,秦婳也不知道她在搞什么。
或许她还没到那个境界,只会不断练习剑法。
又过了很久,太阳冲下云霄,散进花林。楚言彧方才睁眼。秦婳好奇地看着她:变了?楚言彧盘坐着,眼睛有点迷茫,看起来也有些木讷迟钝:我不知。
秦婳好奇心一下子起来了,把手放在她肩上,揪着一角青衣:看看就知道了。楚言彧反应还是快,飞快把青衣拽了回去,盖住里面的黑衣:桦桦,我说过,不得偷窥,任何男子。
你又不是。
现在是了。
我不是偷窥。
你这是明目张胆。
秦婳很服她,摊手道:好吧好吧,我去打架了。
等楚言彧还没说什么,腰上已经放上了一只手,片刻间,腰带折为两段,她也不忍了,把手也伸了过去:好啊,桦桦胆子真的大了啊。在凑到秦婳面前时,她好像突然发觉了什么不同的,突然停手,正经起来。秦婳杵了杵她肩膀,楚言彧突然背对着她:你先去,我一会找你。
不舒服吗?
不是舒|服极了
秦婳莫名其妙地看着楚言彧的背影,温声道:那我走咯。
打完两场后,秦婳又意外地胜了。
今年弟子多,比得也多,明日才能与四山弟子对决。
她从始至终没从四周看到楚言彧,走回去时,发现她还在那个地方。只不过她整个人泡在湖里。秦婳走过去看着她,歪头:怎么又泡着?
楚言彧泡在湖里,只着中衣,散着长发,转头用一双凌厉的眸子望着秦婳。
突然,秦婳整个人视线恍惚。她被拽到水里了!
你怎么又拽我秦婳还没说清楚,嘴已经被衔住了,她万分惊愕,盯着面前这个再熟悉不过的人。秦婳想骂人,但嘴被咬得太紧,骂不出来。什么东西?!那个破法术还能让人转性?好端端一个儒雅的公子,怎么变成了一个虎|狼之人
楚言彧睁了一次眼,看到秦婳怒目圆睁的样子,非但没有收敛,还抱得更狠、更紧。
我他妈秦婳终于骂出来了,她一下子推开楚言彧,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