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下一秒,姜五月抓起一角锦被,荡住了他的嘴巴和鼻子,只露出来一双眼睛。
打量了一瞬,姜五月点点头,果然有点像。
确定完后,姜五月拿着被角,拿开手,放在床上的腿也没有下去,反而将另一条腿也放了上去,脱了一双鞋,靠在与萧诩相对的床尾上。
她向萧诩招招手:你过来。
萧诩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但见她神色认真,便从床头起身,移到了她所在的床尾处。
姜五月接着说:你压住我的两条手臂,扣住我的关节。
一听,萧诩愣了:啊?
啊什么啊?快点!
萧诩缓缓挪过去,摸了摸鼻子,看着靠在床尾的姜五月,心跳比之刚才跳得还快了。原来是要他主动,咳,也不是不可以。
他这个时候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萧诩依姜五月的话挪了过去,将她的两条胳膊上的关节扣了起来。
他微微低头,见姜五月抬着脸,一脸严肃地盯着他。
她应该也是有些紧张的,唇角微微向下垂,上唇却嘟起,看起来像是在索吻。
望着这口不点而赤的丹唇,他咽了口唾沫,喉结滚动,按捺住心中激动,正要微微低下头去
却被姜五月拿在手里的被角再一次遮住了嘴巴和鼻子。
萧诩僵住。
姜五月冷哼道:好啊你个萧诩,原来是你,当初那个威胁我的黑衣人!
萧诩怔愣,任由姜五月挣开他的手。
他此时也终于明白过来,他当初第二次再见姜五月的时候,就是在她出家白云寺那天。因他突然毒发,身上又没有带解药,不得不赶紧回京城,便劫了她的车。
呃,萧诩想解释,但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他现在脑子里满是她红唇微嘟的模样,现在看她双手环胸,怒瞪着他,杏眼圆睁,却是越发可爱。
姜五月见他竟然不欲解释,有些生气:你不想说点什么吗?
天知道她当时也是很害怕的。
萧诩张了张嘴,
就在这时,屋外突然传来一阵打斗声。
第32章
萧诩立刻反应过来,连说了一句:我有机会再和你解释!说着拉着她滚上了床,将帐子放下来,遮住了内里的景色。
姜五月躺在柔软的褥子上,动了动,很舒服。她伸腿轻轻踢了萧诩一脚:喂,我还没脱鞋呢。
萧诩朱红中衣上印出一个小脚印,他也不恼,起身来到她脚边,给她脱鞋。
没必要脱。
姜五月瞥了他一眼说:是你说要演得逼真点。
萧诩闻言看了她一眼,也没再说什么。
屋里点着蜡烛,内帷中昏黄幽暗,姜五月躺在床上,后脑勺枕着左手,盯着床顶不知道在想什么。
萧诩这床上没有外人来过,猛然多出一个人,还是姜五月,一时间,他躺也不是,不躺也不是。
琴萝立刻领着五皇子的人过来了,几人鬼鬼祟祟的,先往屋子里吹迷香,等确定屋里人熟睡之后,再一齐进入了人门中。
琴萝来到两人躺着的床边,掀开帐子,先是看了一眼这两人安稳甜美的睡颜,嘴角抽了抽。
然后转过头,对后面几个人招了招手,后面几个人立刻上前。
这时,萧诩突然一个翻身,手臂搭在姜五月腰上,将其紧紧压住。
姜五月迷迷糊糊间,眼皮一抽,不知道他又想干什么。
几个人一起上前,想将姜五月拉起来,可萧诩的手臂像是铁烙在上面的一样,怎么拉也拉不开,床上躺着的好歹是一个世子,总不能将他的手臂砍下来。
眼见时间一点点过去,也没甚么法子,几个人歪头,请示琴萝。
琴萝面容严肃,在烛光下的表情阴沉,颇有范儿。
只见她沉思片刻,摆了摆手,决定道:将世子一并抬回去吧,他中了迷香,不轻易醒过来的。抓紧时间,若是让二皇子发现不对,可就麻烦了!
几人点点头,果真将姜五月与萧诩二人一起扛在了身上,这两人如同连体婴儿一般丝毫不分,姜五月在彻底昏睡过去之前,还在心里嫌弃他重。
几人在夜色掩盖下,从防备并不严谨的昌平王府中逃出,隔着一条街,来到五皇子府。
五皇子等在密室中,眼见手下人带了一个累赘过来,脸一黑:怎么回事?
琴萝面色也难看:世子和姜小姐云雨之后,如胶似漆
五皇子懂了:行了,别说了。
萧川对萧诩并没有多少防备心,相反,看萧诩这般稀罕姜五月,脑海中甚至还闪过了一个念头。
他让人把这两人分开,此时萧诩咂了咂嘴,翻过身,箍在姜五月腰上的手臂也松开了。
手下人见状连忙趁机将萧诩拉到一旁去,同时给姜五月吃了解药。
姜五月幽幽转醒过来,视线朦胧,身前坐着一个面容冷峻的男人,姜五月眨眨眼,反应过来:五皇子?!
萧川略一点头。
姜五月慌乱地打量四周,这似乎是一个小密室,有些阴暗潮湿,仅有的光亮是从墙上挂着的壁灯上传过来的,她被绑在椅子上,像被审讯的犯人一样。
明明上一秒她还睡在柔软的床铺上,怎么下一秒就身在这样恐怖的环境中了?
她是在做梦吗?
姜五月害怕得自然,沉浸式表演和萧诩有的一拼:五皇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萧川将她的反应收入眼底,抬手,示意下人为她解开绳索。
与此同时,二皇子府中,萧礼一脚踢开一脸懵的门房,勃然大怒,将桌上的东西全都挥洒在地上:怎么回事?没用的东西们!连个人都能抓错!都干什么吃的?
深夜,劈里啪啦一阵响,手下们大气不敢出一声。
他的人要去解决姜五月,结果半路上有另一队人来和他们抢人,在琴萝的带领下,他们首先找到了姜五月,并将人带了回来。
当时黑灯瞎火的,又有敌人的侵扰,没来得及确认,便将人连着被子带了回来。
谁知道睡在屋子里的是门房?
门房更是要被吓尿了,他抖着腿,也非常的莫名其妙,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
他今晚上就要进去屋子里睡觉的时候,刚一转身,就被人一棍子砸晕了过去,什么也不知道。
萧礼顺了顺气,他看着伏在地上的门房,觉得有些眼熟,眯了眯眼睛:你是谁?
门房哆嗦着回答:回、回殿下的话,小的、小的是您留在昌平王府的
萧礼一愣,他忘了,他虽然在京中各府中留了钉子,但昌平王府平日里骄奢淫逸,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玩乐,做不成什么大事,平常里也少有关注。
突然间,他想到了什么,转头问手下众人:琴萝呢?
手下人答:琴萝姑娘说让我们先走,她过会儿就来。
萧礼猛地向前,踹了搭话的人一脚:你再说一遍,琴萝呢?!
属下、属下不知。
萧礼蓦然沉寂下来,他面皮绷紧,双手紧握成拳,到底是如何,他自然想到了,他咬牙切齿:萧川,你可真是本殿下的好弟弟。
他这是被耍了,被萧川和琴萝耍了,被耍的证明就是眼前这位他安插在昌平王府中的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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