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个大头鬼啊?看着面前这人还是一脸淡定开始喝茶,甚至往坐在她身边的其中一个姑娘塞了一口糕点,温永宁气不打一处来,你知不知道我从来不来这种地方的?要是我家老头子知道我来过这里,你是不是嫌我命长了?
不,你都可以算是熟客了,只不过你全忘记了。
温言一个姑娘身处在一群胭脂红粉里,和谐感竟然非同寻常。
十分悠闲的,小王爷从送上来的松糕里面挑了块完整的,往挨着她的一个小姑娘手上放。
你这么大个男人,还这样羞答答的,不知道还以为是人小姑娘还准备把你吃了一样。
什么?温永宁又炸毛了,什么叫我怕,我这叫尊重女性好吗?尊重?
温言放下茶杯,看着明显恼羞成怒的青年,淡淡说了一句:你旁边来人了。
什,什么!温永宁没回头就大腿往傍边跨了一步,一转头确实温言没骗他,刚才他如果没躲开,他的胳膊就要陷到那姑娘波澜的胸怀中了。
看着一脸诧异的女人,温永宁只能绷着脸,严肃道:我,我们没有这种需求,你们先走吧。
胸怀宽广的粉衣佳人一下就垂了泪珠,可怜戚戚地语调,可是,若是奴家就这样走出去,没服侍好大爷您,妈妈知道了会扒了我们皮的。
坐在温言旁边的黄衣女子应声附和道:是啊是啊,两位大人,我们刚刚已经被人赶出来过了,要是这次还被赶出来,妈妈真的会生气的。
温言抓住话语中的细节,垂下眼眸看着身侧的女子,柔声问:你们刚刚是从别处过来的?
那温柔细致的询问看得温永宁牙酸了一下,这小孩又开始散发自己该死的魅力了。
是,是啊。
小黄刚才一进来就看见了这位客人,虽然是背对着她们,但小黄相信一定是个很好看的人。
果然,坐下后,小黄第一时间去看温言的相貌,那一刻她内心的小鹿都快撞破了。
现在听到这位尊贵的客人和她搭话了,她的声音不由得迟钝了一瞬,心里还是忍不住想,好俊美的人啊,是她接过的客人里见过最好看的了,就和刚才看见的那位客人一样不相上下。
小黄觉得自己今天真的是大饱眼福,就算是女子,但一连看到这样两位好看尊贵的大人,若是可以,她都想为这两位大人花钱了。
温言继续弯着眉眼,笑意盎然地轻声询问:其中是不是有一个穿着青色衣服的女人?
小黄被温言难得的笑容迷得晕头转向,都不知道今天是今夕几月了,只记得回答:对对对,确实有这样一位大人,也是像您这样的好看。他们也和你们一样,我们一进去就让我们出去了,说是来吃饭的。
那你知道他们是在哪个房间吗?温柔的女声慢慢压低,像是一阵微风往小黄的耳蜗里钻,痒得小黄快忘记自己是在哪里了,晕晕乎乎地,她说:就,就是在这里出门左拐往上
小黄。粉色佳人看到被迷得快失智的小姑娘,忍不住打断了一下。
两位大人,我们这墙隔着墙的,出门就人见人的,您这样怕是我们更不好做了。粉衣佳人婉转着清脆甜美的声音,怕是那些男人见着了早就怜香惜玉了。
粉燕支知道温言不是个好糊弄,所以她这招全是冲着那个青年去的,说了半天,还是没等到那个青年的怜香惜玉,才往那处瞧了一眼,温永宁正一筷子菜,一口茶吃得正欢。
哦?你也想吃吗?温永宁察觉到目光,放下筷子,像是意犹未尽一样,有些羞涩,你们这里饭菜做得的确是挺好吃的。和我平时吃的那些酒家的手艺都不相上下。
好了,这个人不算个男人。
还没等粉燕支继续说下去,清脆的一声打断了她的下一句。她的目光被熟悉的动响吸引过去,看见那物不由自主地,粉燕支咽了口唾沫。
是一块银光闪闪的雪花大白银。
粉燕支抬头就看见那位不好糊弄的大人笑得一脸灿烂地把纹银拍在了桌上,不知道为什么,粉燕支又咽了口口水。
这次倒是因为紧张。
大人,我们这不好
啪
这不好,我们有职业操守的。粉燕支的官方笑容快失效了,那可是雪花花的真银啊,有其中两枚她都可以赎身了。
啪
职业道德的。粉燕支昂首挺胸,这样的姿势她可以物理性拔开自己的视线,语气骄傲地说:这位大人,我们虽然只是一名妓子,但也是知道贫者不食嗟来之食的道理的。
温言听着这个粉衣女子的心声,笑出了声。
她只做了一件事,继续把身上的银票一张一张地拍在桌子上。
不过几息,十几盘菜都摆不满的桌子被亮晶晶的雪花白银和大额银票占满了,顺带着把某位清高的职业女子的心也夺走了。
然后,在某人再来点,再来点的心声中,温言数着银票,开始一张一张地收回怀里。
既然姑娘如此高尚,那我更不可能用这些粗俗的身外之物来玷污姑娘高洁的气概了。
摸着最后一块白银,温言笑着问:那这最后一块,为了表彰姑娘给我展现了如此的气节。拉长着语调,温言晃着白光,把银子收回囊中,顺手也带走了粉燕支所有的大喜大悲。
啪,这次是一位来自职业的服务行业人员,粉燕支理智崩坏的最后意识。
第45章
阿言,你是在找谁吗?
温永宁看着那两人一脸飘飘然地走出去,脸上的笑容比进来的时候还要真诚几分,想着刚才的场景,不由感叹了一句。
果然钱能使鬼推磨,别说是人了。
温言自然地捋了捋袖口,神色淡淡,完全没了刚才一掷千银的那种气势。
我刚才见着洛寒珏进来了。
嗯?谁?他好像听到了一个不会出现的名字。
温永宁挖了挖耳朵,脸上依旧是充满了困惑,可能比刚才还要多几分,你能再说一遍吗?
温言重复了一遍。
是洛寒珏,你没听错。
半晌,二楼的某个房间传出一声巨大的重击声。
?
秦瓒吓了一跳,捂着耳朵,脸上是有些局促的诧异,这大白天的,这哥们干得还挺猛的啊。说完看着房间里的另一人,相当清秀的青年用着和他样貌完全不符的豪放坐姿继续刚才的聊天,将军,咱们说到哪儿了?
你刚才聊到你家养的狗生了第四胎了。冷浅的女音回应着。
阿对,没错没错,这次我回去我们家阿花看可亲了。秦瓒笑得一脸荡漾,又一连说了好几句。
大概意思都是在说他家那条狗有多亲人可爱,脸上的笑意从提起阿花开始就没有停过。
洛寒珏边喝着茶边听着,没有一点不耐烦,她对自己属下讲这些家长里短的事情都挺感兴趣的。她没养过狗,唯一和动物亲近的一次,她记得就以前打猎的时候有救下一只小狐狸。
洛寒珏没有忘记那只小狐狸的模样,应该是比较名贵的品种,一身雪白的毛,湿漉漉的黑眼睛。
救下来之后洛叶冰说应该是刚出生不久的崽子,洛寒珏摸着小狐狸受伤的前肢,微弱的鼻息和柔软的绒毛让她决定把这个小家伙留下来。
后来实在是练武时间排不过来,就把那个小东西送给温言养了。洛寒珏还记得当时一个小团子抱着另一个小团子,也是同样有一双湿漉漉的眼神望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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