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家老宅
客厅坐了好几人,唯独中间跪下一人,裴具低垂着脑袋默不作声。
裴远楼手握皮鞭一下又一下打在了裴具的背上,怒不可遏气的面红脖子粗。
..你还跑去欺负夏夏!就因为张家小孙女哭了?你干的是人事吗?!张家小孙女哭了关夏夏什么事?怒吼声充斥着偌大的客厅。
裴远温和杜丽莎两人沉着脸没为裴具说话,荒谬!简直荒谬!因为张云舒哭了跑去找夏夏麻烦?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裴具强忍着背上的剧疼,紧咬着牙不让疼呼从他口中流出。
糊涂啊!你天天不知道干正事,现在又因为这种小事犯错,幸好你爷爷去医院复检了,这件事让他知道你可就完了!
裴具的妈妈又是心疼又是恼怒,怪张云舒哭就哭了,还昭告天下,受了什么大委屈似的。
要是因为你害你爷爷身体受了影响,看我不弄死你这个逆子!裴远楼恨不得没生下过他,半点没裴瑾争气不说,如今一个男人还干出欺负女人的事。
裴远温终究没去劝弟弟停手,裴具,夏夏是个好女孩,她现在没有亲人在这个世上,你就算是不喜她也不能去欺负她。
杜丽莎听了自己儿子发过来的音频,气得眼眶都红,但不是自己的儿子她把怒火压了压。
我竟是不知你们私底下是这么对待夏夏,她爷爷跟你爷爷是战友,曾救过你爷爷一命,她现在一个孤女不求你们对她多友好,也不能这么欺负她啊!
气的心口发疼,原本对张云舒的好感瞬间成了反感,她嫁入裴家什么手段没见识过,自然明白张云舒耍什么心思,之前还以为是个单纯的好女孩。
裴远楼越听越是气,夏软他是知道的,小辈们不怎么喜欢她,但是他们这些长辈倒是很喜欢她,性子是暴了点但对他们很有礼貌,人很简单没什么坏心思。
他儿子还不知道私底下因为张云舒找过夏软多少次麻烦,你欺负一个孤女很有成就感吗?是不是让你这个混帐很有成就感?!
狠狠的又是一鞭子抽在他的背上,裴具忍不住闷哼出声,背上疼的麻木,脑袋空白恍惚浮现夏软的脸,说不清什么感受。
要不是夏夏打电话给裴瑾,我们这些做长辈的还被蒙在鼓里。杜丽莎气得不行,让裴具把对夏软态度恶劣的人都说出来。
裴具一声不吭,杜丽莎知道他嘴硬,转头派人去查。
裴远温脸色不好看,他知道他爸有多尊敬夏老爷子,如今夏软处处被人刁难,他们竟一无所知。
直把裴具打昏了过去裴远楼才住手,这件事可大可小,怕就怕传入裴老爷子的耳中,气病了谁能担待的起,这可是大事。
夏软正在看着电视,杜丽莎打电话过来安慰了她一番,说一定会给她撑腰,还告诉她裴具被打得生生晕了过去。
这让夏软愣住了,她以为顶多就是几鞭子的事,没想到打晕了过去,估计是早就想收拾他了。
夏软轻声应了杜丽莎的话,刚挂完电话,电话紧接着又响了,她接了起来对方说是裴具的母亲。
郑重的跟夏软道了歉,还让人送了很多礼品给她,等下就能收到。
夏软很意外这些长辈们会这么态度诚恳的跟她道歉,安抚了几句裴具妈妈才把电话挂了。
怪不得这么多人喜欢告状,效果简直不要太好!这次过后裴具估计都不敢靠近她了吧?
吃着苹果又乐呵呵的看电视,裴瑾现在估计已经在国外和女主重逢了吧,希望他能待得久一些,她就能轻松自在更久。
第二天夏软回了老宅去看望复检回来的老爷子,把裴老爷子乐得合不拢嘴,这天杜丽莎对夏软格外的好,各种煲靓汤给她喝,送了很多首饰给她。
夏软推了几次实在是推不过,只好收下了,太贵重了,到时候走她不会带走这些首饰。
从老宅回来,今天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热情。
把杜丽莎送的首饰锁进保险箱里,掐着下巴看向裴具妈妈送的一堆奢侈品和首饰,打算找个时间变卖了换成钱,她不太爱用奢侈品,放着也浪费。
又过了两天,晚上她刚要睡觉时,手机响起了铃声,是一个陌生号码。
夏软揉了下泛酸的眼睛,接起了电话...
21.第二十一章同住
半个小时前,裴具正趴在病床上养伤,这两天一闭眼就浮现夏软那张美得让人如痴如醉的脸和他爸妈的念叨,他知道夏软是孤女,但不知道她爷爷对自己爷爷有救命之恩,还是他爷爷主动跟夏老爷子承诺会照顾好夏软。
并非是夏软赖着不肯走,虽然他还是很讨厌她,裴具转动着手中的手机,烦躁的抓了下头发。
从未有过的愧疚感,竟对夏软那样的女人涌起了。
啧,真烦。
手中的电话震动响了起来,裴具不耐的接起电话,什么事?
裴思琪的哭声传入了他的耳中,呜呜呜..哥!是不是你跟爸妈说我对夏软态度很恶劣?是不是你告的状?
不是我。
呜呜呜...爸妈把我骂了半天,还把我手都打肿了,都怪夏软!要不是她我就不会挨打!
裴思琪气极了,哪知道会被杜丽莎查出来。
行了别哭了,..不想被打就别再去找夏软。
裴思琪当然不敢了,现在杜丽莎盯得可紧了,她可不想变成她哥躺医院。
把电话挂断后,裴具看着要来的手机号盯了很久,最终还是闭眼拨通了电话。
嘟...了几声后对方接通了,裴具不禁屏住呼吸,他也不知道他在紧张什么?
喂?低软的轻侬声,混夹着懒懒的气音。
裴具心神一恍,脑海猛然浮现夏软的身影,尴尬的咳了声,喂,我是裴具..
嘟...电话直接被挂断。
裴具:....
低骂了一声又把手机砸了,越想越气,竟然敢挂他的电话!
夏软把裴具打来的电话利落挂断,手机随意放在了床头柜上,打了个哈欠没一会就快要睡着了。
滴铃铃...手机又响了,把正入梦的夏软惊醒,没好气的拿起电话接通就要发火。
裴具!你烦不烦?
电话那头静了半分钟,夏软喂了两声后,疑惑的看了眼正在显示通话的屏幕,裴瑾??
裴瑾?他打电话来干嘛?
是我,裴具刚刚又打扰你了?裴瑾嗓音低低沉沉,让人如置梦中。
夏软闭着眼犯困的轻恩声勾着尾,软意绵绵,他刚报名字我就把他电话挂了。
临睡前的意识缺失了防备感,真实了许多。
电话那边传来低低的轻笑,挂的好。
夏软无意识的恩了声,紧接着便是彼此的呼吸声,她突然醒了,你打电话来干嘛?
我在国外,你有什么想要的?裴瑾站在数层楼高的落地窗前,抽着烟烟雾弥漫在他慵懒的姿容,丝丝缠上温润的指尖。
凝望着窗外,微眯的黑眸深处隐着寞色,充斥着致命的蛊惑。
夏软听着他低醇的嗓音像是携带催眠的魔力,意识昏昏沉沉的,没有想要的,要是没有别的事,我要睡觉了。
说完也不管他有没有回应,挂了电话把手机放床头柜没半分钟入了睡。
电话被挂断,裴瑾指间夹着烟抽了两口,没再看一眼手机随意扔在办公桌上,扯松了领带陷入沉思。
办公室门被敲响,常秘书推门走了进来,裴总,明天还有一个会议,是要休息一天后天再返回国?
这两天累的他一天只睡了四个小时,靠着咖啡续命,不然他随时站着都能睡过去,裴总拼命起来不是人啊!
他也不知道裴总为什么这么赶着回国,苦了他了,常秘书心里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抹,谁能比他更惨。
裴瑾把烟捻灭在烟灰缸,熬夜后的沙哑声如烈酒引人醉,不用,会议结束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