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羊很聪明,脑筋也很灵活,一教就会,在学校里成绩应该不错的吧?送人出门的时候,宋桑池职业病犯了,多和表哥两口子聊了两句。
听到宋桑池开始聊自家孩子的学习的事情,表嫂就多说了几句:是不错,考试一直都是班里第一呢。
送走了表哥一家,陶酥整个人都松了口气。
等到宋桑池把门关上,转身从玄关处往回走的时候,她三两步走到对方面前,十分自然地伸手环住了对方的腰,一头扎进对方怀里,将脸埋在肩窝处,深深嗅了一口。
这才缓缓抬起头来,说了四个字:憋死我了。
宋桑池觉得好笑,她弯住双眸,眼睛里蓄满了笑意。
不过两人挨得如此之近,宋桑池心里也有些意动,她伸手回抱住陶酥,掌心贴住对方柔软的腰肢,下意识微微颔首,用自己的额头抵住了陶酥的额头,低声询问着:怎么就憋死你了?
交谈间,彼此的气息缠绕,呼吸节奏也交缠到了一起。
陶酥眸中幽光闪烁,眼见着对方那双说话间张张合合的唇瓣,只觉得是在引诱自己犯罪,她紧了紧喉咙,继续回答着对方的话:他们在,我和你说话都得注意,生怕一个不小心就露馅了。
话说到这,陶酥将自己的脸再往上仰了仰,这样的的话她的嘴唇刚好贴住那双凉凉的唇瓣。
宋桑池她呢喃着,喊了恋人的名字。
宋桑池从鼻腔里轻轻哼出一个婉转的低音:嗯?
我又想亲你了。陶酥总是这么直白的向对方宣告自己的内心,但也只是宣告而已。
话音落地,她就大胆地亲了上去。
只是通知,不需要任何的人的允许。
她想要亲自己的女朋友本就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她只是在宋桑池身上行使自己身为女朋友的权力,不管是亲吻,亦或者做些别的什么事情。
客厅外挑出去出去的阳台上,金色的阳光穿透玻璃洒满了一地,电视里广告明星还在努力代言推销自己的产品,洗衣机发出滴,滴的催促声,提醒着家里的主人衣服清洗完毕。
然而这些,都无法阻挡暧昧的火焰在燃烧。
陶酥从哪天开始感冒的,两人就从哪天开始保持距离,晚上虽然还睡在一起,可是就连亲也只是亲一下脸颊而已。
明明是热恋期如胶似漆的两人,却被无形的枷锁束缚着什么也不能做。
这无疑是残忍的。
在尝试过彼此交融是多么美妙的体验以后,要再让她们恢复到以往发乎情,止乎礼的阶段,未免有些强人所难了。
陶酥没有说谎,她就是快要憋死了。
她用自己的湿润的舌尖轻轻舔弄着宋桑池有些发干的唇瓣,敲开了对方的牙关。
她主动,热情,大方地邀请着宋桑池与自己纠缠共舞,她们相互交换着对彼此的想念,虽然只有几天的时间而已,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再往后一联想到宋桑池马上又要再离开半个月的时间了,陶酥的怨念颇深,唇齿间的攻势变得霸道不讲理了起来,原本温柔的动作变得凌厉非常,带着几分宣泄的味道,让宋桑池几欲喘不过气来。
唔宋桑池眼眸微张,一片潋滟,分明是情动了的样子。
她下意识伸出掌心推了推陶酥的肩膀,想要让这个吻缓和一下,怎料迎来的是更霸道的纠缠。
贴在腰肢上的手也开始不安分了起来。
这样不知过了多久两人依偎在沙发上感受着午后的宁静。
宋桑池的衣衫有些凌乱,但终究还是规整的贴在身上。陶酥仍旧那样环着她的腰肢,整个人歪靠在她的肩膀上,两人谁也不说话,不愿意打破这难得的安静。
电视里播放的广告换了一批,一个不认识的明星在推销自己新代言的产品。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沉甸甸的困意袭来将陶酥整个人包裹住,她晕晕绕绕的,差点快要睡过去,就在这时,宋桑池开口了。
轻柔的话语声从耳畔边传来,陶酥已经分不清这是梦境还是现实,她努力让眼皮不要盖下去。
她听到宋桑池说:我很喜欢你。
世界上没有不会好的感冒,天下无不散之筵席,陶酥的病一天天好转,这也意味着宋桑池要回家的日子也在一天天逼近。
理智上,陶酥知道自己不应当流露出太多不舍的情绪去给对方增添心理负担,毕竟人家都已经三年没回家了,这次好不容易趁着暑假能够回去见见家人。
家人再不好,那也是家人,打断骨头连着筋,毕竟是宋桑池从小长大的地方。
可是从情感上来说,她实在是舍不得。
两人才正式在一起没多久,现下就要分开半个多月那么久,陶酥倒是挺想说不然你等你妈妈过完生日就快点回来好了,不过自身的教养使得她说不出这么自私的话。
再喜欢,也只得忍着不舍送别。
宋桑池走的那天,天气出奇的好,陶酥将人送到机场大厅,见着人过了安检消失在通道尽头。
来的时候是两个人,走的时候便成了一个人。
回到车子里她终究还是没忍住一个人趴在方向盘上掉了会儿眼泪,她以往从不觉得自己会是如此依赖于某种情感的人,不过现在,她是了。
陶酥对自己有了新的认知。
她不仅爱哭,还黏人。
遇见了宋桑池,她再也不独立了。
从南城飞往京城,将近两千公里的距离,折算成空中飞行时间也不过两个半小时的时间,宋桑池坐在回家的飞机上闭眼假寐,然而大脑却无法进入休眠状态里。
这两个多小时的时间里,她想了很多。
想到了当初和家里吵架,出走时的情景,想到了这三年多以来自己一个人经历过的大大小小的事情,还想了很多很多,离家越近,她的心情就越是复杂。
近乡情怯这样的情绪,在她身上体现得十分明了。
直到飞机落地,舱门打开,四周围的旅客都开始起身离开,宋桑池的心情才逐渐趋于平静。
该面对的,终究是要面对。
手机一出飞行模式就有数不清的消息提醒冒出来,宋桑池没法一条条挨个查看,她一边顺着指示牌往行李提取处去,一边调出一个电话号码,正准备拨打的时候,一个陌生的号码打了进来。
这个号码,让宋桑池觉得既陌生,又熟悉。
二十分钟以后,她在首都国际机场的停车场里,见到了那个给自己打电话的人。
男人一身军绿色的T恤倚在车盖前方的位置,停车场里很安静,行李箱轮滚动的声音很快引起了他的注意,远远瞧见宋桑池的那一瞬间,他立马直起了身子,一路朝这边小跑过来,十分自然地弯腰伸手接过了行李箱的拉杆:小姐,你总算回来了,上一次见你
还是三年前,宋桑池接过了他的话,而后轻轻瞥了他一眼,露出一个怀念的笑,好久不见了,小杨哥。
宋桑池心里对这些故人怀着一种既复杂,又难言的情绪。
回去的路上,她还是没忍住和杨江打听家里的情况。纵使很多事情她都已经从宋雨漪那里了解过了,听过了,可人总是这样,不放心,忍不住又再多问几遍:我爸妈他们这几年身体还好吧?
先生和太太身体都好得很,军区每半年一次全身检查,有什么病早都检查出来治好了,就是先生身上还有一些以前留下来的小毛病,这个小姐你也知道,治不好,一到阴雨天就发作,只能好好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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