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言彧搂住秦婳,死死压在怀里,声音哑到几乎无声:桦桦,不要吓我。
秦婳:我没有,我只是想静一静。她拍着楚言彧的后背,温声道,言彧,昨日对不起,是我失礼。楚言彧像是不知道一样,问道:桦桦,昨日我对你发脾气了?秦婳摇头:就是有点冷淡。
她挣脱出来,站起来,也拉她起来:我还以为你错吃什么药呢,果然休息一晚就好。
楚言彧低头:对不起。
不用。秦婳微笑,把手放在楚言彧黑色的衣襟上,言彧,我想研究一下转男女之术。楚言彧挑眉,抓住秦婳的手:桦桦要
看一眼。秦婳笑。
此时不看更待何时?秦婳早想趁着楚言彧脾气好
其实楚言彧脾气一直很好、很温柔,什么都顺着她,所以昨日秦婳才会觉得楚言彧温柔是理所应当。果然,她不能被宠惯了,要出大事的。
见楚言彧没有表示,秦婳道:我开玩笑。她其实也没那么想,只是一时好奇
好奇那法术究竟怎么能化男为女、化女为男,她真的只是好奇其中术法,毫无其他想法。
秦婳自己先坐下,嘟着嘴嘟囔道:木头人嘛
楚言彧转过来,盯着她。
秦婳:?
楚言彧继续盯着,眸子里压抑很久的什么似乎烧了起来。
秦婳:?!
楚言彧走进一步。
秦婳:???
楚言彧抄起秦婳的双膝,一下抱起来,一步一步走到床边。
秦婳当即浑身软了刹那,随后挂在楚言彧身上,又被扔在床上。
秦婳瞪着眼睛:言彧,你做什
还没说完,她的声音已经被一片温软堵得严严实实。
作者有话要说:
保证保证保证绝对不会虐(看我真诚的眼睛以及超强的求生欲
第121章我念非其他
秦婳呼扇几下眼帘,想着也不是这种情形第一次,由着她去便好,遂闭上眼睛,揪紧楚言彧的衣服。
一刻后,楚言彧轻轻松开,唇角泛着水光,显得格外红艳。秦婳盯了一眼她娇嫩欲滴的唇角,如梦初醒:女俾还在楚言彧翻身跳进床上,在秦婳耳边轻咬:有结界。秦婳听到耳边断断续续的喘息,心也随着雀跃。
秦婳能感觉到楚言彧的变化,她耐不住地仰头:言彧,我可以
楚言彧一路顺着脖颈亲下去,抽空轻声道:桦桦,你刚受凉。
秦婳一直觉得自己皮糙肉厚,小时候漫山遍野怎么跑都不会生病,怎么如今越发娇贵了?
思绪混乱缠连,秦婳无心其他,只是看着她,抱着她,亲吻她。红帐微动,人影飘忽缠绵。
桌案旁,秦婳喝口水润润发干的嘴唇:言彧,有一件事,我觉得有必要与你说
楚言彧听得认真,过于傻乎乎地有点可爱:嗯,什么?秦婳心里掐了楚言彧一把,按耐住自己,小心道:言彧,段醉安的孩子大约什么时候生?
楚言彧:约莫五个月。
言彧,你信我。我觉得,段醉安的孩子有问题。秦婳严肃地咬着下唇,一脸肯定。楚言彧把秦婳的手拉过来,揽着秦婳的肩:桦桦,你不必操心这些,至于段醉安的孩子,听天由命。生死都与我无关。
若是活下来,我会替父亲教养他长大。
秦婳在楚言彧怀里仰头,像一只窝在主人怀里的小猫,盯着她下巴到脖颈好看的弧线:言彧,我知道你一定会养这孩子,可是,孩子一定有问题。
楚言彧以为秦婳在闲聊,但还是认真地回答,直视着怀里这只惹人怜的小猫:桦桦,十极山懂医术的女俾侍从无数,她的孩子在肚子里活的很好。秦婳撑着她的胳膊坐直,还是忍不住蹭着她的肩膀:言彧,我不想你神伤,只是猜测,或许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父亲的,若是真的,你要如何?
如果这个孩子不是你父亲的,你还会收养他吗?
秦婳心里没有最满意的答案,她渴望新的生命,可也不愿想楚言彧受一日折磨,哪怕是看见段醉安。
她无法替楚言彧抉择。
楚言彧没有说得出来话,或是说不出来话,可她浑身气得发抖。
她当然知道,秦婳不会无凭无据张口就来,定然是知道些什么,也定想了很久才以这样的语气来迁就她,让她不至于失控到一剑杀死段醉安。
言彧,我去问。秦婳挂着最亲切的笑容,轻轻亲吻楚言彧的眼角,段醉安不会拿我怎么样。
楚言彧在秦婳走后用灵力暴击墙面,粉碎了整间屋子。
随后,手中慢慢淌出斑驳血色,随着沉重的脚步滴答滴答,狼狈而混乱。
门外女俾瞬间全然炸开。
秦婳气势汹汹直奔软禁段醉安的大殿而去,一路雷厉风行毫不拖沓,活脱脱像个撸起袖子的粗壮汉子,没几个女俾能跟上她。
她挽轻纱袖口,提起裙摆,一路用灵力小跑。
一路上有许多弟子站住行礼,都被秦婳摆手道:别别别不用了!她着急着帮言彧,怎么顾得上这些繁琐的礼仪。
快到大殿,身后有人叫住她:夫人,您是要找大夫人?
秦婳:是。一回头,才发现是容云,秦婳一松手,放下袖口与裙摆,顺手把耳边碎发一撸,又是一副样子:十长老,您山上的事务可以找文亦。这样一来省得麻烦言彧。
容云道:正巧在下也有事找大夫人,在下一人多有不便,还请您带路。
秦婳着急,招着手就迈开步子:走。
她最怕的,是楚言彧先她一步,再做出什么谋害亲上的事情来,她的名声可就真毁了。
但凡是十极派上下弟子,都约莫知道段醉安与楚言彧不合,秦婳一定不能让段醉安的死和楚言彧有任何关系,这样即便有人想从中作梗也无处下手。
进入大殿,秦婳才发觉什么不太对。她对身后一群人道:你们都出去,没有我的话,谁进来我让谁死。秦婳第一次说这样对下人有威慑力的话,心里虚成一片。她故作冷漠:殿内的女俾都出去,若是今日这里走漏出一句废话,我自会背着掌门清理人头。
段醉安懒洋洋披着轻纱走出来,一手轻轻抓着帘子:秦姑娘呦,该叫儿媳是了,看我就看我,赶人这是?秦婳笑:你若是不想让这些,她对缩在角落里的女俾扬扬下巴,听到你做的好事,就请她们滚出去。
段醉安:我从未想过言彧的妻竟然这般口齿伶俐,架子真是好大。
容云突然开口:大夫人,您听夫人的吧。
秦婳猛地想到什么,突然瞪着容云,怒吼其他无关人等:都给我出去!随着殿门重重合上,殿内昏暗到只剩三个人影,秦婳眸子犀利,浅色眸子从未像现在这样愤极怒极,竟把蜜色充斥为晦暗的阴郁:容云,你与段醉安,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