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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瑶】率然》(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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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里?

这是间他被严令禁止进入的屋子,敛芳尊的过去与他无关,可是,真的无关吗?当那些过去堆砌着延展出了如今的时候。

难平一颤,终究低了下去,他推开门,一脚踏入了其中,然后再没出去。

到达事先约定见面的那处别院时,窗后,坐塌上掌灯等待的是个细长的影,他在门外扫去了肩上的雪,犹豫了一时,方踏入其中。

来了,壶中香茗初沸,金光瑶抬起头望他。

屋内是暖融的,博山炉内腾出丝丝缕缕雾状的香。

锁灵囊递过去后,金光瑶将它放在掌心掂了掂:悯善,先问过了吗?

他本该撒谎,他不是不会撒谎,可金光瑶的话就像斗篷上到底未扫干净的雪,被屋内的暖意融成冰凉的水珠,顺着衣领直滑下他的脖颈、脊梁。

他战战兢兢地在那人面前跪下身去,低声道:公子,涉问了。

那人伸过来的手没有揪住他的衣领,反是勾住了那僵直脖颈上的系扣,金光瑶在他面前蹲下身,为他解下了犹穿在身上的斗篷,手却继续搭在他的肩上。

起码没对着我便扯谎,金光瑶的叹息就在他颈侧,眼神却是飘远,苏涉顺着那目光望去,纱屏后的博古架上是插在瓶中的疏枝,他这才辨出,藏在博山炉中浓郁的香气后,还有一缕素心腊梅的暗香。

那枝腊梅隔着屏风瞧着他,与金光瑶的眼睛一同,从颍川王氏的旧府一路到这座别院中。

没了最初的叹息,金光瑶的声音里掺进一丝冷,他问他:

可我叫你问了吗?

金光瑶这般说着,便自顾自地起了身,自顾自地感叹:

本以为找了个伶俐人,罢了。

这话重重砸在苏涉心上,字面上的意义已是足够的打击,更何况他们都清楚:有些秘密一旦知晓,便不是一句简简单单地罢了便能作罢。

金光瑶将斗篷搭上架,回过身来望着他,嘴角的笑意一瞬间添了分让人捉摸不透的味道:

起来吧,先喝杯茶,暖暖身子,已经不烫了,该是刚刚好才对。

苏涉看着身侧小案上,没有一根茶叶,却泛着青色的茶。

公子

那人的笑意却已冷却,不容拒绝地两个字重重掷在他身上:

喝了。

那回,他究竟活了下来,却深知自己踏上的是条不归路。山门已过,再非槛外人,让他不安、不确定的迷雾散去,等在其后的他的神佛,半面慈悲,半面却是凶兽。

他只对被他割开了脖颈的羔羊讲述他的故事,看着它在脖颈上的血流尽前,祈祷着神明的仁慈,深知了神明的残忍,熬煎在希望和绝望里,低着头颅却依旧不时挣扎抬起望向前方,就这般半睡半醒地点着头,被他牵过那一座座名叫他前半生的山峦沟壑。

后来,在他从一场死亡中醒来后,金光瑶告诉他:我把解药下在茶里,把毒下在博山炉中,哦,对了,解药里还混了些让你暂失灵力一旦气血翻涌便会陷入昏迷的东西,你若拒绝喝下那杯茶,或是在那个故事里哪怕有一次将手探向难平,你现在便真的是个死人了。

我要的不是一个乖顺到没有棱角的人,金光瑶告诉他:我要的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我的人哪怕看清楚了我最可怕、最凶残的模样还抱着我的脚,不想逃。

梦的结尾,他从别院内间的卧榻上支起身,纱屏后金光瑶在昏暗的烛光下打磨着什么。似是听到了动静,金光瑶往这边瞧了眼,起身绕过了那扇屏风。

悯善,你还真是能给我惊喜啊。

那人拉过他的手,将那枚他刚打磨好的骰子放在他掌心:

喏,南国的海红豆,配金子勋的贱骨头。

神明讲出了他的故事,羔羊的秘密自也要被撬开来仔细瞧。

这红豆我原先便要给你,这骨头却是我让成美从祖坟里现挖的。昨晚你问我,我是不是把你当做一只雀儿,我是真的不知道,也没法向你保证什么。可是,如果有一日,你觉得我变成了另一个妈妈,我允许你拿着它,与我拼个玉石俱焚。

这便是我唯一能做出的保证了。

不是他昏沉地呢喃着。

不是什么?有人在问他。

不是妈妈。

苏涉不自觉地攥紧那枚骰子,直将那只手攥得生疼。

我不抢你的骰子,你把手松开些。

那人在他耳边轻声哄道。

那话语熟悉得让他想要唤出声来,一只手轻柔却执着地揉开了他的掌心,半晌儿,他终于挣扎开了眼,昏暗的灯光下,顾思明拿手背探了探他的额头:

还是有些烧啊。

02

三尊结义。

这四个字从蓝曦臣的嘴中一颗颗地迸出,如珠玉落盘,砸出的却不是妙音。若没有聂明玦大哥,他们这些年又能省去掉多少麻烦。

可在那时,三尊结义确实势在必行。

阿瑶,你也知晓,那时,即使刺杀了温若寒,我们离射日之征结束,还有很长一段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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