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像个猴子干嘛呀?
你不是也在树上!
我要是能用得出灵力,还用这样跟你挂一块吗?!
你以为我没灵力啊!这破风,怎么使不出灵力!他说完死死抱住树干,你等着!
有一个男弟子蹲在石头后面,对秦婳喊:夫人!秦姑娘!您拿个主意!
比武台中央有一个玉树临风的男弟子,十分淡定立在飓风中央,对秦婳说:秦姑娘,您如果是那位上仙,就请您出手。
正在看台上的秦婳听到这几句秦姑娘,心里一动。她才多大?总是听夫人夫人的,鲜少听见有人叫她姑娘。天上异象愈来愈烈。秦婳举着袖子扶着玉椅,厉声吩咐女婢:让本派所有弟子,都回到殿内,不许擅自出结界,不许出来!
扶着秦婳的女婢头发被吹成刺猬,她眼睛都被风刮得睁不开,大叫道:夫人!奴婢用不了灵力!奴婢下不去!
已经没有办法,秦婳只能出手。她单手掼一把灵力,对着天上的黑色窟窿,闭着眼咬牙一击。她这一身偶然得来的灵力从未真正使用过,她怕自己搞砸。
台下那个男弟子道:秦姑娘,您看!好像有用!
秦婳这才敢睁眼,看到乌云散开不少,笑起来对台下弟子道:多谢。她第一次知道,自己不会弄得一团糟。自己不是小混蛋。
台下男弟子:您真的是仙人?
秦婳来不及回答,把所有灵力都汇聚在血玉剑,让它飞去上空:乖,过去救姐姐一命。血玉剑很听话地飞上去,在黑色的窟窿里大放异彩,一阵熠熠闪光后,天空好像恢复原貌,飓风也已止息。
只是十极山塌了几座殿,损毁数座桥,独一无二的景致也毁于一旦。
秦婳扫一眼台下,幸好弟子们都活蹦乱跳的,跟一群猴子一样。她收起灵力,摸着血玉剑:老头,谢谢。血玉剑在她怀里扭两下,好像在邀宠,秦婳忙摸摸它:也谢谢你。
一群弟子在台下望着秦婳,问她:您真的是仙人?这么说前掌门也是?
那束光,只有仙人的修为才能做到!
对。为什么只有秦姑娘能用灵力?!
秦婳在台上强笑:我不是她把女婢推下去,躬身小声说:赶紧把这些烦人的弟子都给我关起来!女婢:您姿态不雅
秦婳皱眉:你闭嘴!一整天唠唠叨叨,跟个老妈子一样烦!十极派的规矩她受够了!
秦婳看不断追问的是那个长得不错的男子,她拉过来一个女婢:把他叫到清音阁。
女婢慢慢行礼:是。
秦婳急死了,她推女婢:快些。我不想被堵在这里
台下的人还在吵吵闹闹,不放秦婳离开。秦婳真想一头撞死。
她蹲在看台上,咬着下唇:啊啊啊啊啊她明明只是一个废物,为何被万人簇拥。
良久,秦婳站起来漠然回应:我不是什么仙人,这世上也没有仙人。她说完,踩着血玉剑飞上天。她像一个偷鸡被捉的孩子,只想拼命的逃。
可是好奇怪啊,她明明没有做错,为什么要逃?
清音阁
秦婳走进去,对女婢们冷脸:今后,我住画眉府。她在吩咐,不是在询问。她在想她这个夫人也该立威了。她不是纸老虎。
夫人。
秦婳听到身旁有人喊她,不是下人的白衣装扮,是黑衣弟子。她没抬眼,坐下先端架子,问:你怎么进来的?
男弟子声音温润饱满:是您叫我来的。
秦婳一抬眼,看到如此好看的一张脸,差点挪不开眼。她呆愣点头:是吧。
弟子都是几个长老门下的,她从未过问过,也鲜少与他们单独碰面。
秦婳现在才发现,她好像只跟文亦、女婢、师哥、言彧这些人交往。
男弟子规规矩矩恭恭敬敬:您找弟子什么事?
秦婳看他这样弯腰跟自己说话也挺不容易的,指着对面软垫:坐。
一旁女婢躬身过来,在秦婳耳边:夫人,身份有别,这不合适。
秦婳嗯一声,看着男弟子:没事,你坐。
女婢:您
秦婳抓起一块樱花酥,塞在她嘴里,轻声道:你们都出去
男弟子:您
秦婳笑着倒茶:我不是仙人。她只有一句话要说:拜托你下次在比武台上大声说,我不是仙人。
男弟子接着茶杯:好。
秦婳听他欲言又止,问他:还要什么?嗯,看你还能在那样的风中站着,灵力很强吧?她坐着,随便挑几样点心,准备带给楚言彧。今天回去的晚,免不了屋里的小妖精生气,又缠着她。要是不带点点心,还不知道怎么闹她。
男弟子答:已有八极。
秦婳不经意地点头:嗯八极?她轻舔下唇,眼珠转动,笑着:你就不想再进一步?
男弟子:自然。
秦婳:明日起跟着文亦,帮他打下手,要什么问我身旁女婢就是。我虽然好些东西不如你们,但十极的秘术,可只有我知道。
文亦最近太累,一个人撑着偌大的门派,秦婳又帮不上忙,
男弟子:夫人说笑了。您如此修为,怎会不如弟子们。弟子愿为您效劳。
秦婳见他答应得如此痛快,又高兴又疑惑。这个程度的弟子,她怎么没有从送上来的名册上看到?她好奇,随口问出来。
弟子刚入山。十极的事情知之甚少,您该是最清楚的。
秦婳咬着下唇,知道他在给自己留面子。
十极派里污糟事太多,许多天赋异禀的弟子都没有被呈递到她面前的机会。她从他嘴里套出几个还不错的弟子,就请他离开。
清音阁密室
秦婳在黑暗中撑着墙壁一步一步下台阶,她方才那一下耗的灵力太多,还未恢复。密室最下方亮着烛火,秦婳声音不大:言彧。她走过去,先看到了一地血迹。
楚言彧单膝跪在地下,右手正在擦嘴角的血,有气无力地抬眼:桦桦,给我点灵力
秦婳不敢耽误,立刻坐下推给她灵力:言彧,不是好了吗?你又骗我!
楚言彧背对着承受灵力,侧脸看她:不小心摔着,无碍。
秦婳皱眉:小心些。
楚言彧虚弱地点头:桦桦何时变得这样啰嗦?
秦婳把她搂过来,威胁她:再说一句?
楚言彧在她怀里,凑近她,然后翻身,不断亲吻。
秦婳总是觉得,楚言彧最近好像更粘人了。她们日日都见,日日都
却不见她这般放肆。
秦婳提醒她,照顾点孩子:言彧,肚子。
楚言彧轻声喘息:知道。
楚言彧搂着秦婳:桦桦真好。秦婳撇嘴,拉长声音:你最好她听不得这话。她自己好不好,她心里清楚。
不。楚言彧像一个孩子,抱紧自己的玩偶,桦桦最好。
秦婳受不了。她到底哪里好啊?!要不要这样夸她?!
她坐起来,摸着肚子对楚言彧说:有件事,必须告诉你。
楚言彧懒洋洋起身,撑着脑袋,闲散着看她:嗯。小婉也有事告诉桦桦
言彧。你别伤心。
楚言彧挑眉:桦桦怎么会她抓住秦婳的手,不许离开我。
秦婳看着被握紧到发红的手腕,有些吃惊:言彧,我不会楚言彧委屈地看着她,决绝道:不行。
秦婳歪头:我不会离开你啊?她对她有求必应,怎么还是安抚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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