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安卿手捏耳塞,突然咔嚓又是一声雷。他表情惊恐,猛地抱住程深墨,同时将对方的头摁到自己的胸肌上。喻安卿观察得明明白白,程深墨对腹肌情有独钟。
啊啾啊啾啊啾
程深墨猛地推开喻安卿,喷嚏打个不停。
他刚要向前,被程深墨厉声制止:你不要过来。
喻安卿可怜兮兮地说道:良姜哥哥,我吓到你了吗?抱歉啊,我不是故意的,我被雷吓到了。
你啊啾你身上的香味好重我鼻子受不了,平常你也不熏香,啊啾,怎么突然熏起香?
程深墨连连摆手,喻安卿在进门时,他便闻到了。碍于安卿吓的厉害,没好意思提出来。
猛然被抱,呛得他眼泪都要流出来。
喻安卿生无可恋地扶额。
南番进贡蔷薇水,味道甜腻。气韵更如沉水润,风流不带海岚昏。
失算失算。
作者有话要说:喻安卿的茶茶日记:埋胸成功,勾引失败。
第16章海王深墨
喻安卿败兴而归,没有同程深墨同床共枕。天煞的旱天雷,干打雷不下雨。
翌日,程深墨正与喻安卿用早食。韩木羽的脑袋从月亮门探出,一副想进来又不愿进来的别扭表情。
木羽,吃早饭没?有水晶鲙鱼、麻腐鸡皮,绿豆冰雪圆子。程深墨眼睛一亮,招手道。
韩木羽扭扭捏捏地走进来,冷哼两声:这都什么时辰了,我早吃完了。我过来不为别的,还你帕子。
说着从袖中掏出一方青帕,正是昨天擤鼻子的那个。
程深墨眉头一皱,脸带嫌恶,并不想要。
你什么表情?我已经洗过了,干干净净!韩木羽跳脚。
好吧。程深墨勉强去接。
两人和睦相处的画面着实惊到了喻安卿。
良姜明不明白,手帕作为贴身之物,常用做男女定情,怎么可以随随便便送女孩子!
他嘴角一扯,笑得分外勉强:良姜哥哥帕子挺多哈,也不缺这一个?对吗?
说罢,眉眼含笑地看向程深墨,笑得分外好看。
程深墨陡然察觉到一股冷意,直觉喻安卿有些生气。
他脑海灵光乍现,茅塞顿开,难道安卿在吃醋?!
肯定是这样。他一直和安卿玩得最好,韩木羽又三番两次伤到安卿,现在看到他和韩木羽亲近,不难受才怪。
啧,哥太受欢迎了怎么办?那只能做个海王啦。
他想了片刻,重新把帕子塞回给韩木羽,又从袖中掏出另一方青手帕,潇洒一甩,送到喻安卿手里。
程深墨弯了弯眼睛,旋起可爱的小酒窝,笑吟吟道:我听说闺阁女子会赠手帕,结为手帕之交,我现在把两方手帕送给你们,从此我们三个人就是好姐妹了。
两人俱是一脸错愕。
喻安卿的温柔面具龟裂,冷冷一笑:谁要和你做姐妹?!
程深墨一脸我懂的表情,安抚似的拍拍喻安卿的手背:我知道你和木羽有些误会。木羽其实很好,你们试着互相了解了解,肯定会互相欣赏的。
相信我,我看人很准。我们三人以后和谐相处,帕子就是见证我们友谊开始的信物。
韩木羽撇嘴,不情愿得很:谁要和喻安卿好?狐媚子。
喻安卿攥紧手帕,木脸道:我亦高攀不起韩大小姐。
程深墨看看这个,瞅瞅那个,轻轻拽了拽喻安卿的衣袖,大男人让着点小姑娘嘛。
喻安卿甩袖起身:我回去写箫曲。
亲王府邀请他在寿宴表演,喻安卿这几日正筹划人手部署,趁寿宴人员繁杂,派人潜进亲王府,寻找亲王谋害韩缨的蛛丝马迹。
韩木羽嘴角一勾,亲亲热热地挽起程深墨的胳膊,故意高声气喻安卿:阿墨哥哥,你将来要做我嫂子的,我们是姑嫂,一家人,这关系可比小姐妹亲近得多。走,我们去找哥哥,千万别让小狐狸精趁虚而入。
好了好了,人都进去了,还在演呢。
程深墨撇开她的手,劝解道,安卿温柔又心肠好,屡屡被你欺负,也没放在心上。你不要因为那个亲王世子,就对他有偏见。
韩木羽不满地撅嘴,反劝程深墨:你才认识他多久,我认识他多久!听姐妹一句劝,这个喻安卿绝对不简单!
程深墨:哪里不简单?
女人的直觉。
程深墨气笑了:你就是偏见。
韩木羽紧挨程深墨坐下,小声分享八卦:我之前没怎么在意他。但自三年前发现那谁喜欢,我一有见面的机会,就偷偷观察他。这个人啊,对谁都礼貌疏远,没见有特别亲近的人,偏偏不少人对他情有独钟,你说奇不奇怪?
程深墨长吸一口气,直言道:有什么好奇怪的?你要长他那样,也有很多人对你大献殷勤。
韩木羽气恼地楸他胳膊:你别打岔。
明明是你问我话嘛。程深墨无辜地回道。
韩木羽白他一眼,继续说:你别看他被喻家那群酒囊饭袋欺负,还被赶出来。但是,我有次偶然见喻国公同他说话,疏远中带着点恭敬的意味。
明明是个入不了族谱的庶子,他爹怎么对他那么恭敬呢?很奇怪吧。这小子绝对不像他表现得那么单纯,没准阴险得很。你小心点,省着被人吃得骨头渣都不剩。
程深墨悠哉地喝了口茶,问道:你是不是爱看话本?
韩木羽眨眨眼:你怎么知道?
我最近也在看那本《庶子复仇记》,文中的主角,也就是庶子,为寻找杀害母亲的真凶,忍辱负重,开启双面人生。表面是不受宠的庶子,背地里是暗夜杀手,偷偷搜集证据。其中就有庶子通过掌控他爹的把柄,来威胁他爹的桥段。
程深墨神神在在道:文中内容纯属虚构,切莫带进现实啊,妹妹。
韩木羽狠狠拍他的胳膊:不信拉倒。还有
别扯了,我得给你哥熬药去。程深墨摆摆手。
韩木羽:我想说的是,话本有最新一期吗?我的被祖母收走了。
程深墨眉头一挑,乐呵道:这你就来着了,我帮你拿。
喻安卿伏案在桌,写部署规划图。透过窗户,搭眼瞧见两人欢欢喜喜地进了卧室,半天没有出来。
他拿出青手帕,手指摩挲绣面上嫩绿的良姜草,而后紧紧握在手心。
良姜是他的。不论是韩缨,还是韩木羽,谁都休想。
两日后,恭亲王寿宴。
韩木羽拉程深墨参加,没想到韩老夫人竟同意了。
程深墨坐在马车内,惴惴不安。
木羽说,韩老夫人原话的意思,贵族世家间的交际,他难以应付,不是谁都能当韩家主母,想让他知难而退。
程深墨觉得韩老夫人说得对。
韩木羽恨铁不成钢,一定要他来。告诉他,想嫁给韩缨,这些一定会面对,他不能逃避。
逃避啊程深墨看向对面的韩缨。
这几日,韩缨的心情似乎不太好,两人之间没有说什么话。寿宴结束后,程深墨打算找韩缨聊聊。
马车突然刹停。
心思飘忽的程深墨惯性前倾。
小心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韩缨和喻安卿一人拉住他的一个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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